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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私生子?
郑子靖听到了,也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夏乐和这个病人的关系,如果是她牺牲了的战友的孩子,以她这种认死理的性格只怕真会管上一辈子。
以他对体制内那些事的了解,只有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档案才会设置调阅权限,如他所料,夏乐从来就不是一般的军人。
夏乐此时也想到了如何止住林姐的眼泪,她站起来给她介绍道:“这位是郑先生,他有熟人,可以帮我们联系专家。”
林欣大喜,连忙站起来激动的道谢。
郑子靖看了夏乐一眼,“我和夏乐是朋友,她的事我当然要帮忙。”
他们算朋友吗?夏乐想了想他们的几次见面,觉得离朋友实在还有点距离,可今天过后她一定会把他当成朋友,很值得交的那种。
林欣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才好,这时正好护士过来找她过去签字,她朝着郑子靖又是一连声的道谢后跟了过去,脚步都明显轻快了些。
重监这边人少,走廊上安静非常,郑子靖走到夏乐身边和她并肩看着里边那个出生就受罪的小生命,没心没肺如他这会也有一种心沉沉的感觉。
“有治愈希望吗?”
“有,医生说要动三次手术,原计划第一次手术是在小宝六个月的时候,可他现在的情况等不了了。”
郑子靖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来的夏乐,沉静的眉眼坚毅而有力,面容沉静,让人看着就愿意给与信任,就如刚才离开的那个把夏乐当支柱的女人一样,他惯来以皮囊论美丑,现在他却想,夏乐这人好像和美丑都没什么关系,看到她根本想不到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夏乐突然抬头,在玻璃窗上对上他的视线,平平的,没有任何情绪,也不躲不闪。
郑子靖不动声色的笑笑,“记得把病例全部带上,免得小宝去了那边又要重新再做一遍检查。”
夏乐实在是心疼小宝,一听这话立刻道:“我去问问医生还有没有我们能带走的。”
郑子靖转过身来靠着玻璃窗看她离开,她的步子迈得大,两步抵得上别人的三步,腰背挺直,一看就是军人的姿态,郑子靖莫名就想到了她在舞台上的模样,离得远,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紧张,可她的不自在很明显,她并不习惯于站在镁光灯下,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档节目呢?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夏乐拿着个袋子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只看形状也能猜出来她提着的是CT片。
“全在这了。”
郑子靖接过来,又弯腰将两个旅行袋和放了些零散东西的桶都提起来,“这些放我车上,还有其他东西吗?”
夏乐摇摇头,伸手要去帮着提东西被绕开了,“你在这守着吧。”
旅行袋很旧了,带子都卷成了绳,不知道里面塞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份量十足,郑少爷出生就金贵,做得最大的力气活大概就是和健身房里的器械拼一拼,如果还得选一项,那就是在床上也挺卖力,可他眼光高,只是吃喝玩乐他不挑剔,但是想要爬上他的床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这也就导致了他这方面卖力的时候也不多。
一身光鲜的高个男人长相帅气,笑容也好看,提着几样和他打扮不相符的东西步履从容,好像手里拿的是那些奢侈品牌一样,放进后备箱时也称得上轻拿轻放,足可看出郑少爷虽然爱玩了些,教养却半点不缺。
拿了瓶水上车,一口气喝下关瓶,郑子靖拨了通电话出去,“君君……”
“有事说事。”
郑子靖贱贱的笑歪了嘴,“我这边要送个小孩去你那边医院,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下边的医院不接,你给安排安排呗。”
“我记着你没结婚。”
“不是……”
“私生子?”
“不是……”
“叔叔阿姨知道吗?”
“君君,陈松伶好像快回来了。”好整以暇的听着对方骂了句操挂了电话,郑子靖嘿嘿笑着抛了抛手机,小样儿,和他斗。
翻到二姐的名字,郑子靖哼着歌当没看到,反正他来之前又没和二姐说,就当他没来呗,想着之前被老贺恶心,他拨了通电话过去,直把人挤兑得贴墙上撕不下来出了那口恶气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屏幕上显示二十点整,隐约记得来时看到医院对面有个连锁面包店,郑子靖下车伸了个懒腰往那边走去。
——
转院手续办起来不麻烦,但是楼上楼下也要跑好几个地儿,再加上等安排救护车,大半个小时过去才将小宝从重监推出来,小小的孩子身上接着各种仪器,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林欣一看到就心疼得哭了,夏乐咬住后槽牙,扶着林欣快步跟上推车。
帮着将推车抬上救护车,林欣也扶上去了,夏乐正要上去就听到后面郑子靖喊她。
男人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袋子,“吃点东西垫垫。”
夏乐抿了抿唇,道了声谢,真要说起来他们也就比萍水相逢多见了那么两面而已,可她从他得到了最大的善意。
救护车和医院一样有着标志性的消毒水味,在这种环境下林欣实在难以下咽,可看着夏乐吃得面不改色,速度还快后她也勉强自己把一整块面包吃了下去。
见夏乐又递了牛奶过来,她摇摇头,“吃不下了。”
夏乐强行塞到她手里,“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保证体力充足。”
“你们出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是。”
“如果没有吃的呢?”
“那就找吃的。”
对面还有医生和护士坐着,两人的对话已经让他们眼神讶异,林欣把后边的话咽下去默默的低头喝牛奶,她其实还想问问他们能找到什么吃的,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吃树根吗?
她以前也问过吴中部队里的事,可他说的从来都是那些乐事,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直到人不在了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吴中部队生涯中很少的一部分,那些他真正面对的经历的事,他从来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