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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高耸的大楼,被天狗啃食掉一半的月亮,还有两个严肃的男人。
“你好,我是音律组织十二律成员,代号太簇。”
“你好,我叫黄乾。”
黄乾很喜欢在他的办公室里谈话,而且每次都是黑夜,不开灯的情况下。
“黄先生,能否点亮一盏灯,太暗了,我甚至看不清你的脸。”
“不能开灯,开灯的话,会把他赶走的。”
“黄先生的意思,是有人在偷听我们吗?”
“偷听?想要上到这层楼就需要层层的验证,不过确实有东西在听我们的谈话。”
听着黄乾的话,欠白感觉有些懵,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丝毫能够解释黄乾话的东西,但黑暗是他唯一能够看见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说回正题,黄先生打算给我下达什么样的任务?”
“帮我救一个人。”
“谁?在哪?”
黄乾听着话,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对面,靠着欠白坐在了桌沿上,低下身子,轻声的说着。
“胡纳监狱,白之一。”
“谁谁谁?”
听到白之一的名字,欠白有些心慌。
“前太簇,白之一。”
“可可是,他已经死了。”
“额,这个嘛。”
黄乾站起身,走到欠白身后的茶水桌上,倒着咖啡。
“他没有死。”
“不不不可能,明明是我,是我将他推下去的。”
“关于这点,可能当时对于你的刺激太大了,导致记忆有些模糊了,白之一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如果你看的仔细的话,会发现他外套里面系着的绳子。”
“绳子?”
“对,他腰上有根绳子,跳下天台的时候,直接从下面一层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从顶楼的房间丢了下去。”
时间回到白之一坠楼的那晚,在白之一扮演服务员去找任衣扬的一个小时前。
“那个谁!过来搭把手!”
酒店的大厅里,有个女人,妆画得很浓,无法判断其年纪,但能够确认的是,一定很年轻。在她的身边,有个似乎喝醉的男人,酒精味越过了一旁婚礼的酒味,顺着过堂风吹到了前台,胳膊搭在女人肩膀上,一动不动了,女人也似乎抬得很费劲。
“女士,我来吧。”
不知从哪来的服务生模样的男人,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冲了上去,帮忙把男人的另一只胳膊挽在肩膀上。
“你先抱着,我去开个房间。”
说着,女人将那个男人随手一推,服务生只好双手拥抱式的接住。
“你好,开间房,我比较喜欢看城市的夜景,所以请给我间顶层的房间。”
说着,女人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递了过去。
“你好,宋女士。”
前台的人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再看看面前的男女,女人的妆容比较浓,而那个烂醉的男人,头发很长,又有些卷,几乎遮住了鼻梁往上的所有面容。
“可以了吗?”
“哦哦,可以了。”
前台将门卡递给了女人,他们随即走向了电梯。
“呼,你在哪找的尸体,怎么这么沉。”
进了房间,那个服务员将帽子摘了下来,瘫坐在床上休息。
“运气好,昨天在流浪者的桥洞里找到的,看情况应该是死于哮喘,还蛮年轻的,手脚都完好,可惜了。”
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面色有些着急,连忙又将帽子戴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你抓紧给他换身衣服,散散酒气,十五分钟后,在窗口等我指示。”
十五分钟后,男人走到天台边,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将系在腰间的身子丢了下去,房间里的女人按计划将绳子绑在了某个固定的地方。
“推我!”
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黑影从天空中落下,自由落体加翻转,男人矫健的身手依靠着绳索的力量,跳进了准备好的房间里,刚一跳进来,女人便将尸体从窗户丢了下去。
“砰!”
剧烈的响声贯彻在这个漆黑的夜晚。
随后的事情不加以过多的描述,据前台人员描述,在警方赶到之前那对男女就退了房间,似乎是因为男人酒醒了,接到了老婆打的电话,而那个化妆很浓的年轻女人似乎是个小三,总之看样子情况很乱,很着急的就退了房间,前台也不便过多的去询问。
“你有什么证据!”
黄乾的昏暗的办公室内,欠白依旧不相信他口中的白之一活着的事实。
“证据?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究竟是死是活,真的需要去纠结这么久吗?”
“哒”
黄乾将刚泡好的咖啡端在了欠白面前的桌上,杯口冒出的白气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
“哒”
黄乾将手机里一张照片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
“这是那晚白之一坠楼时,周围的群众拍摄的。”
“血肉模糊,灯光昏暗,脸都看不清。”
“对,这张照片给任何人看,都没有办法确认是白之一,但唯独你看得出来。”
欠白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了眼身旁的黄乾,再低头看向了照片。
“这是!”
欠白看着照片,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瞳孔放大,面色紧张。
黄乾看着他显露出来的样子,欣慰的笑着。
“这这这不是白之一的尸体,他的衣服,不是服务员的工作服!”
“啊!”
突然欠白的脑袋像是炸裂一般的疼痛,像是有千般万般的东西要从他的脑子里爆发出来。
“哒~”
身下的椅子被自己推出去几米远,欠白摊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副痛苦挣扎的模样。
相对于现在这副景象,在另一处地方,确实另一种样子。
黑暗在这里就算是全部了,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任何的东西,有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的,在这种黑暗的深处,躺着一个男人,与其说是躺着,到不如说是存在着一个男人,因为在这里似乎连提供他躺下的地面都没有,虚无、黑暗充斥着一切。
在这种虚无的世界里,存在一个男人,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也不曾说过话,因为在这里似乎连声音都无法传播,自己说的话,连自己都听不见,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陪伴,没有希望,没有阳光,没有自我。
“白之一没有死。”
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这个男人的脑袋里,突然间,那个男人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