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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风雪之命而起,为道义做论。
侠肝义胆,江湖人称道义。
这江湖中又有几人可以把江湖讲述完全,且听到有人说道,提刀为父报仇,为兄弟养妻。不称这是风雪之命,而是本质所为。
这第一次经历的道义之争,就是在水泊争取一次饮茶的机遇。茶水到了肠肚,就顺着心意,说出自己最在意的两句言论。
第一句:君子有言,人在前,马在后,万事皆可化为空。
第二句:成了一人道,化作一碗水,喝进肚皮,不再说谈。
这道理谁言语都不可说明白,大话说了一通。
水中碧波,潭水空洞。
这说话的一众人,都死在了讨论之地。而这地方被称之为“葬道地。”
在天下之间,没有可称为道义的说法,走的话在死亡的路上,又或者在黄泉中……
那日点拨,让年轻人找回自己在半路的认知,说不知见到那人是谁?那婆婆是谁?
但是一眼看到这小童,名李水山。
在他胸前还塞着一封信,带着一块暗淡的石头。
不知是谁人放置。
紧紧随其后的便是带着一巨猿,张开大口,想咬住他俩。这猿猴身长百丈,像一座小山移动,后又跟着一个拿剑之人,嘴里吐出精光。
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剑刺穿,落在地上,没了生机。
他懂得,每一年就会老去,尤其看着自己的面容苍白,这老人不过七八年,就从一个年纪轻轻之人跨越到了垂朽老人。
“我需要生命。”
他肩负的不知是何种吞噬生机机缘,让他后悔不已。但是想起那瘸腿老汉所言,确实如此。
就不想后悔。
有一日,他梦中去了一座布满水泊的山,这里人称水乡。
那雪夜的老婆婆对他所言:“看清楚,你真像他。”
“谁?”老婆婆笑而不语。
“前辈说我像谁,可我心中疑惑挺多,不知能否给我讲解一番。”
“哦,你说。”老婆婆说道。
“我为何丢失了生命,而换做看守那小童几年?”
老婆婆不瞒着他,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终需无。”
“你既然答应抚养这小童,就要代替他完成接下来的使命。”
“什么使命?”他没有想过,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痕迹。
“你会知道的。”
……
他带着疑惑等了许久,自命马远,他的子嗣名马忆柏。
沙盘中,瘸腿老汉在静静地盘膝坐着,等待李水山坐下,他睁开了眼睛。
他点了点头。
寓意许久的使命,在他的心里有了答案,他选择给李水山做一个答复。
这个答复在脑海回荡的时候,马远身上的气息转而变成了另一个人,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
这一炷香恍如隔世一般,看的他两眼发昏。
“我,自从看到这两人开始,就知道,这命中注定的事情开始了。我变成了我最想又最不想变成的人。
让我为他承担一点痛苦。”他在内心祈求道。
李水山手中长剑被折断,而远处的一道法门下,万水道人眼睛里的泪水被退回,留下还在原地的鼠妖。
不知,他为何也哭泣了。
传说,有仙怜悯万物,可以让杀戮者流泪不止,让时间永恒,让死亡重回。
这一刻实现了。
马远手中的沙盘上,摆着两个人,一个是盘膝的鼠妖,一个是李水山。这两人在沙盘里沦陷,他一把拉出李水山,但却被掀开来。
崩坏了沙盘。
他叹气说道:“原本,原本,可以的。”
“这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恨?爱?”
“到底是何物?”
他看到奔跑离开的丹童笑嘻嘻的坐在树下乘凉,后面追来灭绝之女,在静静看着太平镇天空上弥漫的一股血凶之气。而迟迟再也踏不进去。
在远处,一阵狂风奔来,褚水国道山上的修士来了,在远处停下,而脚步不止,剑划过地面,却踌躇不决,无可奈何。
这恍如隔世的一切,都恰然产生,无人知道这是仙的怜悯,还是天然生成的怪异,恰然就是这个拐点的出现。
让李水山恰然懂得,这山中有什么不可以说。
他没说。
可是也没人问。
因为婆婆已经替他回答了,回答给了马忆柏。
马忆柏代替他成为另一个气息的人,这个人带着慈祥的面孔,跟着李水山隔空对话,问道:“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想完成的梦想,走自己想走的路。”
这话对于李水山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不愿意别人干涉他,他只想自己遇到自己想遇到的人,梦见自己想梦见的东西。
可惜这并不可能。
在远处,有一对夫妇对着太平镇的方向静静地看着,却没有说话。
但无言确是最好的选择。
马忆柏不做生息的离开了,离开了他的父亲,离开了太平镇,带着自己的想法。
李水山像是一个思考者,思考在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在等他。
在平静的太平镇中,还是穿着青衣的李水山站在陶馆的门前,静静看着来去的人群。
他身后跟着啊干。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在茶馆里遇到了那万水道人,在一角饮茶,他想过去问上一句,可他眼神疑惑的看着,并不认识李水山。
他又走到外面看到还在奔跑的一种孩童中,有一个留着三根毛的孩子,他穿着长褂,意味深长的说道:“哥哥,可以帮我够到那桑树上的桑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