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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衙后院,风尘仆仆的赵瑜给陈骁汇报情况。
“高家的证据已经拿到手,虽然不是全部,但也足够定罪。”
高家在交州,来回疾行需要一天一夜。
陈骁称赞:“做得很好,我还担心你们今天回不来。孙将军在吗?”
后方人群分开,孙学涯对陈骁拱手:“昊日营孙学涯见过侯爷。”
陈骁回礼。
“多谢相助。今晚上肯定有不少麻烦,还请孙将军多等一晚上,明日再回去。”
孙学涯点头:“自当如此,侯爷不必客气。”
陈骁是第一次与孙学涯见面,虽然很想回溯,但此时不太礼貌,所以没有贸然接近。
“诸位先去歇息吧!赵瑜留下就行。”
等其他人都走了,陈骁询问他更多细节,赵瑜一一回答。
“高家藏了不少高手,与我们一番死战,甚至死了两个兄弟。好在有孙兄协助,终究还是成功将证据取了出来。”
“不过我们的意图已经全部暴露,我担心高家可能会铤而走险。”
陈骁:“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但光凭高家没那本事,估计会联合其他家族甚至依靠反贼。你今夜收拢禁军,镇守州衙,不管谁靠近都格杀勿论。”
赵瑜点头应承,而后说起孙学涯。
“他是西北昊日营的队长之一,修为高深,老谋深算。可惜他不是大楚人,否则当个将军绰绰有余。”
这种情况也是帝国如今的问题。
很多统帅都说自己缺人才,陈煌当初也这么说。
而实际上,大楚缺人才但人族不缺。
要是真正抛弃国别之间的偏见,会有大量他国人才可以使用。
陈骁只是稍微感叹,他现在无法影响局势。
“就这样吧,你下去休息,把所有证据交给林殊来处理。二爷,有司马胜的动静吗?”
李福在房顶上回话:“他下午出城了,一直没回来。”
陈骁轻笑:“看来他认为我这边过于强势,想给我找点麻烦。没事,随他便。二爷今晚去天牢,这边有武王,谁来也不怕。”
“好!”
陈骁随后去前院,简单和楚赋等人吃个饭。
由于都有心事,酒席散得很快。
将众人安排好住宿后,柳梧单独找到陈骁。
“你小子行啊,比你父亲厉害。”
刚见面就一顶高帽子,陈骁连忙道:“我比父亲差远了,柳将军有事吗?”
“你这称呼太生分了,我和你父亲是好友,你称呼一声柳叔不过分吧?”
“好吧,柳叔对我有何指教?”
“屁的指教,我就是来探个底,你准备做到什么程度?”
柳梧是军机阁大将军,总管全国军事,连各地统帅都要听他命令。
不过因为各军区的特殊性,统帅们不一定听从。
就比如张御剑和楚赋这种大佬,经常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办事。
陈骁回答:“不会挖太深,我的目标只是朝阳商会。”
柳梧松口气,笑道:“看来你小子知道进退。止步于朝阳商会是对的,你切不可深入到朝堂深处,那里有我们,有陛下。而你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镇妖侯,还是州令。千万别轻易越权,这是大忌。”
“多谢柳叔指教。”
陈骁心念一动,询问:“柳叔,请问我家怎么样了?”
柳梧道:“你父亲的葬礼已经结束,你不用太自责。陛下派你来交州是对的,现在这些事只有你能做成。此外,你二娘管家井井有条,你弟弟在艰苦修炼,同时也在读书,两边都没落下。”
陈骁道谢。
等柳梧离去不久,楚赋又来了。
他可不是柳梧那么温和,进屋后直接气势爆发。
炼神的气势何其强大,压得陈骁抬不起头来。
他无奈道:“王爷,何必呢!我没得罪过你吧?”
楚赋进屋,嚷道:“你白日很嚣张嘛!高高在上谁也不怕,现在怎么怂了?”
“白日面对全城百姓,我要维持自己的威严。王爷今夜有事?”
楚赋脸色严肃,问:“你的推演有限制吗?”
正想说限制不大,陈骁突然警醒,回答:“限制很大。推演命数是逆天之法,需要损伤修为。如果推演过于强大的人物,甚至会减缓寿数。不过为了帝国,我愿意奉献自己。”
楚赋眼神飘忽,但没有多怀疑,叹道:“西北只是冰山一角,我本想让你发挥自己的作用去其他州走一走。但既然危害很大,那就算了,不值当。”
陈骁松口气,幸好动了脑子。
他可不想继续得罪人,这边搞的事已经够大了。
“你父亲曾跟过我一段时间,领兵能力在全国可以排前三,只可惜天妒英才,死得太早。”
“关于你陈家的牢狱之灾,我本来想回皇城帮忙,但因为前线耽搁了几天,闲下来时得知你们已经脱离危险。”
“好小子,居然炼气修为了。好生修炼吧,争取在三年之内炼法。到时候我提拔你去东北,混个上将军轻而易举。”
“你这是什么眼神?东北比西北更稳当,也更好立功,我是为你好。”
楚赋喋喋不休,让陈骁无法插嘴。
最后说起正事。
“既然你已经得到所有证据,那么我问你,这些事与马乘风干系有多大?”
陈骁如实回答:“马乘风主要有两个问题,一是每年收高家二十万两银子。我们不敢去马家找证据,只能用高家的账簿来对照。二是他帮高家抹了些案子,这些案件都在刑部有存档,随时可以查阅。凭借这些证据,朝廷能定马乘风什么罪?”
楚赋左右踱步,最后叹声:“无罪。”
陈骁诧异:“这是为何?”
“马乘风是什么身份?”
陈骁回:“他是东殿大学士。但在我记忆中,这个位置此前经常换人,只是因为陛下登基后朝野不稳,所以很久没更换过。”
楚赋摇头:“东殿大学士这个官职并不重要,他文人领袖的身份威力更大。你想想,当全国学子得知自己崇拜的对象犯下如此罪孽,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陈骁若有所思:“学子信仰崩溃,恐怕再无读书心思。”
“马乘风的影响太大,能否将其定罪不是我等能轻易决定的。因此我今夜来找你只有一个意思,暂时不要把马乘风牵扯进去,也不要公布他的任何问题。言尽于此吧,你再多想想。我去找马乘风探探口风。杀人只是手段,目的才是关键,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