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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华国几十年来,想这样管理又想那样管理,但最终只能“人性化”管理,总之,就是要把劳动者当“主人”看,单位上班,大多数人都显得轻松自在,至于人们最向往的“科学化”、“法治化”管理,在国有企事业单位却非常少见。
其实,华国在这个问题上,也存在着理解的误区。“当家作主”,是指在政治生活与社会生活之中的地位,至于经济活动本身,它有它自身的规律,哪怕你就是贵为主人,也得遵守,也得放下主人的架子。
当家作主的核心,不过是一种公平或平等的权利罢了。如果将之过度化解读,不但理论上难以自言其说,在实践操作层面也是矛盾百出。
实际上,如果站在国际经济的高度,“市场”这个东西,也应该算是生产要素之一,所谓“关税”的合理性便为自于此。但此时国家还没提到这个概念,安岭也只得作罢。
由此,安岭在这个报告里明确提出,对于粮食局这样的拥有“生产任务”的单位,其所占有的国有资产,理当有一个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思路,而这一思路的第一步,就是要“盘活”那些闲置的国有资产,通过资源、资金、管理、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有机整合,让其发挥出应有的效益。
这个报告(草案)出来后,安岭先让粮食局几个副局级领导站在各自的角度上对其进行审查,同时也将之甩给了杨意和武平两人。
最近,武平也来到了叙州,以及上面推荐的一个叫晋北的家伙,四人便是“隐龙”未来的班底。
“老板,我建议你以后,每有一个工作方面自认为不错的方案,都可以通过我们的途径,向天西省和帝都传递一下。你可能还不知道,上层领导,包括是顶层的领导,对你的这些奇思妙想都非常感兴趣呢。”武平看了安岭的《报告》后,当即提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那些东西,上面的大领导都是看了的?”安岭好像突然才明白似的。
“废话,领导如果不看,又怎么能形成文件?你小看了领导的胸怀啊。他们并不是被动寻找到你的那些想法,而是只要你们西岭县通过地委、省委递上去的文件,顶层领导不但要看,还要开会讨论研究。只不过,这些事情没告诉你这个当事人罢了。”
“哦哦哦……”安岭第一次结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能量貌似比预想的还大,这尼玛的,不就是“通天”了么!
“呵呵,老板啊,你也别骄傲。我这次过来,特别转达上面领导的一些话。领导说,他安岭既然铁了心要走那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之路,也且由得他,但既入一行,就得遵守一行之规矩,不能随意动用特殊能力,否则,到时可能弄得大家都要为他擦屁股!”
武平回来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句话转达给老板,这次安岭主动拿出一个方案,也算是一个机会。
“上面这是批评我,乱用能力了!”安岭听着,没有说话,但有些郁闷。
“上层领导让我告诉你,如果想要当包公,你不适合在官场上混,最好进入特殊部门;如果你想要当救世祖,每个人都想救,最好去当菩萨,也不适合在官场上混!
领导说了,大家都讲天下为公,但这个公,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譬如此次刘本高和陈泽翁落马,有人就认为对他们不公。凭什么那么多人有问题,对这两个人就要采取秘密手段?”
“谢谢武主任给我带话,不然,我可能还要犯很多错误!”听到最后一句话,安岭醒悟了。自己的特殊能力,并不能成为自己官场的利器,最多不过可以用来自我保护而已。
“领导要我代问一下,如果你认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要求你说明你在吴育生和金世荣这个案子上,犯了哪些错误?”见安岭知道自己错了,武平也放心了。
“我思考一下,写一份书面剖析材料吧。”安岭此时思绪有点乱,虽然他知道自己的错误比较多,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吧,领导那边倒没说多久要,所以这时间并不急。”武平道。
这种批评与自我批评,对于“梦境重生”以来的安岭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因为,安岭一直非常自信,甚至算无遗策,事实上站在他自己的角度看,也没犯过错误。
但客观地说,如果站在公允的立场上,安岭不但犯了错误,而且还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但此时,显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而且,他刚刚获得的所谓“通天”之能的自豪感,在这个批评面前显得是多么浅薄可笑。
因为这件事情,对安岭影响太大,所以安岭把“隐龙”要讨论的事都向后移了移,让武平与杨意两人回去,改天再议。
他自己,是得好好想想了。
上层领导带的那些话,可以说有如晨钟暮鼓,敲打在他的心灵上。
或许,他曾经也意识到自己的一些错误,但总以自己知道历史大势,不犯大错而原谅自己。
在他内心深处,他一直相信自己有能力掌控大局,哪怕偶遇挑战,也难或明或暗地对付。
连续两天,安岭哪儿也不去,白天就坐在办公室想问题。其他人来问事,也是“一心二用”加以解决,思绪都没离开与自己异能相关的几件事情上。
两天之后的早晨,如果特别熟悉的人会发现,安岭的神态、语言或行为里,多了一些随和、自然的东西,而不是过去那种随时都充满劲力,朝气蓬勃的样子。
这种随和、自然的神态之下,是安岭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谦卑。
正确,就是谦卑!在他人面前的谦卑,在生活面前的谦卑,在命运面前的谦卑,或者说在神灵面前的谦卑!
安岭发现,他以前很多东西都是错的。
譬如,他曾多次思考过的“鹤立鸡群”的道理,过去他认为,鹤立鸡群,不能像鸡,必须像鹤,优秀的必须要表现得优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