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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悔这一次没有昏迷。
无奈的是。
他也没能进入自己的神国。
甚至于只是眼前一花。
便又回到了神只世界。
然而。
恶婧已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星球。
林悔有些疑惑。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
却扑了个空。
旋即林悔意识到,这颗星球没有实体,或者只有自己能看到。
眼神一凝,林悔立刻暂时忽略了这颗绿色星球。
转而将目光。
放在了那支水系神只率领的人族卫队上。
他发现,这些人围了个半圆,正用无比复杂的神色,望着自己。
林悔神色微变。
缓缓起身,路罚见状便欲开口,林悔却主动走上前伸出了右手,微笑道:
“人族神,林悔。”
路罚微怔,不过作为一位成半神之位已久的皇帝卫士,迅速意识到这是种独特礼节。
于是,路罚同样微笑着伸出右手:
“路罚。”
顿了顿,路罚神色郑重,拔出腰侧重剑,双手握住剑锋垂地,道:
“神上艺高胆大,助我等斩杀这只肆虐冢州已久的绿人【神灵】,在下替我国王女,谢过神上!”
“王女?”
林悔微怔,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接触到了此方世界的官方势力,神色顿变得严肃。
用极为谨慎的态度,他道:“我在此地,也是初来乍到,敢问贵国王女是......?”
路罚微微一笑,自豪的让出条路,重剑向上轻挑,凌空指着身后轿子,反问道:
“阁下可听说过坡冰王国?”
林悔当然没听说过什么坡冰王国,但他仍是故作惊诧:“难道?”
“正是!”路罚自信笑道,“我们王女从北湖州一路跋涉而来,为的便是前来冢州就藩!”
冷哼一声,路罚神色又忽变得不屑:“顺便,也给此地猖狂已久的异族杂种们点颜色看看!”
林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一挑:“原来如此。”
“看来,贵国王女召集我族这么多勇士招摇过市,也是故意为之了。”
路罚忽哈哈一笑,而后淡声说道:“不错!这也是我国殿下的意思,就是要让冢州的杂种知道,冢州是人族的地盘!有胆子的,尽管来便是!”
林悔心中思绪万千,表面则一脸佩服:“贵国乃至贵国王女,都当真是我人族楷模,小神佩服!”
又是相互恭维几句,林悔忽然开口问道:“那贵国王女这是要去冢州城?”
“不错。”路罚面色一正,道,“实不相瞒,神圣教廷对逐渐脱离我族控制的冢州,不满已久。”
“王女此次去既是为了就藩,二也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
林悔微一皱眉:“那...这可是个大工程。”
他虽然对冢州了解颇浅,但自古以来,无论中外,边境都是困扰诸多国家的大问题。
“所以说需要更多同胞的鼎力相助啊。”路罚语气感慨。
林悔眉头微挑:“阁下这是意有所指啊。”
路罚倒是个爽快汉子,被戳破却是哈哈一笑,微笑道:“要是神上这等强大助力,愿意为冢州人族出一份力,相信王女定会以国礼待之。”
愿意为冢州人族出一份力?你倒是会扣高帽。
林悔心中微有嫌弃,嘴上只是敷衍:“有机自会去,有机会自会去......”
路罚倒是似乎当了真,脸上一喜:“那好!林神只,不如今日我就为你引荐王女,和......”
林悔赶忙摆手,后退一步,正经道:“不相瞒,我只是路过见各位同胞遇袭,才出手相助,现在既然诸位已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路罚拒绝,林悔便后退三步,急忙逃了去。
…………
“可惜了。”
路罚站在轿子旁,遗憾摇头:“一位能轻松杀死【神灵】的先天【初神】,要是能拉拢到,定会是一大助力。”
“路罚,这种事不准再有下次。”
轿子里传来道分不清男女的冰冷声音:“再犯,你就回去侍奉母后。”
路罚讪笑了下,旋即却是有些不忿:“王女,我这不是替您拉拢人手么?您出去就藩,结果王后就给您几千神圣币,连护卫都要自己雇!”
“我不需要人,我不需要人手。”
轿子里的王女声音寒冷似冰,僵硬的声线全不似人族神能够拥有:“只靠我的子民,一样能够完成母后的任务。”
听到坡冰王女寒冷的声音,路罚神色一僵,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转过身冲身边人低声喊:
“快走!赶紧出发,王女变格了!”
听到“变格”二字,所有人族护卫无不神色大变,立刻低下头收敛气息,整支队伍都沉寂下去,不再相互交谈,闷头前进。
…………
林悔心有余悸的站在山峰上。
遥望那支自称来自坡冰王国的卫队,微微摇头。
没想到,自己把最坏的结果都猜测了一遍。
最后竟没料到,所谓的水系神只反而是个幌子,人族身份才是真。
不过以自身为饵,这点他倒是猜对了。
只不过是想要借此立威。
看来这是场中央王朝想要维护边境稳定的戏码。
只是......这位王女,怎么看都像是在朝争中落败,被发放边疆一样。
去维护边境稳定,居然连人手都没几个。
还需要拉他个陌生人入伙扩充队伍。
且不说,林悔不可能加入这种明显没什么家底的势力。
其次在彻底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并拥有可信身份之前。
林悔根本就不想过多暴露自己。
就在林悔沉思之际。
“神主。”
侏青神色恭敬,从林悔身后缓缓走来。
“何事。”林悔微微侧头。
“您......”侏青谨慎地组织了下语言,恭敬问道,“您,是不是将恶婧湮灭了?”
林悔挑了挑眉,完全侧过身子,不说话,只扫着侏青上下反复看。
侏青被林悔盯得大汗淋漓,急忙解释:
“恶婧毕竟是我的母神,我没有擅自离开您交代的位置。”
“只是她一身死,我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羁绊。”
林悔停下了扫视,目光重新望向山脚,故作发问:“那你实力可有跌落?”
侏青忙道:“没有!那自是没有,我和侏苔侏碧,已是您最忠诚的神仆,现在恶婧已死,我们就彻彻底底归顺于您了!”
侏青嘴里的恭维话不少,但林悔仍是从中获得了不少有效信息。
比如母神对于后天神明似乎极为重要,便连身死都有很强的心理感应。
林悔再度陷入了沉思,侏青却是有些坐不住,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抹了把汗,小心问询:
“您...您的饥饿感可好些了?”
这句话把林悔拉回了现实,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没有。”
“没有?”侏青惊讶。
林悔皱了皱眉,如实道:“神战刚结束时,饥饿感有所缓解,但现在饥饿感愈发厉害。”
“甚至......”
“要比神战之前更加难受,开始有些抽痛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