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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一个,再看看那元泓……王妃强压着心口的郁闷又交待道:“那去后院问问春娥吧,看她想吃什么就随便做点,就我们娘儿俩,也不必费事。”
不一时婆子回了话,说是嫡世子妃回来的时侯在外面吃过了,这会儿也不饿,随便吃一口便好,不必费事。
王妃听她这般说,心下更自索然,便是连那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边杜若夕只管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倒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有了张老先生掌柜,银钱上面便先得了个稳妥,宽备窄出,生意妥妥地就开张了,香铺子门口的金匾上是三个烫金大字“忆慈阁”。
正堂上各种香料香茶分类摆放精致了,堂上又放满了各位贵宾送来的花篮和贺礼。
闺密张映雪向来是个爱交际好朋友的,开张的第一天就带了一堆闺中密友前来捧场,这些贵妇名媛可不都是花眼不眨眼的主儿吗?再加上这些香料花茶向来又是她们最爱的,不起眼儿的开张第一天就是几百两银子进了帐,这货是刚到柜上就又得补了。
至于张映雪那个夫婿陆定元更是个会处事儿的,一个方面是冲着好友元泓的面子,另外一个方面又是老婆大人最好的朋友,二话不说便一口承当着要为这忆慈阁去讨个宫里的内贡去。
张映雪把这个消息告诉杜若夕,这可把杜若夕给惊得不轻。要知道这往宫里供的香料可得是这市面上最好的最精的,一般的货色断然入不了内奉司的眼,常日里这些香料行为了跑个宫里内贡的份额,可是走了多少路子花上多少银子都难成的,没成想这陆定元竟然愿意为自己舍下这么大的面子,杜若夕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张映雪笑得坦荡:“他在宗人府里面跑差事,常日里打交道的不就是这宫里来来往往的人吗?便是托着他的面子给人家提一句又如何了?往日里宫里也曾赏过我们家香料,我拿来看了还比不得你做的这些呢,他们的香料可以进宫,咱们的怎么就不可以了?”
杜若夕一手就挽了张映雪的手臂:“映雪,你对我这一片好心我怎么会不懂?单说这往宫里的内贡哪怕只是拿上一小份,也是个天大的体面了。咱们铺子里打上了个内贡的金字招牌往后的生意想要不好都难。只是这个体面也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个小铺子刚开张,怕是万一做不好,可就是连定元你们两个人的脸面都一起丢了,可不就愧对了你们两个人的这份心意了?”
张映雪便笑着劝她:“你有这份好手艺在,还用担心那么多?定元可是个办事有分寸的,定然不会乱给你揽活计,这宫里的内贡有大有小,怎么说你这铺子的年份也不久,哪怕他再有体面也只能帮你讨得一小份。可这一小份也是内贡的名额啊?叫出去还不是一样的响亮?咱们就先把这个内贡的金字招牌给揽到手里来。往后你的生意做得大了,也有经验了,有定元帮你盯着,再把这份额给你一点一点地往外扩。”
杜若夕感激地把张映雪的手臂给摇了两下:“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和定元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两个人办事向来是极为妥当周全的。这内贡的哪里是好讨的?这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哪怕是花上多少银子定元也不会去包揽的。若不是咱们姐妹间的情谊在这里,他哪会舍了自己的面子去跑这个事儿?难得你们夫妻两个这般为我着想,再亲的姐妹也不过如此了。”
张映雪听她说得这般恳切,就故意笑着把脸一板:“知道我们两个是真心为你好就好,往后啊,我再托你做个针线活,想到你这里混几口花茶的话,你可不许拿着生意忙的借口就给我往外推。”
一句话又把杜若夕给逗得笑了起来:“啊哟哟,看看咱们家陆少奶奶说的这个话,我就算是把谁给推了也不敢推了您不是?来吧,屋里头请着,咱们就先把上好的花茶给伺侯上……”
有这些京城的名媛们一再捧着场,再加上若夕这制香配香的手艺也果真是好,没过多久,这忆慈阁的生意就好得不得了,特别是若夕带着后宅丫环们一起缝制的香囊,里面的配料也讲究,未出阁的女子戴得有清香味的,已出阁的女子又戴的是那种可以有滋养气血功效的,年长些的又有一些专门用来安神的,这功效齐全不说,做工和花色也个个精致,一时之间便成了这京城名媛竟相追捧的物件,无一不以有一件忆慈阁的上好香囊为傲的。
随着这生意越来越好,人气也越来越旺,若夕把这铺子的二楼也给收拾停当了,闲时也常邀着众姐妹前来喝茶聊天,知道些京城中的趣事,眼界不自觉地也开了,人脉也广了。与此同时的杜颜夕也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这个三妹妹如今体面的得很,一手掌着杜府里外的大权不说,这生意也做得顺遂,杜颜夕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一把火烧了她的铺子去。
“傻丫头,天子脚下京城里头,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是万万做不得的。”秋氏劝道“为娘这一次输给她,便是输在轻敌二字上,往常一直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子,哪里知道肚子里会有如此多的花花肠子?你我如今也是得了个教训,要与她斗,非得是斗智不可。”
颜夕今天把孩子交给奶妈看着,特地来看望母亲,一来是不知道母亲以往在杜府那深宅里住着,如今住进这租来的小院子里怕是不习惯,特地来看望,二来也是把自己打听来的关于杜若夕的事情告诉母亲,看她有什么打算。
此时看到母亲气色还好,倒是也有些放下心来了,只是说到斗智二字,她倒是真的又接不上话了。
秋氏看了看她的脸色,抿着嘴唇一笑:“你如今怎么样了?肖白对你还好吗?”
颜夕叹了口气苦笑道:“他还不是一直都那个样子吗?如今得了两个通房丫头,他这心情也算是顺了一些。偶尔也会到我房里来看看孩子,我们两个虽然不如新婚时那么好,只是该给我的体面,他也会给我,该给我的银子也一分不会少了我。”
“那就好。”秋氏握着杯子苦笑了一声“以往我还教你怎么去拢住男人的心呢,如今看来,嗨,男人的心哪儿是那么好拢的?你爹我们可是几十年的感情了,如今还不是一样如那同林之鸟,有了点动静便各自飞了。”
“娘,你万不能这么想!”颜夕一口打断了秋氏的话“你和爹还是好的,全是三丫头她搞的鬼!”
秋氏低头呷了一口茶,知道中间的细节也是不能与她再细说下去,又陪着她喝了几口茶,便催着她早点回去。
颜夕又从身上摸了十来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道:“娘,常日里我这房的开销也大,我手头也不算宽绰,这些银子你就先留着用,下个月我再来给你送。”
秋氏也不推辞,直接将那银子收了,道:“娘知道了,眼前我这里的用度省着点,也花不了太多的钱,你不用多惦记着我,只把你自己的事情给理齐了便好。”
母女两个又说了一阵子话,颜夕这才回了相府。哥儿一天没有见着她了,一见面就粘着非要让娘亲抱。颜夕双手把儿子接了过来,看着这肉呼呼的小脸心下欢喜,打量着母亲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哥儿了,下回去见她,可要把哥儿抱去叫她也看看。
又一想,秋氏交待过自己,自己躲在哪儿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此说来,眼前还不能带着哥儿去见她。唉,看看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母亲如今真是过得如同一个孤老婆子一样了,这么想着颜夕又恨若夕恨了半晌。
晚饭时侯肖白回来了,抱着哥儿逗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我听下人们说你今儿个出去了?”
“哦,”若夕含糊地一答“是啊,下午闲了就出去闲逛了逛。”
“可曾买什么东西回来?”肖白问。
“什么也没有买,如今屋里什么也不缺,白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去?”颜夕一边拿着拨郎鼓逗儿子一边随口答。
“哦,那倒也是,对了,眼前你手里还有多少银子?”肖白问道。
颜夕心底一虚,道“没多少了,你月初就给我那几十两,如今东西贵,也经不得花,三拨楞两拨楞的也就余不下什么来了。”
“我这月初是只给了你几十两,这府里不也每个月贴补着咱们房里的吗?加起来一个月少说也有快一百两了,你拿出来数数看还有多少?”
颜夕扭捏了几晌,还是取下腰里的钥匙,将炕头上的柜子打开,从里头又取出二三十两银子来放在炕上。
肖白一见就皱了眉:“怎么只剩这么多了?咱们房里平日里不缺东西,也不曾见你出去买过什么,怎么就会少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