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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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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垣和胡乐留在林家治病,开始两人还有些别扭抹不开,不过住了两日林家人对他们一直是很平常的态度,并不十分客气,让他们很安心的感觉。

    三天后胡乐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原本两人经济条件还不错,樊垣是个软件技术人员,现在正是电脑网络起步阶段,十分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工资待遇都很高,胡乐是个广告设计师,收入也很好。只是胡乐腿伤了之后,为了给他治病,两人的积蓄都花光了,租了一间小房子住。

    现在胡乐身体虽然好了,可是复建还需要一段时间,以前住的地方就不那么方便了,玉溪看他们想要找个新住处,直接让他们先安心住家里,等以后方便了再搬离,虽然这样一来棕棕他们不能过来了,有些不方便,可是帮人帮到底。这几天接触,觉着这俩人还是很不错的,是很好相处的朋友。

    就这么的,他们俩暂时住在四合院,永慧禅师看了胡乐的情况给他开了中药调养,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

    樊城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也理解了哥哥,回到家将哥哥的事情跟父母说了,并且做了父母的工作,他父母虽然对他们这段感情还是不太赞成却也没有再强烈反对,甚至于一个周末,来到四合院看了看正在恢复的胡乐,虽然父母的口气依然有些僵硬,不过能得到他们这一点点认同,樊垣就已经很安慰了,胡乐更是喜的不知怎么好。

    转眼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天气热了起来,胡乐的腿恢复的不错,行走已经正常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不能太长时间的行走。

    端午节正好赶上周五,玉溪上午没课,下午端午也放了半天假,二娃三娃他们也放半天假,中午就能回家,玉溪两天前就把糯米泡上了,吃了早饭,就开始准备包粽子,家里几个吃粽子口味也不一样,玉溪准备了几种料。

    一早上樊垣就出去了,胡乐也去厨房帮着玉溪忙活,胡乐和樊垣年纪跟姜森差不多,两人性格都不错,相比起来胡乐更斯文一些,平常话少,不过每每发表意见,都很让人重视,是个很稳重的人。樊垣性格开朗,身上带着一股书生气,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很般配的。

    胡乐帮着玉溪包粽子,为了吃着方便,玉溪把粽子包的非常小,要是他们吃,都能一口一个,这样大家就可以每样都吃些。胡乐包不了那么小的,就包大的,那是玉溪给永慧禅师准备的,要跟他们吃的分开煮。

    “包这么多吃得了吗?”胡乐看玉溪的双手快速的缠着线,三绕两绕,一个小粽子就做好了,那速度估计也就专业卖粽子的能比得上了。

    “我准备放冰箱冻一些,一年就包这一次,多做些。”

    胡乐笑着看着玉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会,哪像你都能撑起一个家了。”他越接触越觉着这个年轻人能干,不但自己撑起一个家还养活两个弟弟。真是了不起。想到自己大二的时候父母出了意外,如果不是樊垣陪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玉溪嘴角一挑没说什么。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不是父母离开的那么突然,他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两人默契的岔开话题,说起了房子的事情,胡乐的身体好了,他和樊垣就想买房子安定下来,“我们俩还有一份积蓄,樊垣一直不放弃治疗,这笔钱也是为了以后治疗用的,现在我的腿好了,我们俩就想买个房子安定下来。”

    “这不错,我认识个高房产的,要不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他手上的商品房还是挺多的。”这两年开始房改,商品房越来越多了。

    胡乐摇了摇头,“之前我没出事前,我们俩已经看好了一处,不过现在我们俩却有点不想买了。”将手上的粽子放到盆里,“在你们家住这一段时间,我们俩也喜欢这样的院子了,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以前我总觉着这样的院子,里面肯定破破烂烂的,还没厕所,什么都不方便。看了你们家这种想法倒是没有了。我们俩都有心买个小院。”

    “这恐怕不那么好买,价格不说,现在的院子都是七八家住在一起,产权也不好分,装修价格也不便宜。”玉溪不太看好,他虽然不管装修公司的事,可他毕竟是股东,多少也听舅舅感叹过,现在的四合院价格比当初他买铺子的时候要高出七八倍。

    “就因为这个我们才犯难呢。”喜欢又买不起。

    俩人边说边包粽子,九点多把粽子分两大锅一起煮上,玉溪正收拾桌子呢,就听外面有人蹬蹬蹬的跑了进来。

    “乐——我成功了!”樊垣兴奋的跑了进来,一下把胡乐给抱了起来。兴奋的转着圈。

    “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胡乐满脸通红,这屋里还有人呢。

    樊垣看见玉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胡乐,高兴地对胡乐说“我那个程序卖出去了。”

    “真的?”胡乐心里本来就有结论,听他证实,也是十分高兴。

    “嗯,已经签了合同了。你看。”樊垣说着把合同书拿了出来。

    玉溪笑了笑将厨房让给高兴的两个人,能看到他们这样幸福,玉溪也很快乐。

    中午姜森难得的回来,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有时候晚上都不能按时回家。

    下午,玉溪带着俩弟弟去了大舅家,今年云朵姐姐大学毕业,她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姐夫郑鹏也结束研究生课程,开始工作了,俩人决定今年十一举行婚礼,大舅才把张家老宅收拾好,云朵姐姐在这里出嫁。

    给大舅家送了一些粽子,又拿回来一些,大舅妈做了些松仁粽子,味道也挺好的。

    姜森晚上回来的挺晚,都已经八点多了,怕吃了粽子不消化,玉溪给他煮了一大碗面,家里的卤肉切了一大盘。

    “嘶——怪烫的。”姜森吸溜一口气,夹了一筷头子面吃了进去。

    “你急什么,凉凉的。”玉溪将榨菜丝切的细细的加点红油芝麻和了放到饭桌子上。

    “你看看,这几个月就调查出这些东西,还是没查到根子上。”之前黑衣人的案子姜森虽然参与了,后来却退出了,实在是牵连太广,上面特意派了人下来,姜森进去倒不好了。只是结果让他挺失望的,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他对玉溪十分信任,加上这案子跟他有关,所以并没有什么可保密的,直接将资料给他看,不然他也要说的。

    玉溪拿起来看看,这里只有那个黑衣人的一些资料。牵连齐渊他们那一支,其他的就没什么了。看起来案子结了,可是就他所知齐家在南边的势利更大,而且姜森还查出一些少女失踪的信息跟这个事情有关,可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一切都以查无实据被驳回。

    “这不是你们部里查的吗?怎么会这样?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那个部门,其他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这些人搞鬼实在不太可能。

    姜森摇了摇头,“按理说不能,可是这结果怎么说。”他从猴宝那里知道了,这些人调查的时候挺认真的,不然也不能过了几个月才给出结果。而且当初姜森跟着调查的时候确实没有查出证据。

    玉溪也搞不明白。他觉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

    姜森正呼噜呼噜的吃着东西,玉溪将资料放在桌子上,“那就这么算了?”

    “看看吧,我抽时间自己查。”

    玉溪挑了一下眉头,站起身给姜森盛面去,“少点就行。下午我们所长的媳妇带了粽子,我吃了一个。她做的粽子一个得有一斤。可大了。”

    玉溪把面端过去,“那可真不小。”

    姜森正想说什么,樊垣从外面走进来。

    “姜森回来了,你们警察工作就是忙。”樊垣拿着水壶,去灌开水。

    “今天不是过节吗,我们所里事多些,平常还行。”姜森边吃边说。

    樊城灌好了水,拎着来到桌子边上,他原本想跟姜森说几句话,结果没等说呢,就看到桌子上玉溪随手放的黑衣人资料。

    姜森吃了口面,抬头就看到樊垣脸上表情带着恨意,“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他应该就是害了胡乐的人。”樊垣狠狠地说。

    玉溪和姜森都愣了,“你真的认识?来来坐下给我说说。”姜森说着把筷子都放下了。

    玉溪拉了他一下,“樊哥,咱们去客厅说吧。”

    樊垣看着那黑衣人的照片深吸了口气,“我把水送回去。”说着走了出去。

    姜森一看,这里真有事,没准还能得到些线索。赶紧扒拉几下把碗里剩下的面吃光了。

    玉溪泡了奶茶,没一会就看到樊垣和胡乐走了进来。

    胡乐显得有些紧张,玉溪将黑衣人的照片递给他。

    胡乐看了之后,很激动“就是他,没错化成灰我都认得。”说完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玉溪接过来打开一看递给姜森。

    这张照片上就是那个黑衣人。

    “你能说一下吗?”姜森将那张纸放到茶几上问。

    胡乐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受伤的经过。

    半年多以前,胡乐刚刚完成一个企划案,因为工作顺利,他那天挺高兴,给樊垣打了个电话,俩人约好晚上去吃大餐,不过那天樊垣没在京城,胡乐就开车去津市跟樊垣,没想到半路跟一辆车刮上了。

    原本也没有大事,只不过胡乐的车子是跟别人借的,他就下车看一下,车子损坏不是很严重,有保险他就想干脆私了,省着耽搁时间。

    哪辆车的司机也好说话,那人连车都没下,也没要钱,胡乐就没当回事往回走,结果可好,那车一下自从后面压了过来。先把胡乐撞倒接着从他身上压了过去,胡乐并没有马上昏迷,他听见车上一个男人得意的笑着,似乎嘈笑什么,那种带着讽刺疯狂的笑声让胡乐永远忘记不了。

    幸亏没多久就有一辆车路过不然胡乐就活不了了。

    后来胡乐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车上的两个人画下来,他素描不错,那人虽然坐在后面,可是当时对方司机打开门跟他说的话,他正好看见了,当时还有些纳闷,那人怎么神情那么阴郁。

    樊垣一直想要查找害了胡乐的人,所以他看两张素描几百遍,人的形象都印在他脑海中了。相对于那个司机,胡乐更加恨那个大小的人,他的笑声一直是他的噩梦,他心里隐隐觉着或许那个司机之所以将他撞倒,恐怕是那个人的命令。

    “我找到了那个司机,可惜他已经死了。死的还面目全非,我没什么门路,只能找发小帮忙,也是巧了他正是那个案子的组员,他看到了那个司机的照片,偷偷告诉我的。”樊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姜森“这人还活着吗?”

    姜森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樊垣似乎松了口气,看了胡乐一眼,握了握他的手“其实我找到他了。”

    胡乐整个人一僵,“你找到他了?为什么没跟我说?”

    樊垣低下头,好一会才抬起来,“我不敢。”

    这个答案让胡乐愣住了。

    “在去年十二月份,我知道那个司机的消息,他是阳天集团的人我就想去阳天集团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个人。”樊垣脸色有些不好,“也是巧了,我在阳天集团门口等了半天,正好看到那个人从楼里出来,他的样子跟你画的一样,不过更加阴郁,脸色有些不好,苍白发青。我就在对面马路边上,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好像发现我了,眼睛往对面看来。好在阳天集团对面好几个集团,正赶上下班时间,他没看到我。”

    樊垣喝了口奶茶继续说,“我一直跟着他们,后来去了齐家新的楼盘,那里有一个别墅小区,他们进了那里。那人应该在哪里住。后来我想办法接近他们。可是那个人太厉害,他似乎有什么感应,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我就不敢离的太近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多幸运,那几天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我花了一笔钱,找了人帮我在他们那个别墅里放上监视器。只是那两个人,再也没出来。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将其中一个监视器安装到书房了。结果我就看到——”

    樊垣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我看到那个人吸人血,一月份的中旬那人的脸色又不好了,跟十二月我刚看到他时一样,脸色灰白,坐在屋子里也是十分无力的样子,整个人瘦的皮包骨,有一天阳天集团的人带了一个年轻姑娘过来,那姑娘也就十七八岁,她进了书房,接着那个人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那姑娘竟然一点反抗也没有的走到他面前,那个人就开始吸血。”

    胡乐抓着樊垣的手脸色十分不好,他没想到樊垣会查到这样的事情,那段日子,樊垣请了个保姆照顾他,他一直说自己有事。后来一月份下旬他突然提出重新租房子。他原本还以为是他们原来租的房子太贵了,换个便宜点的,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那人吸了血之后,一下子发现了监视器,我怕他查到我,就将所有的东西销毁了,那人是个怪物,我害怕他找到我们,所以一直没敢动做。我想我是报不了仇了。”

    姜森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你是挺幸运的。”他和玉溪之前也讨论过,那人体内的阴气太重,恐怕是靠一种阴毒的法子维持力量。现在想想恐怕就是少女的血液,他利用少女的血液练功,樊垣遇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正是最虚弱的时候。甚至胡乐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他身体虚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心里最不正常。

    “你说他跟阳天集团里的人在一起?”姜森问。

    “是,这个绝对不会错,就是阳天集团。虽然他只是进出一次,可是后来我看到别墅门口除了齐家的人就是阳天集团的人。”樊垣肯定的说。

    “你还认识齐家的人?”姜森问。

    樊垣点点头,“胡乐以前给齐氏做过广告策划,我们俩了解过。”那时候他们俩还八卦过豪门恩怨来着。

    姜森起身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到茶几上“你看看这里谁跟那个人见过面。”

    樊垣拿起照片查看了一下,最后选出三张“齐渊,齐浩杰。”最后一张让姜森十分意外,“齐正醇。”

    “你真的看到这个人?”姜森再次确定。

    “我肯定。”

    姜森陷入沉思。

    “这个齐正醇是什么人?”玉溪送走胡乐两人,问姜森。

    “齐浩然的二爷。”姜森觉着这个结果太让人意外了,难道京城齐家也跟这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