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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倾绝吩咐宁安过后便回去了,
沈倾城呆坐在榻上,宁安派进来一个年龄小的丫头,丫头端着手盆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公公,宁侍卫叫奴婢进来伺候,奴婢进去了?”
沈倾城回过神,赤脚下榻,看着那一盆水和一旁贴心准备好的贴身衣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哪儿吧,你下去。”
“是”婢女放下之后行礼准备出去,
沈倾城忙叫住了她:“等等,玛瑙呢?”
婢女转过身:“回公公,玛瑙姐姐在后院…跪,跪着。”
沈倾城眉头一挑,她记得是帮着玛瑙去找谨言出气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睡在了瞳倾绝的怀里,
想到此,面颊一阵发烫,挥挥手:“咱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婢女出去后,沈倾城整理了衣裳之后昂首挺胸的走向后院
宁安从正殿门口走过来,一脸谄媚:“公公上哪儿啊?”
沈倾城犹豫了一下,拉着宁安走到廊下,悄声问:“玛瑙为什么罚跪?”
宁安顿了顿,摇摇头:“玛瑙不在后院。”
沈倾城挑眉:“咱家不曾说过她在后院。”
宁安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哎哟,公公咱别去了,玛瑙犯了错,跪到时辰了,王爷自然就放了她了。”
沈倾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她犯了事,跪一会自省也是应当的。”
宁安一拍手:“对啊,公公能这么想最好了,您等着,后午玛瑙就回去了。”
沈倾城点点头,往回走,回到屋子里轻声唤:“魍魉”
魍魉一身黑衣从房顶揭开一片瓦块跳下来:“主子”
……
瞳倾绝坐在书案后,脸色凝重,薄唇正在阐述着什么
魑魅站在地心里,听后紧接着开口:“属下有点怀疑是不是真正的沈倾城,苏醒了……”
瞳倾绝抬起眼帘,直-射魑魅的双眸,半晌:“她方才说见过本王。”
魑魅低头:“王爷为了将潇妃娘娘和沈公公的身躯融合的顺利,曾多日夜晚偷偷潜入沈公公的闺房守着,或许那时真正的沈倾城还是有些意识的。”
“再有今日沈公公缠着王爷时,言语之间幼稚坦率,不似往日的作风。”
“恕属下多嘴,王爷当时就该狠下心灭了沈倾城的魂魄”
瞳倾绝叹了口气:“她不过也是无辜之人,多派些人,务必将师傅请回。”
魑魅跪地:“属下领命。”
……
沈倾城回过神看魍魉:“魑魅可在?”
魍魉摇头:“属下已有半日未见到他了”
沈倾城点点头走上前:“我今日本是带着玛瑙去找谨言,为何后来却睡着了,你平日里对我寸步不离,可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魍魉敛下眼帘:“主子今日有些反常……”
“怎么说?”
魍魉抬起头:“主子今日……貌似是犯了从前的病了。”
沈倾城一惊:“接着说”
“主子一直拽着摄政王叫神仙哥哥,还,还拖着摄政王一同上榻入眠。”
沈倾城的桃花眼瞪的老大:“什么!那你可知玛瑙犯了何事?为何罚跪?”
“玛瑙嘴不严,以自身的私事烦扰主子,摄政王生了气,本是要取他们二人性命的,最后改了注意,罚他们二人跪到您原谅为止。”
沈倾城踉跄了一下:“你退下吧”
魍魉抱拳:“属下遵命。”
魍魉退下后,沈倾城坐在罗汉塌上,今日的反常连魍魉都看出来了,魑魅不可能看不出来,魑魅看出来了必定会告知瞳倾绝,
如果瞳倾绝知道她是曾经的潇霓裳,会怎么样,她不敢去告诉他真相
从进宫之后的魑魅的种种举动来看,魑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瞳倾绝的人,又或者是进了宫之后转身对瞳倾绝效忠,不过她更倾向于前者
魑魅不可信了,如今她身边只有玛瑙和魍魉,
没多久,魑魅撩开帘子带进来一身的寒意:“主子好些了?”
沈倾城想起刚苏醒时得知沈毓为了她硬闯禁宫,她套了车急忙赶去禁宫时,
半路看见一位富家之女正鞭打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她当时看着青年的双眸,眸光犀利,她想着多加调教日后必成大器,
便将他买了下来,一直藏在城外的破庙中,他擅自做主挖了个暗道,又找来许多同他一般遭遇的人,磨炼他们,最后那些人被他送给了自己,
当时只觉得是上天垂怜,赐予她如此一位强将,如今想来,竟是被人一手安排的
幸亏当时自己也留了个心眼儿,并未与魑魅透露太多,
魑魅再次开口:“主子?”
沈倾城回过神:“你去哪儿了?”
魑魅低头:“属下去查探了些事”
“什么事用得着你亲自去?”
魑魅一顿:“此事非比寻常,所以属下才去了一趟”
沈倾城冷笑:“说来听听吧”
“主子自己去听,总比属下口述的好。”
沈倾城斜睨着他,起身往外走:“来了宫中几日了,也不曾去过御花园,咱家就去转转。”
沈倾城带着怀临殿的两个奴才走在宫道上发现宫女太监正三三两两的讨论着什么,脚步放轻走过去,侧着耳朵偷听
“你们可不知道,摄政王昨日里那阵仗可大了,骂的皇后娘娘不敢还嘴。”
“不会吧,那沈公公再怎么受宠,摄政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奴才去找皇后娘娘的麻烦?”
“嘿,小妮子你还不信,你悄悄去栖梧宫门口听听,昨日里摄政王扬言沈公公被皇后吓掉了魂,请了十多个,不,二十多个高僧,在里头诵经呢。”
“听说皇后娘娘因为这件事被禁足了。”
“那这沈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竟如此被摄政王看中?”
“我昨日里打远处瞧过一眼,确实好看,身形瘦弱,脸上戴着半副黄金面具,露出来的半张脸美极了,一身红衣,抹杀碧莲的时候甚是张扬!”
“碧莲仗着皇后娘娘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这回死了也真是大快人心,”
“嚯,您可别高兴的太早,碧莲还有位妹妹,碧荷,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真希望碧荷不知死活惹怒哪位沈公公,也死了才好呢,以后我们还是躲着点这位公公,皇后都被禁足了,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若是惹到了沈公公,必定下场凄惨。”
“就是就是”
……
随着宫人们越说越兴奋,沈倾城却蹙眉,潇梦颜被禁足,被摄政王辱骂,什么时候的事儿?
边想边往后退,悄悄的避开了那些讨论的宫人们,走到一处无人之境低声:“就是这事儿?”
一身黑衣的魑魅从暗处走出来:“是,主子,皇后被禁足,栖梧宫此刻有十五位高僧诵经念佛,呼唤主子的灵魂回归体内。”
沈倾城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原来瞳倾绝说的大礼就是这个?不过能让潇梦颜吃亏,这是她愿意看见的,
沈倾城莞尔:“皇后娘娘日夜听着诵经的声音,怕也是得了个身心清净,走,随咱家去瞧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后宫,待走到栖梧宫殿门时便有小太监上前请安:“奴才见过沈公公,沈公公来的不巧,皇后娘娘正歇着呢。”
沈倾城眼尖的看见一个婢女急匆匆的往正殿跑过去。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歇着呢?皇后娘娘真是懒怠啊。”
栖梧宫的奴才们急的出了汗,从后边走来手带拂尘的大太监:“不知沈公公来,奴才真是怠慢了,这几日,皇后娘娘凤体不适,公公怕是见不着娘娘了。”
沈倾城抬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那正好,咱家精通医术,正好为皇后效劳。”
太监面带笑容:“奴才已经为娘娘请了太医,沈公公还是请回吧,”
沈倾城上前一步,大太监稍微弯了下腰,
沈倾城伸过手抢来太监手中的拂尘:“皇后可真是有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太监微笑:“不敢当,奴才只是做了奴才的本分。”
“那你且说身为奴才的本分是何?”
“自然是事事以主子为重,喜主子所喜,忧主子所忧,恨主子所恨,最重要的是不给主子添麻烦。”
沈倾城拍手:“真是不错,那你们满宫今日阻拦咱家是……皇后娘娘恨咱家,所以你们对咱家拒之门外了?”
“岂敢,皇后娘娘昨日与沈公公一见如故,若不是今日身子不爽,必定会接见沈公公。”
沈倾城一笑,不亏是大太监,三言两语就能把话头给扔回来,不过,她可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直接抬手:“安德海,你最好给咱家让开,否则咱家让你脑袋搬家,如今皇后自身难保,即便是咱家杀了一个太监,皇帝也不会管的,你说呢?”
沈倾城如今深知有瞳倾绝做靠山,再加六品内侍的权利,她有足够的底牌
安德海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最后迈开脚步,让开一条路,
沈倾城向前一步,将从安德海手中抢来的拂尘扔给他:“哪天给咱家也弄个这个东西。”
身后有人回应:“奴才明日便给您送来。”
……
正殿中,潇梦颜坐在床边,紧紧的攥着粉拳:“欺人太甚”
碧荷忙将潇梦颜的手掌摊开,往上呼着气:“娘娘何必为了个奴才生气,今日让他得意去,待明日,皇上消气了,必定会为娘娘报仇。”
潇梦颜听着殿中的念经声,又思绪着皇帝的态度,一时间竟觉得心烦意乱,冲着一屋子和尚喊:“给本宫闭嘴,不许念了。”
谁料和尚们坐如钟,持续的念出一声声佛经
潇梦颜堵住耳朵,几近疯狂
……
沈倾城推开正殿的门,看着地中央十多个和尚,强忍着笑意,真不知道瞳倾绝是怎么想出用这种法子来膈应潇梦颜的
一步一步往里走,在正红色的纱帘外站定:“沈城见过皇后”
里头传来不耐烦的娇声:“你来做什么?”
“沈城胆子小,被皇后一吓唬,竟被吓狠了,听闻摄政王请了高僧来为我诵经,特此叨扰皇后,真是过意不去。”
里头的潇梦颜气的浑身发抖,恶人先告状就算了,竟然还敢过来耀武扬威,
碧莲为她顺了顺气,低声道:“娘娘,沉住气,总有收拾他的时候。”
潇梦颜听后深吸一口气:“沈公公身为皇叔身边的人,自然是娇贵的,如今为了沈公公的安危,本宫受点罪,也没什么。”
沈倾城嗤笑一声:“那就辛苦皇后了,皇后近日应该会很忙,沈城告退了。”随后转身出去,
出栖梧宫的宫门时,便听见里头传出一堆瓷器摔烂的声音,
沈倾城脚步一顿,笑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