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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握了握我的手,没多余的动作,带着我往他们车子走去。
单看他们车子的外观,似乎要比鸭舌帽他们的车高档一些,车尾受到的损伤也不小,而鸭舌帽他们的车也被撞歪了引擎盖,不知道这要花费多少修理费。
坐到车上给我的感受也确实比鸭舌帽他们的车上的座椅更舒适些,这好像也是更有财力的一种明证?我暗自想到。
待车开了后我开口试探他道:“话说,你们老板是什么人?我初来雨城不久,可能不大了解这里,他为什么想见我呢?”
刀疤眼闻言脸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眯了眯眼打量我,说:“都到我这边了,你没有装傻的必要了吧?你真的不知道?”
我旋即意识到,他可能搞错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肯定会知道?”我笑了笑。
“先是冒充那许如清行事,又刻意在一个菜市场留下行踪,吸引许如清天天派人到那蹲。”刘悦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直接自顾说起了其他事情,“某天突然带着你一起出现,他来引开许,你则殿后,处理掉两人,然后说自己与他无关,要两人带你去见那姓许的。”
“现在,你还说自己不知道我的老板是谁,说实话,我有些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了。”他笑着说。
我有些明白了,他至始至终都认为我是白奕的人,认为我们在和那个什么许如清,也就是鸭舌帽背后的老大斗法。
不过,原来白弈是因为冒充那个许如清而被蹲守围堵?他在一个小餐馆打工又如何冒充得了人家?听起来有点奇怪,莫不是他辞工的那段时间里干的?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纯粹是因为和那人在一个饭馆共事,所以见他遇到麻烦就好心想上前去帮一帮,其实我跟他真不熟,你信不信?”
“你真会说笑,你确定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他失笑道,定定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揣摩出点东西,“工友关系,刚好两个人都有不俗的身手?”
看来他是认定我是和白弈同伙在设计许如清。仔细一想从他的视角看确实只有这么一种解释,换我是他,我也不相信两个人的交集仅仅是饭馆的工作。
那么我得重新揣摩一番他的老板拦我下来的原因了。
我无奈撇了撇嘴,“你既然觉得事情是这样,那你们老板让你来拦走我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不认为这坏了我的计划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样对付许如清是为了什么,但老板应该知道,他只告诉我,只要我跟你说他比许如清更能帮到你,你就会愿意上车,事实也是如此。”他话说到后半部分,音调逐渐降低,似乎逐渐思索出了些什么。
“难道……”他迟疑道,而后冲我笑了笑,“算了,这可能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也不再做多的解释,我知道这事情说不清,就让他瞎猜好了,况且我不确定白弈是否认识失忆前的我,搞不好我们两个还真是一条船上的。
一切等到见了那个老板再做考量,他似乎知道得挺多,起码他摸准了我愿意去见他这一点,他是否认识我,他对我时下的情况所知多少?
“你对那个人了解多少?”我忽然问他关于白奕的事情。
他闻言则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古怪道:“或许我连他是谁都没搞明白。”
我不知道我的说辞在把他往什么方向去引导,但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可能是我的种种表现让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是吗?那你之前猜他是谁?”
“白弈。”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我此前心里都做好“白弈”这个名字是他的假名的准备,但眼前叫刘悦的人这样直接地提起了这个名字。这么说确有一个叫白弈的人,但刘悦也因我而开始不确定那个被围捕的人是不是白弈。
他做出这样的怀疑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我展现出来的“无知”,他搞不懂我的成分,所以因此也开始怀疑那个人不是他设想中的白奕。
所以白奕到底是谁?我认识的白奕,是真的白奕吗?
“那么,你所知道的白奕,是个什么人?”我又继续试探。
但他却皱起了眉,一会后又舒展开了,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说:“确实,你提醒了我,他总是能做出让所有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我一时无言,看来他以为我在引导他去相信那个人正是白奕。不过他说的话倒也不是全无信息,至少可以知道那个白奕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我有些无奈,我其实是想确切的了解白奕是什么人,从事什么,但他总是往别的方向去意会。
这事情比我想的复杂,我开始觉得头大了。
我卷进来是为了探究自己的身份,但目前为止除了一张疑似出自那个白弈之手的字条之外,还没有出现其他能够被认为和我之间有直接关系的东西或者信息。
“你真的刚到雨城来?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情里呢?在渝蜀,大大小小的好手我不敢说都认得全,但应该没有你这样的。”他见我不说话,反过来试探我。
看来我可能真的和这件事情没太多关系?他说的渝蜀估计是指这一个省的区域,他在这里没见过我,那我以前又在哪里活跃?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哈哈。”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要是搞明白了,回头告诉告诉我。”他也说起了玩笑话。
“话到这份上,我也不敢多跟你聊了,知道太多我怕给自己惹麻烦上身,你也不用试探我了,你见了老板,再跟他试探去。”他说话的时候,眉宇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是我奇怪的表现给他带来了不好的猜想吗?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