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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是疯了吗!”宸晔着实怔了一下,随后瞪着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叶秋白质问道,他的面颊被掌掴的微红,其上更是清晰可见一五指大印,他宸晔活了这十九年还从未被任何一人扇过巴掌!
叶秋白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随后情绪失控般的抱膝蹲在了地上。对于方才自己识错了人的那掌,她自己也是尤为难堪。原来为装得再坚强也总会被内心的潜意识击垮,原来自己的心中自始至终都不能完完全全的割舍掉那人。想起曾经那些曾与他经历过的风雨,叶秋白才发现一切是那么的值得留恋。
可是?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伤害呢?叶秋白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明白这事。当初若真是没有那一次的撞破奸情,她可能还会一直将他当做是嫁给爱情的最佳人选……
叶秋白想的入神,甚至连宸晔靠近她只有分毫距离也不曾察觉。宸晔的鼻息轻轻地吐纳在她的脸上,微软的触感似梦似幻。宸晔将双唇贴近了她的耳畔,随后眼神迷离大声吼道:“死女人,该醒醒了!”这一吼彻彻底底的将叶秋白带回了现实,那个自己再次侥幸获得的人生!
“呃,对不住了,我把你看成别人了,那一掌你是带他受的,他日我会让他还给你的。“叶秋白言辞冷静,听不出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而这一样一句平平无奇的致歉话语,却并没能浇熄了宸晔”喊冤不甘“的情绪。
”你这理由太牵强了,仅此一句打错了人便可以了断的吗,那么我若是杀了你,再将剑柄拔出说是误杀而已,你能原谅我吗?“宸晔气呼呼的说道,对着叶秋白方才的道歉方式显得极为不满。
”男人要宽洪大量,我都说是无心之过了你还在这唧唧歪歪的,真是好生讨厌。”叶秋白耍起偷天换日的技巧,一下子有过错反推向了宸晔身上。论口舌之争,宸晔往往是占于下风,可论这掌控人心的招式,却是远胜许多,他浅浅一笑,释然的作罢了此事。
忽而,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叶秋白提防性的握紧了拳,却发现来者竟然是那个当初建着自己切切诺诺的小姑娘。她见着叶秋白安好,笑颜也渐渐的攀爬上了嘴角。
“姑娘,您能没事,奴婢真的是高兴坏了。当初殿下派我来这里伺候你,奴婢恐怕是做的不够好,现在再次得此机会,定然会不负殿下所托将您好生照顾的。”女孩说着官方的话语,客气的语调倒是让叶秋白颇为不习惯。她摇了摇头,偷偷的把宸晔拽到了一旁。
“怎么了,这个丫头你不满意吗?”宸晔只当她是对于自己派来贴身伺候她的婢女有所不满,所以低声低气的问起了她的看法。
“不是啦,你说我有手有脚,能吃能喝能装样,这样其实不是浪费了她的使用价值吗?”叶秋白说服着,倒希望宸晔把这小姑娘带回去,省了点麻烦。
“不,这里多一个人陪你难道不好?”宸晔说罢,还没容得叶秋白反驳便悄然的离开了。他临走之前丢下了一句话,这句话倒也让叶秋白彻底断了想要把这小姑娘送走的想法打算。
“凡是不能达成主子意愿去留的丫鬟奴才,一并以废弃的身份驱逐于城。天呐,这样子的规矩也实在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吧。“叶秋白嘀咕着,心疼扒拉的拉起了女孩的手。“姑娘有所不知,咱们为奴为婢的生命就如同草莽,是一文不值可以随意舍弃的。”女孩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显得叶秋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那好,既然现在你碰到了我,我便要带你打破这等不平等的规定。从今日起,只要我一块肉就一定有你口粥!”叶秋白豪言壮语起来,满是糙汉子的气派。女孩儿掩唇噗嗤一笑,似是打心底欢喜上了这新一任主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咱们也好称呼称呼。”叶秋白神绪一转,这才想起自己竟然还不知晓女孩的姓名。“嗯,姑娘就唤我冰儿就成,至于这名字……我们这些为人婢女的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冰儿目色中流露出伤感的情怀,眼泪马上就要泫然而下,叶秋白见着局势不对连忙宽慰了几句,防着她自怨自艾。她心中暗自想到:“哎……这里的姑娘们咯,实在是太容易多愁善感咯。”
二人和谐而有趣的相处着,真是你做饭来我负责吃,我劈柴来你烧水,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可是安稳的日子总是匆匆,无波的湖面也终究会掀起万丈波澜。
朝廷那方,宸王将宸琛好生的责罚了一番,一是针对他的办事不利,二则是针对他的轻易承诺。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众臣面前,宸王亲自动手以着荆棘鞭猛抽了宸琛数十下。宸晔在旁看着,手心也捏出了汗滴,这个人可真是性情强硬,如此疼痛的责罚他竟也能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
宸晔不禁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那是对于比自己更强之人的稍稍畏惧,自己的这个七弟日后定然会大有一番作为,而自己或许都有可能被他取代被他踩在脚下。宸晔心中琢磨着,随后甩开了这个顾虑太深的想法。
他是自己的弟弟,又怎么会真的把自己当做仇敌呢?宸晔莞尔一笑,鄙夷的嘲弄起了自己狭隘的想法。宸琛忍着痛意,一直一声不吭,直到宸王打累了方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伴随着这口气一并而下的乃是一团黑呼呼的血液,宸王稍有动容,目光中的狠意消散了许多。
这是自己曾经给他种下的毒根,现在应该也已经驻扎的够深了罢。他是曾带给了他耻辱之人的儿子,就没有资格向他讨要所谓的父子情深,所谓的虎毒不食子。宸王心中念想着,身躯也伏在了龙座上微微出神。
“朕这次便放你了,便在多予了你半月时限,若这半月过后你仍敢辜负朕的宽宏,便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宸王闭眼道,话语却是字字的扎进了宸琛的心里。他帮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唯独这一次,他却想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