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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晌散了酒席,他被两三个哥们儿拖进新房里醒酒。
几人把夏子睿撂倒在炕上,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一通“嫂子”、“弟妹”一乱叫,故意取笑说“他这是欢喜的脚丫子不在鞋上了才醉成这样的!”
直到晚上,帮忙收盘子洗碗的媳妇们都要收工了,他还是在床上睡得直“呼呼”,气的他胡同里那一帮子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急着闹洞房的哥们儿只好扫兴地铩羽而归。
不然还能怎样?新郎官酒醉沉睡不醒,夏大娘和郭大婶唉声叹气埋怨他们灌醉了瑞哥儿不说,又是左一句右一句的护着,就怕他们闹哄哄的惊了新娘。
哎!一个胡同长大的哥们儿,如今算来就属瑞哥儿混的最有出息,可成亲也最晚。他们这些早就成了亲的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瑞哥儿将来逮着机会闹他们的洞房了,故此商量好了要好好恶整般地热热闹闹地搅合一次洞房。
哪曾想,这小子,哎,如今醉成这番模样,捏鼻子都捏不醒,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入了洞房?不然,不解风情地冷落了美娇娘,明个儿指定被埋怨!哈哈!
夏婆子也累了一整天了,交代了韵秋灶下有热水就自去睡了。
韵秋先是换下了家常衣服,用温水净了面,又兑了一大盆温水端进新房,杠上了门栓。
一屋子的酒气,夏子睿仍是合衣睡得香沉。
韵秋心一横,自己上辈子可是吃过猪肉的人,怎地这一会子就束手束脚了?咋地也不能让自己男人就这样一身臭哄哄的撂在炕上不管。再说,对于一个醉鬼,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
哎,这一个大老爷们趟着一动不动,手沉脚沉的,韵秋好不容易才帮他脱掉喜服。
韵秋拧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脸,小心翼翼地擦上他的两道英俊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韵秋不仅有些看痴了去,直到拿帕子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把握住,韵秋惊吓的“哎呀!”一声抬起盈盈的双眸,看到自己的影子正映在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
“娘子看的这样认真,对为夫可还满意?嗯?”男人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起,让韵秋目瞪口呆,他怎么就突然醒了?男人带有浓郁酒味的气息浑厚地喷洒在她的耳畔,还激得她脸红发烧,心跳如擂。
“你,你这就醒了?”不知道对视了多久,韵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边躲着眼睛一边吭吭巴巴地问出声。话一出来,又觉得自己这不是问了大傻话嘛,如今他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自是已经醒酒了。
“嗯!”男人先是慵懒地点头,而后又一本正经地不问自答道,“你吃晚饭的时候就醒了!”
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候,夏婆子给她送了碗烩菜。啊!那岂不是那群人来新房搅合之前他就醒了!
韵秋不假思索地惊呼出口,“你装睡?”
“嗯!我是在装睡!”男人满嘴承认,随即拉着韵秋手腕的大手用力一拽,温香软玉扑在怀中,让他血脉贲张,心神激荡,本能地一翻身,将韵秋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韵秋毫无准备之下大惊失色,慌张中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男人不以为忤嘴角泛起笑意,“**一刻值千金,总要想法子打发了那群狼人的胡闹才是?娘子,你说为夫的法子好不好?”男人说话的时候,头伏的越来越低,最后一丝话音淹没在韵秋敏感的耳根处。男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口含住了那白生生的惹人怜爱的耳垂。
韵秋如遭雷击,身子一阵酥麻。
“别……”她羞涩地别过脸去。
男人顺从地放开了她,却贴着她的面颊,趁着她说话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
“呜……”韵秋的惊呼,化成了一声嘤咛。
男人左手揽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紧紧地箍在了他的身下,舌尖灵活地探入了她的唇间。辗转吮吻,右手却悄然地伸进了她的衣襟,摸索着握住了她的酥胸,指头开始肆意拨弄,挑逗着她胸前的蓓蕾,而大腿间更有个硬物生疼地顶着她。
韵秋全身颤抖,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更清楚明白,这不是前世而是今生,这个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寂静无声的新房,渐渐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男人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在她唇齿间流连的舌尖变得更加恣意,握着她酥胸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强烈的酥麻从她身体的深处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惊悸不安。熟悉,是她也曾经短暂地体验过这种激情。陌生,是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遥远,遥远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了。
可是男人的手段不容她有时间东想西想,就在她稍一走神的功夫,衣襟已经散开,衣服一件件的被剥离。!
等韵秋发现时,她全身只着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男人的眼中。
男人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他就那样猛地闯了进去,韵秋低呜一声,只得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不撒手。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炙热亲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乖,我保证……一会就好了……”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慢慢地,疼痛中出现异样的感觉,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他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滚烫,身上滚下的汗珠与她白皙的额头沁出来的汗珠汇在一起。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直到最后他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韵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又酸又胀。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身边的男人已经起床了,外面传来烧锅做饭的声音。
啊?完了完了!婆婆和丈夫早就起床了,自己这刚进门的新媳妇去赖在炕上……不说婆婆心里怎么想,只说传了出去,哪里还有她的好儿,还不被人指点死!
韵秋顾不得身体的酸胀,慌里慌张的坐起来穿衣,才发现自己全身未着寸缕、胸口都是红印子。想起昨夜,韵秋脑子一片轰然,身子的酸胀感更加强烈了。
韵秋想穿衣服赶紧起床,可是一坐起身,就觉得下面有黏腻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她身体一僵。那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明白的紧。这才想到,昨夜至今,她还未擦洗。到这时,韵秋才感觉到自已全身也腻歪的难受。可,哪里有水?
正在韵秋进退两难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是夏子睿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看到她醒来的样子毫无意外,“我觉得你就该睡醒的时候了!快起来洗脸,娘还等着喝你的婆婆茶呢!”说的很是随意,就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这一大盆子热水,尽够多少人洗脸了?韵秋一身舒爽地穿好衣服的时候,心里偷着乐,他是特意给自己准备擦洗身子的吧!
韵秋在夏子睿的眼色示意下,机灵地从厨房倒了一碗茶水端到堂屋。
夏婆子一脸喜悦地端坐在正座上看着韵秋一步步走近,看的韵秋羞红了脸不敢抬头,过门槛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多亏夏子睿手疾地扶了她一把。
韵秋暗自吁了口气,还好杯子里的水没有撒,万幸!
跪在垫子上,韵秋恭恭敬敬地把茶杯举过头顶,“娘,请您喝茶!”
“哎哎!好好好!”夏婆子激动的语无伦次,“终于等到喝婆婆茶了!媳妇儿啊,你可要早日给我添个大胖孙子啊……”
看自家老娘喝了茶还不消停,自顾自地拉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的小媳妇一通“孙子长孙子短的”,夏子睿赶紧打断她们,“娘,日头都老高了还不赶紧开饭,我都饿得没力气了!”
夏婆子才恍然醒悟,是了,儿子昨晚出了大力了,可得好好吃饱饭!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红包递给儿媳妇,“来,这是娘给你的见面礼!咱们赶快去吃饭去!”
早饭是夏婆子做的,韵秋只是负责把饭菜摆好。
白面馒头、一碟酱菜、大米粥、荷包蛋,还有昨个儿剩下的酒菜。
想着进门第一天就偷懒,还要让婆婆做饭,好在夏婆子全然不计较,不过韵秋这顿饭还是吃的坐立难安。吃了饭韵秋就抢着去洗碗刷锅。
昨个儿的剩酒菜还有很多,韵秋就帮着夏婆子分了分,给左邻右舍的每家都送了小半盆子,那些昨个儿帮忙打下手的媳妇们家,则是送了大半盆。尤其是给郭家送的,尽是挑了好鱼好肉。送的时候,干娘郭氏拉了韵秋的手一番面带笑意的细瞧,羞得韵秋直跺脚,半撒娇半是不依“干娘你看我干什么!”
中午是韵秋抢着做的饭,闷的干饭,热的剩菜。这剩菜家里还留了两盆子,天气渐热,要赶紧吃掉,没得就要变味了。虽说是剩菜,但有鱼有肉的,平日里也不是每家都能吃得的,很是丰盛。
刚刚郭氏还跟她说,昨个儿林氏他们回大槐庄的时候,夏婆子就主动张罗着把酒席上刚撤下来的菜给李家带走了好多呢。
下午趁着夏婆子出去串门子,韵秋跟做贼一般急急忙忙换洗了床单上的血迹。反倒是夏子睿,一声不吭,但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让她羞得心惊肉跳。好在这个男人也很快出门了,说去郊外的庄子里看一眼,晚饭一定回来。他一走,韵秋就觉得没有那么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