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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伸着一张贱脸直直地贴过来,几乎挨到若夕的粉面。
若夕被他恶心得要死,拼力地往外挣扎,九王爷那个淫棍被她身上的香味撩得迷失了心神,只顾眯着眼睛往她身上凑,突然眼前一黑,脸上啪地挨了一记耳光。待到睁开眼睛,却见若夕已经被一人护在身后,那人正用一双眼睛狠瞪着自己,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二傻子?你……你他妈敢打我?”九王爷恼羞成怒,挥拳上来,冲着元泓就打,结果人还未走近,脸上又清脆地挨了两记。
元泓将若夕护在身后,瞥了一眼被一群人打得灰头土脸的张廷义,冷冰冰地开口道:“叫你的人赶快住手!”
九王爷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冲着身后的下人们一声怒吼:“没看到爷被打了,都他妈的给老子上啊。”
九王爷身后那十几个家丁听见他一声惨呼,早撇了张廷义,手里拿着棍棒武器,凶神恶煞地冲着元泓就杀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轻寒闪身上前,矫健的身影只在人群中间一转,转眼将这十几个家丁全部放倒在地。
九王爷彻底傻了眼,看看地上躺着的家丁,又看了看元泓那满是怒火的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地往后退着,一直退到路边的树上,颤着嗓子叫道:“元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天子……陛下他……他可是会,会收拾你们靖王府的。我告诉你,陛下都和我说了,早晚……要收拾你们……”
元泓冷冰冰地看了九王爷一眼,转身护着若夕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先看看张公子怎么样了?”若夕快步跑到张廷义身边来,一把扶起他来,只见那一张俊脸早就肿得象猪头一样,满脸都是灰尘和鲜血,实在是惨不忍睹。
元泓看着张廷义的样子有点不厚道地想笑,转身对轻寒道:“把那个人也给带回去吧。”
这边九王爷被一群人扶着一边连声咒骂晦气,一边上了马车悻悻然地往山下走,那边陆定元和张映雪这才有说有笑地从山上走下来。
抬头只见地上一片狼籍,自家的马车被撞得七零八落地扔在一边,马夫和马一起不见了踪影,就连若夕和张廷义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映雪急得直嚷“你不是说会在这里遇到二世子的吗?怎么连若夕他们两个也不见了?车坏成这样,人伤着没有啊?”
陆定元也急红了脸,左右看了看,含糊道:“说不定就是在这儿遇到二世子了吧,会不会是廷义和二世子因为争风吃醋……两个人打起来了?啊哟,我那个表弟岂不是很惨?”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张映雪气得直跺脚“你说只在这里路遇二世子,他定然会为若夕争风吃醋,然后表明心迹的,这下可好,醋吃得多了,硬是打起来了,你那个表弟如何能经得起二世子的一顿拳脚……全都怪你出的鬼主意!”
张映雪一边说一边握着粉拳往陆定元身上敲打,陆定元一边躲一边苦着脸四下看,这荒山野岭的,那可怜的表弟不会是被二世子直接毁尸灭迹了吧……
轻寒驾着马车,元泓坐在他旁边,耳听得身后车厢里张廷义哼哧着连声惨叫,嘴角又不厚道地翘了起来。
杜若夕坐在车厢里,看着张廷义那一脸狼狈,轻声说道:“张公子请忍一忍,快到山下了。”
“啊哟,真是痛死我了。”张廷义捂着脸直哭。
杜若夕满脸尴尬,元泓和轻寒脸上的笑同时绷不住了。
到了山下医馆,轻寒将鼻青脸肿的张廷义扶进去医治,怕是要脱衣上药,大夫随手掩了门,元泓和若夕站在门外等。
“啊哟,大夫,您轻点!”张廷义的惨叫又从屋子里传出来。
却听得那乡下大夫粗着嗓子,不耐烦的嚷嚷道:“你这后生嚷个什么?一点小伤而已,范得着这么哭爹喊娘的吗?女人生孩子都不曾叫得比你惨!”
元泓嘴角一斜又想笑,一回头刚好对上若夕冷冰冰的目光。
元泓忍了笑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陪姐姐姐夫上香。”
“他怎么会跟过来?”元泓冲着屋子里一挑眉毛。
“他又如何不能来?”若夕赌气应道。
“他这种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跟来又有何用?”想起那个人的窝囊样,元泓也忍不住硬了口气。
“有用的人,只怕是不屑于跟在小女子我身边。”若夕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元泓无语,僵了面目。若夕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庭院里,听着屋子里张廷义那连声惨叫。
一阵冷风吹过,转眼天上下起雨来。元泓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帮若夕护住头顶,若夕却把身子一转自顾自地站到屋檐下面去。
元泓跟着她站到屋檐下,房檐窄小,转眼檐上的雨水连成一条线落在脚边,很快打湿了若夕的裙角。
若夕缩了缩身子,感觉身上在发冷。
元泓低头看她,止不住一阵心痛,听着屋子里那个男人连哭带喊,元泓心里更加不自在。
“你就非得选他吗?这样的男子凭什么撑起你的一生?”
若夕苍白着唇,抬眼看向无边的雨雾:“那么可以撑起我一生的人又在哪里?”
雨越下越大,渐渐掩住了屋子里那个人的惨叫,整个世界似乎只留下屋檐下这两个人。
若夕努力将肩膀缩紧,后背贴在墙上,踮着脚尖以免那雨水更多地溅上衣裙,一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着,浅色的娇唇淡淡地抿着。
她为什么这么瘦却又这么倔?别的人怎么可以保护她?别的人怎么配来保护她?
她是他心里的女人啊!
元泓突然心头一热,伸手将身边这个人一把揽在怀里。
若夕吃了一惊刚想开口,嘴唇却一下子被他狠狠地吻住。
他紧紧地吮着她的唇瓣,由不得她挣扎,捉住那截香舌用力裹着含着,任由身边大雨如注,他只顾将她揽在怀里如狂风骤雨般抢掠。
若夕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长长的睫扑扇着,苍白小脸上浮起阵阵红晕,他就这么霸道地吻着她,略显火热的气息喷吐在湿软唇畔,舌头长驱直入一直探到她的嘴里,贪婪地吮着她齿间的芳香。
他的手顺着她后背一直滑向她的腰际,用力揉着她娇小的身体,将她狠狠地嵌在自己的怀里。
她娇哼着想要挣扎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没有力气,身子早已软成一瘫。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她象一条突然跃到岸上的小鱼一样慌乱地喘息着,急急掩住自己的口唇,眼睛里面似有东西闪烁。
“若夕,嫁给我。”雨声很大,他的声音却很清晰。
若夕看着他,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威胁她:“要是敢说不愿意,我还这么狠狠地欺负你。”
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流出来,打湿了那张莹润的小脸。
元泓眼底浮起一丝慌乱,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逼她,她为什么看上去会这么委屈?她是不是不高兴?或者是她不愿意嫁给自己?自己要不要现在向她道个歉,她……
她扑到了他的怀里,伸出纤瘦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颤着声音说:“我愿意。”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他松了一口气,伸出手臂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一点点地把这个瘦小的人儿嵌进自己的怀里……
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张廷义强睁着肿成一条缝的双眼就看到了被元泓拥在怀里的若夕。
“表……”张廷义张大嘴巴刚要开口,轻寒一把关了房门扯着张廷义重新走到大夫面前:“这位公子伤得不轻,要不然您再给他上一遍药?针疚理疗都可以,嗯……没关系,我再给您十倍诊金。”
“喂,还要上……啊哟,痛死我了……轻一点啊……大夫……我说,我说这位大侠,我不出去了行不行?我不看他们两个了行不行?您别再给我上药了,我说大夫您轻一点……我,老天,娘啊……救命啊!”
回来的马车上,元泓和若夕并排坐在车厢里,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轻寒驾着车,张廷义鼻青脸肿地坐在轻寒旁边,苦着脸向身后的车厢偷着瞥了一眼,几乎落泪。
“表小姐这是……就这样就……不要我了?”张廷义满脸委屈。
“你想多了。”轻寒抿嘴一笑“二世子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对儿,只是今天才说透了而已。”
“那我这是……果然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娘啊,我心里苦啊!”张廷义嘴角一扯,捂着嘴巴大声哀号起来。
轻寒朗声一笑,驾着马车飞快向前跑去。
张夫人黑着脸厉声道:“是你们两个人的主意?”
张映雪低着头不吭声,陆定元壮着胆子应了一声:“是小婿我看二世子和表姑娘他们两个……”
“糊涂!”张夫人气得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瞎出主意,害得表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你怎么向人家家里交待!”
陆定元想起自己表弟那副狼狈样儿,嘴角一抽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