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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长宁突然到来让娴贵妃措手不及,要知道当初她不能为后都是因为兰长宁的缘故,什么得巫族灵女得天下,这个传闻在东陵盛传了上百年,东陵的每一任皇后都几乎巫族人,但也有例外,当初她以为她会成为那个意外,木已成舟之际,兰长宁破坏了一切。
这几年她已经用尽办法让兰嗣疏远兰长宁,没想到到关键的时候兰嗣信任的依旧是兰长宁。
深宫多年,娴贵妃早已经不是当初应渴望被爱而进宫的少女,自从兰慎渂出生以后,她面临了无数次暗算,不少次兰慎渂都差点丢了性命,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让兰嗣厌恶她,不靠近她,正是因为那样她才保住了兰慎渂的性命。
“母妃。”兰慎渂不知道了娴贵妃与兰长宁有什么过节,可是她清晰的感觉得到每一次见到兰长宁的时候,娴贵妃就会失态。
“皇儿,你带陛下去看看长公主,方才听闻长公主喝醉了,想必此刻正难受,这些年陛下疏远长公主,可是在陛下心中,长公主依旧是他敬爱的长姐。”
娴贵妃深深一口气,她恨兰长宁,恨不得兰长宁去死,但眼下,娴贵妃做出了选择,既然长公主那么相信娶巫族灵女就能得天下,有柳言梦这颗棋子在,长公主或许可以为她所用。
柳言梦已经是兰慎渂的侧妃,自然不可能另嫁他人,只要兰长宁相信的巫族灵女者得天下,那么就会加速兰钰捷被废。
想到兰钰捷来围场之后的举动,娴贵妃不由得蹙眉。
娴贵妃原本以为兰钰捷会急功近利,想办法博得兰嗣的欢心,从而为皇后解禁,可现实似乎并不是如此,兰钰捷过于冷静和不作为让娴贵妃无数手段都无法使。
“母妃,何必如此呢?当初…”
“你是想说当初母妃重获荣宠之后,让陛下疏远长公主一事,此刻便不比说了,皇儿,你要知道,母妃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为了你,你记住这点就好,至于其它,母妃自能应付。”
兰慎渂没有说完,头略微低了一些。
“皇儿,母妃希望你能更加敬重柳言梦一些,她的身份对你而言很重要,但你要记住,绝不可以爱上她。”
每一次看到柳言梦就像是看到了柳嫣然的翻版,当年的贤福宫就像是一座冷宫,因为曾经处于最低处,她看到了很多。
“孩儿知道了。”
兰慎渂离去后,娴贵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年她真的将兰慎渂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后宫的危机远胜于前朝。
帐篷内,暖意连连,兰慎渂和兰嗣都不是少男,自然知道帐篷内此刻发生了何事。
“陛下,公主…”一旁的婢女上前却不敢挡在兰嗣的跟前,屋内发生何事,婢女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想到兰长宁的交代,婢女只要硬着头皮上前。
兰嗣正要离去,不知道夏侯文仁从哪里走了出来。
“都说徐娘半老正风骚,围场之地的侍卫精壮无比,没想到长公主好兴致,乘兴而来,急心行事。”夏侯文仁声音不小,刚好让所有人听到。
夏侯文仁说完,其余几国的使臣也陆续赶到。
“久闻南曜国三皇子才华卓绝,没想到真的能把苟且之事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在我看来分别是徐娘半老太风骚,忍不住寂寞,耐不住新鲜口味。”楼陵城一开口,直接把夏侯文仁讽刺的肮脏直接用最粗陋的话说出来,每一句话都是在打兰嗣的脸。
“陵王兴致似乎也不错。”
夏侯文仁从不去关心楼兰国如何,不过却十分清楚这位陵王不可小觑。
帐篷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兰嗣就差点否袖而去,娴贵妃也听到了宫婢的禀报,本来想让兰慎渂去讨好长公主,没想到竟然发了这等事情,此刻别说是讨好,原本的出现都变成精心谋划了。
早知如此,娴贵妃就不应该如此心急。
“皇儿,这就是你想我看到的。”面对众人嘲讽的目光,兰嗣冷声说道,将所有人的过错都责怪道兰慎渂身上。
“父皇恕罪,儿臣不知…”
兰慎渂还没解释完,夏侯文仁立即打算了兰慎渂的话。
“东陵陛下,何苦让文王担下这个责任呢?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岂是能个勉强的,这点身为男人的我们都应该清楚,不是吗?”
夏侯文仁的话说得十分露骨,兰溶月刚刚赶到听到夏侯文仁的话,差点直接摔倒,这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夏侯文仁吗?若非知道夏侯文仁的本性,还真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兰溶月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心些,溶月,这戏有什么可看的,不用如此着急。”晏苍岚恨不得挡住兰溶月的视线,他可不想这些事情污了兰溶月的眼。
“这些自然是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之前我倒是没有发现,现在看来夏侯文仁倒真是个人才。”兰溶月眼底闪过一次赞赏,夏侯文仁本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但为了兰悦他还真能获得出去,丝毫不怕两国交恶。
天下美人之间,夏侯文仁选择了美人,天下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想到此处,兰溶月的目光看向了晏苍岚。
感觉到兰溶月的目光,晏苍岚一时无法体会兰溶月眼底的深意,复杂却又期待的目光,她想要什么?
“溶月…”晏苍岚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询问。
“晏苍岚,天下和美人之间,你选前者还是后者。”
“都要。”美人,他要,是因为他对兰溶月势在必得,江山他要,以前是因为他有不得不夺江山的理由,眼下他又多了一个理由。
“贪心。”
兰溶月回过头,将黑暗藏在心底。
江山美人,仇恨和责任,她和他一样,似乎都没得选择。
她很想他选择后者,可是他若真的那么说了,她有岂会不明白一切都是谎言。
一旦身居高位就不可能闲云野鹤的过一辈子,有些事必须要做。
“溶月,我不贪心,三千后宫我不要,我只要你一人足矣。”晏苍岚可不想此刻兰溶月误会什么对于情和爱,唯一人足矣。
两人的小动作,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兰嗣愤怒到极致的神情。
“三皇子,还请慎言。”
“抱歉,我倒是忘了这事陛下的家事,不是我该评判的,不过…”夏侯文仁欲言又止,让人猜想连连,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兰悦也悄悄靠近。
灵宓此刻自然是功成身退,消失的无隐无踪。
“没想到东陵陛下居然会纵容苟且,还去责怪他国皇子,以前没觉得,现在倒是觉得东陵陛下当真是大度,不知道是谁侮辱的长公主,东陵陛下不断不管,反倒让我听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精彩,只是东陵陛下似乎忘了,长公主也姓兰。”慕容珏站出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燕国和东陵之间,一向都是表面和平,在燕国人的眼中,兰嗣就是一只绿帽乌龟。
不仅帽子绿了,还习惯缩手缩脚,一无是处。
“放肆。”兰嗣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珏,帝王气势尽显。
兰嗣恨透了燕国,可却又对燕国无可奈何。
“东陵陛下,别忘了本宫是燕国的大皇子,不是你东陵国的人,陛下对我很说话,真的好吗?”慕容珏直接威胁道。
慕容珏心中何尝不恨兰嗣呢?若非兰嗣当年将一个妖女送到燕国,燕国有岂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他这个大皇子苦心经营却处处受阻,想到赐福,慕容珏更加不会给兰嗣丝毫的颜面。
“你…”
“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是这等苟且之事,东陵陛下,得罪了。”他已经和兰嗣对上了,既然如此,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让兰嗣再丢人一些,事情才会更有趣,“来人,替本宫将帐篷拆了,本宫倒要看看是那一堆狗男女竟敢在本宫眼前行这等龌龊之事。”
“是。”慕容珏身后的侍卫立即道。
“我看谁敢。”兰嗣死死的盯着慕容珏,恨不得将慕容珏除掉,可是兰嗣心中却不敢,因为只有慕容珏才能牵制那人的脚步。
“东陵陛下是在威胁我吗?还陛下想两国交战,在战场上决胜负。” 慕容珏的话刚刚说完,帐篷突然燃起了大火,“看来天下还是好心人多,竟然省了本宫亲自动手了,本宫倒是没有想到火攻,看来,天下还是聪明人居多。”
慕容珏下意识的撇清关系,可此刻看上去更多的是掩饰。
慕容珏心中不爽,究竟是谁敢拆他的台。
看着帐篷的大火,兰溶月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的晏苍岚,周边戒备森严,没有看到人靠近,眼下唯一能靠近又不会被发现的人只有红袖。
“吵得太烦,借用了一下红袖,戏差不多了,添一把火更有趣。”晏苍岚见兰溶月看穿了,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道。
“红袖本来就是你的人,谈何借用一说。”
“溶月,以后我借人的时候一定会事先得到你的许可,红袖我很看重,但我更看重你。”晏苍岚可不想兰溶月以为他派红袖是为了监视她,若是那样就违背了他的本意。
晏苍岚派红袖保护兰溶月,正是因为红袖功夫好,善于影藏,暗中行事更为方便,最重要的是红袖的身份特殊,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有什么变故,红袖在,他便能松一口气。
不知为何,兰溶月总感觉晏苍岚所有的安排都那么意味深长,看似很近,却又有一段距离。
晏苍岚能说出看重红袖,便能说明红袖的特殊。
“随你。”
帐篷都是布染上了桐油后制作的,染上桐油后能低于雨水风霜,只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一遇火立即就会燃烧殆尽,无法扑灭,所以围场内需得事事小心。
帐篷内,众人清醒过来,来不及穿衣服就匆匆跑了出来。
“那不是薛大公子吗?没想到…”娴贵妃急匆匆赶来,看清后,惊讶的说道。
娴贵妃知道,今日之后与兰长宁交好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她便只能将兰长宁踩到脚底,让兰长宁永远无法翻身。
“薛公子,难怪五年前薛公子在长公主府生病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一句话,惹来众人议论纷纷。
“莫非兰悦郡主毁容与长公主有关系。”
“这可不好说,兴许人是长公主自己看上了。”
……
都说女人才八卦,男人也不例外。
议论纷纷,却又无法确认议论的人是来自于谁。
兰长宁和薛公子都蒙了,长公主听到议论后,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身上传来十分难闻的臭味,最后出来的几个人全身赤裸,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出恶臭,兰溶月早已经被晏苍岚挡住了眼睛,看不到眼前的一幕。
“有乞丐吗?”
“溶月,我对活春宫没有兴趣,若是溶月有兴趣,再等几个月我倒是愿意和溶月亲自试一下,好不好?。”晏苍岚压根没看,他可不想让这些下作的手段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最重要的是他此刻可以光明正大的护住兰溶月,多好的机会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晏苍岚耳垂露出一丝淡淡的红色。
“晏苍岚,你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溶月,我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娶你,和你…”
“你能注意一下场合吗?”兰溶月打断了晏苍岚的话,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见缝插针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呢?
“溶月说的是,下一次我一定找一个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夜晚,悄悄的和溶月说。”
“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主动投怀送抱。”兰溶月见晏苍岚没有丝毫停下了的迹象,商洽一步,微笑的看着晏苍岚。
对于晏苍岚来说,兰溶月的举动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最重要的是能看不能吃。
“溶月。”晏苍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兰溶月只是靠近了一点,就能引起他的欲望,对她,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看戏。”
兰溶月立即退后两步,远离晏苍岚。
她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免得惹火烧身。
兰嗣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长公主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至于是否真的晕了过去,只有长公主自己知道了。
“陛下,长公主想来是受人算计了,臣妾带长公主回去休息。”娴贵妃立即上前,不知几时,娴贵妃眼底已经染上了杀意。
“去吧。”
娴贵妃带走兰长宁后,兰嗣看着薛公子和几名赤裸的乞丐,围场十里之内,没有乞丐,这些乞丐是哪里来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设计了。
设计此事的是何人,兰嗣全无头绪。
“来人,将人处理了。”兰嗣对侍卫吩咐道,随后看向薛公子,薛国公府的长子,更是东陵二品大员,兰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
“请陛下降罪。”
“薛公子为何出现在围场内。”
“回禀陛下,臣是受邀而来,请陛下过目。”薛公子说话间,身后的侍卫见一封信递给兰嗣,万公公正要上前接过信自己,一不小心,信飞入大火之中,燃烧殆尽。
“陛下赎罪,老奴一不小心…”
兰嗣看着万公公,松了一口气,若真有信,兰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无论是谁邀请了薛公子,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最重要的薛国公府暂时不能动,薛国公虽不如季无名,但是骁勇善战是东陵不可或缺的名将。
“薛爱卿,从今天开始你在府中反省,什么时候想通再说。”
“多谢陛下。”
“东陵陛下真是大度,就是不知薛公子以后是驸马呢?还是陛下的爱将。”慕容珏不嫌事多的说道,要知道当年薛国公领兵,燕国打败,若是能动薛国公,慕容珏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大皇子,这是东陵的家事。”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是东陵的家事了。”慕容珏一副才意识到的样子,随后继续说道,“长公主算是徐娘半老,让薛公子做驸马说不过去,不过做个姘头还是可以的,兴许还能诞下子嗣,也不至于长公主老年时孤独一人,最重要的是爱将变姐夫,一下子辈分就高了,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慕容珏的好心补充,让兰嗣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兰嗣拂袖而去,根本没有再理会众人,慕容珏倒是丝毫不在意得罪兰嗣。
毕竟兰嗣不敢掀起战事,否则很有可能是以一敌五的局面,到时候东陵就要灭国了。
“瑜儿,以后不要如此冒险,这趟水太深了。”众人相继离去后,夏侯文仁走到兰悦身边,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小声说道。
“我是否冒险,与你何干。”兰悦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殿下。”
“还好那封信烧了。”信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决不能让兰悦牵扯进其中,万公公有心烧毁信,夏侯文仁暗中成全了一下,仅此而已。
“殿下,要不要去查一下郡主。”竹青对兰悦十分不喜,毕竟夏侯文仁对她多了那么多,她依旧无动于衷,在竹青看来,兰悦太过于冷血。
“不用了。” 夏侯文仁想起兰悦在看到薛公子时,眼底的恨意,随后继续吩咐道,“将薛公子除掉,一定不能让他回到国公府。”
“是。”
“陛下,不好了,兵法被盗了。”兰嗣刚回到帐篷就听到了侍卫长急匆匆的禀报,侍卫长额头冒出层层冷汗,兵法从未离开他的眼前,可是刚刚他才走出帐篷,不足半刻中,回来后就发现兵法被盗了。
兰嗣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晏苍岚送兰溶月会帐篷后便离开了,他知道,今夜,她一定不会睡。
“溶月,去看戏吗?”晏苍岚刚刚你去,兰悦便走了进来。
“漫漫长夜,为何不呢?”
两人兴致勃勃的向娴贵妃的帐篷方向走去。
“郡主,求你救救长公主。”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嬷嬷,直接跪在兰悦跟前,哀求道。
“嬷嬷高看我了,我无能为力。”兰悦直接拒绝道,她恨不得兰长宁去死,有怎么会答应嬷嬷的请求。
“郡主,还在为五年前的神情恨公主吗?公主也是被逼无奈的,公主不想郡主嫁入他国,只是想让郡主安然的度过一生。”嬷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惊,五年前的事情或许真的做错了,不过却不是不可以挽回的。
“嬷嬷,我一向尊重你,你还好意思给我提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她亲自设计,毁我清白,你可知道我当时是多么信任她。”兰悦声音中满是恨意。
一夕之间,清白,容貌不复存在,五年的时间,对兰悦来说,度日如年。
“郡主,老奴告诉郡主一个秘密,求郡主救长公主一命。”嬷嬷站起来看着兰悦道,或许嬷嬷的心中早就知道,她根本说不动兰悦。
“秘密,我不想知道。”兰悦直接拒绝道,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秘密让她能够妥协的。
“等等,我倒是很想知道,嬷嬷若是说出来,溶月保证让长公主安全回到粼城,如何?”
嬷嬷闻言,一脸怀疑的看向兰溶月,心想,若是以兰溶月的如今的身份,或许真的可以保住兰长宁,今日之事,兰长宁受辱,同时也伤及了东陵国的颜面,兰嗣对兰长宁虽然有几分敬重,可是这份敬重远不如江山社稷来的重要。
“当真。”
兰溶月看了兰悦一眼,征求兰悦的意见,见兰悦点了点头,身旁的嬷嬷也松一口气。
“我从不妄言。”
“说吧,什么秘密有那么大的价值。”
嬷嬷看着兰悦,深深吸一口气。
“五年前,公主的确是希望郡主能与薛公子白头到老,设计了郡主,可是郡主并未与薛公子共尽鱼水之欢。”嬷嬷有些难以启齿,这些话,信任太低了。
“嬷嬷,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吗?身上的痕迹,我自己不清楚吗?”
兰悦眼底尽是嘲讽,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嬷嬷竟然说出这等谎言,兰悦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直接快步离去,更像是在逃离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份侮辱。
“嬷嬷继续说下去。”兰溶月眼底闪过一抹妖异,略有几分兴趣的问道。
“当年老奴见公主行事过于激进,怕公主以后会后悔,在事情还未发生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下了迷。药,唐门的催情药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迷。药迷。药可以破解催情药。”嬷嬷低着头,不敢看向兰溶月那妖异的目光。
嬷嬷从兰溶月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便是惧,兰溶月很美,美到能个迷惑人的心魂,可是却又让人害怕靠近。
“没想到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竟然是唐门的人,难怪…”唐门的药很厉害,一直以没有解药著称,除了毒药的本身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凡是能解唐门毒药之人,唐门的人不会让其活着,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得罪唐门。
“郡主…”嬷嬷语气急促,似乎想要催促兰溶月干赶紧去救人。
“嬷嬷,别急,溶月倒是佩服嬷嬷的思想,如此…赤身裸。体,就算没有最好一步就不算是清白被毁吗?”兰溶月看着嬷嬷,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就算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赤身裸。体,同床共枕,一样算是清白被毁。
“郡主,老奴请郡主遵守诺言。”嬷嬷看着兰溶月,口中却无法反驳。
“放心,我会成全你的。”兰溶月微微一笑,下一刻手已经放到了嬷嬷的心口,惊恐中,嬷嬷的心脏冻结,瞬间失去了性命,死不瞑目。
“三皇子,听了够久,是不是该出来了。”离开帐篷的时候,兰溶月察觉到有人跟踪她,不过嬷嬷最后的话,夏侯文仁并没有听到,因为声音太小。
“郡主,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兰悦离开后,夏侯文仁的心也就跟着离开了,想着兰悦的话,夏侯文仁对兰长宁的恨意有多了几分。
“是吗?看来你对兰悦的清白似乎并不在意。”兰溶月看着夏侯文仁,夏侯文仁则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他一直以为兰溶月不会武功,没想到是他看错了。
“只要她是兰悦,无论是什么模样,我都娶。”
夏侯文仁心中自责不已,若非他当初没有遵守约定,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既然都娶,人都走了,你还不去追。”见夏侯文仁转身离去,兰溶月继续补充道,“在兰长宁回粼城之前,你不要动手。”
夏侯文仁停下脚步,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点了点头。
他的答应更多的是无奈,他不知道兰溶月的能力,更不想与兰溶月为敌,只是晚些而已,他忍了。
“小姐,夏侯文仁能信吗?”灵宓不知从哪里走到兰溶月的身边道,她可是亲眼看见夏侯文仁的侍卫将几个乞丐丢入兰长宁的帐篷中的,为此她还多加了一些迷情药。
“他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明目张胆的干涉兰悦的复仇,只是会在暗中添油加醋而已。”
夏侯文仁真的很喜欢兰悦,应该说很爱兰悦,只是这份爱兰悦这份心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一辈子太长,时间久了就不再爱了。
这样的例子她看得太多了。
与此同时,娴贵妃帐篷后面小帐篷内。
“娴贵妃,是你。”兰长宁睁开眼睛,眼底闪过狠毒的目光,直觉设计她的人少不了娴贵妃,想到兰慎渂当时是站在兰嗣的左边,兰长宁眼底的恨意更浓了。
“长公主,设计你的人不是我。”娴贵妃说话间还不忘观察兰长宁,若是兰长宁对她有恨,那么兰长宁就绝对不能留。
“不是你还能是谁,娴贵妃,七年了,还不够吗?你居然如此毁我。”兰长宁眼底尽是恨意,只要回到粼城,她绝不放过娴贵妃。
“你果然不信,我还在想,你信了,我便放过你,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来人,长公主梦魇了,喂她把药喝下。”娴贵妃冷冷的看了兰长宁一眼,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
“你敢。”
兰长宁打翻了宫女手中的药碗。
“给我扣起来。”
几个嬷嬷上前,架住了兰长宁。
“你看我敢不敢,今夜之后,陛下会感激我的。”
娴贵妃接过药碗,亲自喂兰长宁喝下。
“为什么?”兰长宁从未想过,娴贵妃温柔大方的外表下,对她的恨意竟然如此之深。
“为什么,哈哈…长公主不是十分愿意毁人清白吗?你似乎忘了当初我为何不得不进宫,我讨厌宫中的纷争,讨厌陛下不遵守当初的诺言,你知道我心中有多恨你吗?每一次当我被人算计,无力反驳的时候,我对你的恨意便多了一份,二十多年过去了,果然是因果报应。”
娴贵妃摔碎了手中的药碗,看着兰长宁张嘴却说不出来,心中十分痛快。
“长公主,好好享受,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此刻受的苦不及我当初的十分之一。”娴贵妃看着兰长宁,眼底露出一抹讽刺。“现在我要去向陛下请罪了,你说陛下会不会怪我毒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