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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凌波?这是怎么了。”杨过惊讶道,李莫愁也已瞧见李然这一行,早就皱了眉头,她恨不得就在此地将陆无双一掌拍死,如今却是不好下手。李莫愁笑了笑说道:“师妹,你们怎么才赶到这里。”
李然笑道:“我们不急着赶路,走的自然就慢了很多。”
李莫愁见师妹一行又多了两人,其中之一瞧模样不是洪七公是谁?不由得暗恨不已,看来今日只能找到秘籍罢了,因望着陆无双冷笑道:“无双,将秘籍交出来吧。”
那白衣女子正是陆无双,长的倒颇为秀丽,一张瓜子脸配着倔强的悲苦神色,倒是很惹人怜爱,本来她已临绝境,此时却转了转眼珠,走过来就磕头道:“弟子陆无双,拜见掌门师叔。”特意强调掌门二字,直把李莫愁气的脸黑。
果然是个麻烦,李然在心底叹息一声,无奈道:“起来吧。”
陆无双见这话温和的很,不由暗道,今日有救了,笑意吟吟的站起身,将五毒秘籍递给李莫愁,道:“师傅,这本秘籍我日夜不离身保管了两年,生怕被人盗走,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交给师傅保管,我可得松好大一口气了。”
李莫愁脸色黑的滴墨,最终还是哼的一声将秘籍拿了过去,见书页完整无缺,血红依旧,倒是和之前一样,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李然冷眼瞅着,对陆无双一点喜欢的意思也提不起来,不再看她一眼,倒是颇问了几句李莫愁和洪凌波一路冷暖。
杨过其实早听洪凌波提起过陆无双,知道她就是扬州破庙里那个小女孩,想起当年也算有点交情,又觉得她父母双亡,身世堪怜,刚刚明明是被李莫愁追杀,险些被马摔断脖子,危机关头还能如此伶俐的化危机为转机,实在是伶俐。又见她行动间左足微跛,却胜在容貌娇美秀丽,倒也瑕不掩瑜。杨过见师姐对她不理不睬,只忙着招呼其他人,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又想到师姐对自己也是这般,不由的对陆无双大生怜意,两人相谈甚欢。
惹的洪凌波多瞧了好几眼,李莫愁似笑非笑的也看了几眼。李然瞧着倒是释怀了,她就说杨过还是个少年,自然是喜欢同龄人的。梁彦却冷了脸,往后对杨过淡了很多。
其余人早瞧着是他们门派里的私事,自然不好插手,也没人愿意插手。但是其中这些眼神意思,各人也都是人精了,哪里瞧不出来。欧阳锋只是叹息了一声,洪七公也只是笑笑,再没有一丝歉意。只有张业瞧着微微摇了头,暗道,这个杨过瞧着挺聪明的,却是做了一件大错事,往后有的受了。
洪七公当晚就遁了,也不知道出了甚么急事,抑或是对欧阳锋终于放了心,总之消失的很彻底,即使食物再如何香浓,他也没有蹦出来。李然小小的失望了一阵,没有洪七公大谈江湖事,这一路走来未免寂寞了很多。
不过,有趣的是,这个张业也不知怎地,竟然总是找话题和李莫愁闲聊,李莫愁却总是冷淡的很,后来才渐渐偶尔说上几句,李然见了起先还总是助兴说上几句,后来就渐渐淡了出来,也只能和梁彦对视一眼来对对猫腻。因为杨过实在忙的很,洪凌波和陆无双天天娇笑着和他闹,他虽然仍然频频将目光瞥向师姐,却见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教导梁彦,每日里越发沉默了,淡淡的笑看众人,不喜不悲的模样。他知道这就是师姐平常的样子,可是却莫名让他难受,若是师姐的目光能稍微多关注自己一点该多好呢。杨过心伤郁郁,好在洪凌波和陆无双两人娇俏可爱,和她们说说话,心情才渐渐好了一些。欧阳锋总是在杨过笑闹的当口抓了杨过要么练功,要么识毒,不让他一刻得闲。杨过心无旁骛还好,若是他还拉着陆无双教她□□,欧阳锋总是冷冷的哼一声,杨过讪讪的,陆无双倒是立刻乖巧的站远了去。
一路无甚大事,这日,众人终于赶到大胜关,这是个小城镇,城墙筑的很厚,往来都是彪勇之人,平民商贾不多,市肆也不见繁华。李然坚决找了家客栈先歇息几天再说,距英雄大会还有十天,哪里有现在就跑过去的道理,李莫愁自然也点头同意,其他人再没人反驳。
梳洗一番下楼用饭,四个男人一桌,四个女人一桌,吃的颇为安静。哪知用饭到一半,忽然几把飞镖直插李莫愁而去,李然坐在李莫愁左手边,忽听得风声,想也不想伸出筷子夹住一只,打落两只,李莫愁也已将另外的打落,只微微冷笑没动身。
“李莫愁,纳命来!”一把大刀罩向李莫愁而来,李莫愁后仰避过,抽出拂尘朝对方扫了过去,所指皆为对方全身大穴道,那人急退数步,唰唰又是耍了几次大刀,凝神而立。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倒也魁梧,就是长的太小气,鼻梁挺直尖细,鼻翼外翻,看起来让人只觉得此人尖酸刻薄的很,望着李莫愁的目光好似杀他老母的仇恨。一把大刀耍的不错,没有花架子,一招一式都很稳重,倒也算是把好手,只是在李莫愁面前还不够看的。李然没了兴致,待要招呼店小二换一双筷子,却见掌柜的已然趴到了台下,店小二更是躲到了外间偷瞧,店里倒也有很多看热闹的江湖人没有避出去,饶有兴致的瞧着这边。
其实李然一桌皆是美女,早已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有认得李莫愁的,只敢偷瞧过来,和其他人耳语一番李莫愁的厉害,想来李莫愁在江湖上煞名很大,倒是没有登徒子之类自不量力之人敢上前调戏一番。
杨过这时已经奔到李然身后,那张业也站在李莫愁五步开外静静的看着。李莫愁本觉得这人不够看,但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实在少有,因此心下温软了那么一瞬,出手就不那么毒辣,只唰唰几招,就将那人的刀封死,冷然道:“今日我不杀你,滚吧。”
这男人哼了一声,双目大瞪,呼哧哧的呼气,李然本以为他会拼死一战,哪知他竟然又哼的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而去,临去前还颇有气势的回身道:“待我练成刀法,定然来找你报仇。”然后噔噔走远。
李然不由哑然失笑,问道:“师姐,这人和你有什么仇怨?”
李莫愁冷哼一声道:“我哪能记得这许多。”
敢情是欠的债太多,这种小仇怨早已经是毛毛雨,李然摇头笑了笑,招呼小二过来换了筷子,继续用餐不提。
谁知刚吃完饭正打算上楼,又有人提着剑跑进来,指着李莫愁又要报仇,这次是一个姑娘,长的还算可以,穿着一身绿衫,皮肤白皙,看起来也有几分姿色了。
李莫愁显然是怒了,冷意大盛。李然迈了一步,温和道:“这位姑娘,与我师姐有什么仇怨?”
绿衫女子本来只瞪着李莫愁,这时忽见一极美女子问话,呆了一下,随即微眯双目,一剑便朝李然刺来,来势虽快,但是对于李然来说还是太慢了,只是轻微移步就躲过,那女子仍不罢休,又是唰唰两剑,直指李然面门。李然哪里肯再和她玩,一个晃步,飞身到了绿衫女子面前,使出小擒拿手将她手中长剑夺了过来。
一瞬间就被人夺了兵刃,绿衫女子仍当不是真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恍悟过来后,双目流下泪来,喃喃道:“李郎再不会要我了,世上多的是武功比我高,长的比我美的姑娘。”忽地掩面朝外奔远而去。
李然拿着手里那把仍有主人余温的剑,无语的很。半响才偏头看向李莫愁,叹道:“师姐,她这算是哪门子的仇恨。”
洪凌波笑道:“这个女人曾经扬言她是江湖第一美人,想是觉得师傅比她美,心里不忿。”
李然啼笑皆非,将剑置于桌上,摸着扇骨笑道:“江湖果然有趣的很。”
当晚,李然运行一遍内力,随即躺在床上眯着,一路走来多是在山野架一根绳子睡觉,哪能有软床,而且这个客栈的上房还是很干净的,住着还算舒服。李然刚要入眠,忽听见有人在窗外的庭院吹笛子,笛声颇为悠扬,全是倾慕之调,李然暗叹,果然是春天来了啊。
这笛声本来很好,也不知怎地,忽然冒出了啸声,和着笛声倒也凑合,就是一个高昂清越,一个低沉忧伤,听久了实在让人蛋疼的很。这些本来还不让人难受,不久却又跑出一把琴声,淙淙之声不绝于耳,穿插笛声和啸声,配合的又不好,拉拉杂杂的让人左右不舒适。
李然暗笑,这怕是有人搞月下约人的把戏,却不小心撞上了,遂起身到窗前微微推开窗扇瞧瞧这乐呵场面。不看还好,一见之下,李然再也笑不出来,这三个人都是对着自己的窗呢,见窗扇打开,更是卖力的表现,要说这三人长相都还算可以,就是有一股自以为是的风流潇洒。
那弹琴之人忽然吟起诗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跹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正是诗经名段凤求凰·琴歌,这人抑扬顿挫的念来,配着琴声,倒也不错,将另外两人生生比了下去。那两人也自知不如对方,早已停了下来。
李然本觉得这场闹剧该告终了,再怎么说其他人也早受不了吧,怎么就没见人有反应,李莫愁居然也没有一把冰魄银针挥出去。其实,她哪里知道,李莫愁确实早不耐烦,只是她倒是想见见师妹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今晚当如何应对,其他人的心思也相差不远,只有杨过气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恨不得提剑将这几个登徒子刺死。
其实客栈里现在住的都是武林中人,多为参加英雄大会或者来看热闹的江湖人,白日里早已见到李然的样貌,还有那身绝妙的功夫,也都存了心看戏。
所以该表演的表演,李然等了半天却无人来解围。那三人显然还在各显神通,这样下去一晚上会闹的不像话。李然不由暗叹一声,这还是什么宋末吗?这一个个哪里有国家危难的沉重心情?
李然甩出绸带,白色的丝绸从窗口飞出悄然扫过三人,就那么一瞬间,那三人就定格在哪里一动也不能动。这三人的武功实在废柴的很,李然收了绸带,关了窗安睡到天明。早上开窗一看,那三人还在呢,竟然没人去挽救一二,足见这三人昨晚确实惹到了一众武林人士。李然只得再用绸带打通那三人的穴道,仍然不给只言片语。
李然哪里知道,她这一手用出,就已经赚得凌霄仙子的称号,也不知道这个绸带跟凌霄二字有何关联,总之,在江湖上一直沿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