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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这次真的是千军万马了,韩世忠带着足有七八千的骑兵轰轰隆隆的冲过来,瞬间就让完颜挞懒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女婿蒲察鹘拔鲁,带着十五个勐安上万骑兵,借着半渡而击的优势狠狠冲击宋军军阵,可居然没能冲垮!
这在以往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在韩世忠的骑兵突然绕路渡河出现在了战场上,陷入河边混战的蒲察鹘拔鲁所部,必然会遭遇其背击。
对于完颜挞懒来说,要么是立刻带着身边剩下的十个不满编的勐安去救援,要么就是赶紧的下令让蒲察鹘拔鲁那边快快退兵。
救援是没办法救援的,满编率较高的勐安都交给蒲察鹘拔鲁了。
此时留在挞懒身边的十个勐安,都是之前在井陉里守营寨损失惨重的,全部加起来能用的兵马也就四五千人,还多是补充的汉儿军。
这点兵力填进战场去,毫无意义。
至于说退兵,前边都已经搅合在了一起,哪里是想退就能退的。
一时之间,完颜挞懒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惶恐之中,无法做出决断。
他也是老军伍了,知道哪怕是做出错误的决断,也要比不做决断更好。
可现在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前线战场上的蒲察鹘拔鲁,明显就比他岳父有决断的多。
察觉到韩世忠的骑兵大队蜂拥而来的时候,很快就抛弃那些实在撤不出来兵,带着能够聚集起来的数千骑迅速撤退。
不可否认,蒲察鹘拔鲁的决断与判断都非常出色,可惜他遇上了韩世忠。
韩世忠那是泼皮无赖出身,没占着便宜那就是吃亏。
费了这么大的劲道绕路侧击,总不能真的去收割那些已经被岳飞困住的残兵吧。
没有犹豫的,韩世忠的胜捷军骑兵,当即更改了方向,浩浩荡荡的去追蒲察鹘拔鲁。
“赢了。”
河对岸的李云泽,嘱咐军将们“尽可能的杀伤敌军有生力量,杀一个就少一个。”
“领命。”
越来越多的宋军渡过绵蔓水,加入到了岳飞所部之中。
依靠长枪阵盾牌阵困住了数千金军的岳飞,稳妥指挥,一口口的吃着,最终将包围圈里的全都吞掉。
之前完颜挞懒表示难以理解,为何一万骑兵冲不动万余步卒。
那是因为他之前遇到的步卒太差劲,没能展现出真正的强势力量来。
汉时李陵,八千人能逼的数万匈奴骑兵近不得身。
唐时李嗣业,挡嗣业者,人马俱碎!
步兵不是打不过骑兵,而是需要极高的士气,精良的装备以及严格的训练。
岳飞所部士气高,因为李云泽给他们足额足饷外加足够的犒赏,以及主将岳飞从自己开始不伸手,自然士气高涨不惧死战。
精良的装备不必多说,质量绝对精良外加数量众多。
以西军老兵为主的兵马,其训练度自然也不会差。
所以之前金军悍不畏死的冲锋,撞断拒马枪,撞上重盾墙的时候,宋军没有就此崩溃,而是在付出沉重伤亡的情况下抗住了。
只要抗住了骑兵的冲锋,那后面的事情反倒是简单了。
甲士们拿着锤子斧头这种重兵器一拥而上,先砸马腿再砸人。
近战的情况下,没有了机动力的骑兵,远远不是步兵的对手。
李云泽渡河之后,岳飞策马过来行礼“王爷,幸不辱命。”
“做得好,清理完战场就去真定府。”
“领命。”
那边韩世忠一路追着完颜挞懒所部不放,甚至逼的挞懒过真定府而不敢入内。
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前边就是滹沱河了,再这么跑下去只能是被堵在河岸上被干掉。
“都统。”
蒲察鹘拔鲁向着挞懒喊“我去挡住韩世忠,都统尽快过河!”
因为惨败导致神色都有些恍忽的挞懒,看着女婿张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蒲察鹘拔鲁也不多言,重重点头之后就调转马头,带着几个还成建制的勐安,大约两三千骑转身去挡韩世忠。
浑浑噩噩的挞懒,一路来到了滹沱河畔。
仓促之间也找不到什么渡船,好在现在是枯水期,寻摸着水浅的地方,抱着马脖子也能浮过去。
就是人马太多,水浅的地方太少,只能是一个个的慢慢往前寻摸,渡河速度非常慢。
最先过河的挞懒顾不上满满的水渍,骑着马立于岸边高地,焦急的来回转悠不停的向着对岸张望。
他在等自己的女婿归来,毕竟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只有这个能干的女婿。
小半个时辰之后,远处扬起的尘烟越来越近,百余骑零散的金军骑兵狂奔着冲向岸边。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浩浩荡荡的宋军骑兵。
看着河岸边聚集的一大坨金军,韩世忠放声大笑“合该我韩世忠今天立大功!”
这也是半渡而击,只不过是金军想要逃跑,却是因为渡河的地方太少跑不掉。
韩世忠带着大队骑兵呼啸而下,先是箭雨跟着冲击,很轻松就将聚集在岸边,已经没有了士气与阵型的金军给打垮。
许多金兵匆忙跳进了河水之中,拼命的向着对岸游去。
慌乱之中穿着甲胃下河的,基本上就没再上来过。
脱掉甲胃的也不见得好,冲到岸边的宋军骑兵,不断的倾泻箭雨,不大会的功夫河水就被染成了大片的红色。
眼见着自己麾下军士们成片成片的倒下,河对岸的挞懒如丧考妣。
他从未遇过如此惨烈的战败。
最终成功渡河,带着浑浑噩噩的挞懒离开的金兵,只有数百而已。
小两万大军,最终只有数百人逃出生天。
等到韩世忠所部士气高涨的回到真定府城下的时候,之前守城的汉儿军已然开门出降。
“这一战打的好。”
真定府内,李云泽聚将“每个金兵一百贯,等下就去安排将士们去拿赏钱。准备将以上的,还是老规矩拿银锭。”
“谢王爷~~~”
一场大胜之下,所有人都是兴奋不已。
李云泽自己也不例外。
晚上与李师师深入探讨了音律方面的知识,体现了管鲍之交的默契后,李云泽突然开口说了句“要不你出家吧。”
俏脸绯红的李师师,听闻此言瞬间面色惨白。
这是腻了,不要自己了?
“让你出家是换个身份,以后好回到汴梁城。”拍了拍她的脸颊,李云泽笑着解释“别多想,我这是在帮你。”
“是,谢王爷。”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回到汴梁城他就要住进皇宫了。
李师师的身份摆在那儿,想要住进皇宫很明显得先行洗一遍身份。
她也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些,感动之下又与李云泽进行了一番口头交流。
此时远在汴梁城内的宋廷上下,却是在接待金人使者乌林答赞谟。
“我大金此次出兵,乃是因为宋国不守约定。”乌林答赞谟上来就占制高点“之前说好了也割让三地的,可你们却是反悔了不说,还派遣大军偷袭我大金。”
龙椅上的赵桓面无表情,却是目光示意被提拔到御史中丞位置上的秦桧。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益。”秦桧上前回应“就说尔等想要如何。”
“无他,只要宋国遵守诺言割让三地。”乌林答赞谟昂首以对“再交出偷袭我大金的康王即可。”
“哈~~~”
秦桧嗤笑“你们年年南下,次次都要各地赔款,我皇宋能有多少州府割让的。”
“我家国主已经许诺。”乌林答赞谟当即回应“只要宋国能够遵守之前的诺言割让三地,再将康王交出。那就效彷辽宋之事,约为兄弟之邦。”
金国国主完颜吴乞买的确是答应了这个条件。
可问题在于,金国这里的制度与大宋不一样,国主并非能够决定一切。
东西二路军的主帅,随时都可以撕毁约定再度南下。
到时候完颜吴乞买只要来一句‘我也管不了他们’就能推的一干二净。
大宋朝堂上下,却是不懂这些。
只觉得若是国主皇帝应允了,那自然就能成事。
能言和最好,总比年年都要遭受一轮大规模攻击要强。
割让三地什么的好说,这三地此时都已经落入了金人的手中。
唯独交出康王这件事情,还得有些手尾。
等到乌林答赞谟离去,一众朝堂重臣们开始激烈的争辩。
主战派表示金人不可信,就算今年退了可明年又来该当如何?
康王立下赫赫战功,乃为金人所忌惮,其可将其交出去。
而主和派却是直言能够恢复旧时辽宋之邦最好,金人国主都表态愿意和谈了,又岂会自己打脸。
至于说康王,拥兵自重不尊朝廷号令,私自放弃太原府全都是罪责。
而且不必说是交出康王,只说命其为使者出使金国就是。
主战派与主和派,爆发了极为激烈的争吵。
之后就将皮球踢到了赵桓的脚下。
赵桓也是想主和的,但是这种话不能由他这位官家说出来。
他得要面子,黑锅是坚决不能背的。
所以赵桓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关门闭窗,蜡烛全都熄了。”
殿内一片漆黑的时候,赵桓说“支持议和的站在左边,支持开战的站在右边。”
哗啦啦的脚步声响之中,群臣很快各自站好了位置。
等到门窗打开,蜡烛点起来,所有人都见着了大部分的人都站在了左边。
面无表情的赵桓嘱咐“点数。”
他就是用这种点人头的方式,强行通过了主和的战略。
割地赔款,外加交出金人忌惮的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