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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对黑骑说。”黑月时虚弱的冲几人摆了摆手,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见他们都离开,而两仪式还像个老顽固一般的不撒手的样子,黑月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一会儿,我死不了得,别太小看我的体质好吗?”
“……”两仪式有些沉默。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这只手了。”
“就算是到地狱,我也…”
缠绕着绷带的手指压在了两仪式的嘴唇前,打断了她接下来话。
“笨蛋,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要说这样的话。”黑月时的语气像是训小孩的大人般严肃。
“非要说的话,我想想…”他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继续道:“哪怕是地狱我也会把你拉回来!”
“这样帅气的话怎么样?”
“……”两仪式瞬间有些绷不住,捂住嘴低头笑了起来。
看惯了她总是不形于色的冷艳外表后,这突如其来的娇笑,竟宛如一朵美丽的百合花一般令黑月时变得失神。
“傻瓜,开玩笑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话一出,瞬间令黑月时回过了神。
“果然…还是有点太中二了吗?”他有些尴尬的别过了头。
“不…”两仪式美眸流转,微微凑近对方,莹润香甜的红唇温柔的点在了黑月时的嘴角。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身体已经痛到难以呼吸,但当那抹柔软的唇瓣接触到他时,身体上的痛楚都好像被这一抹异常的温柔所抚平。
将后者的心挑拨的怦怦直跳后,两仪式这才慢慢从他的身上分离,有些羞涩的撩了撩鬓角的发丝,温声道:“很帅气。”
明明自己的生命都危在旦夕还在为别人的情绪着想的男人。
再没有谁能比你更帅气了。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她便看出了黑骑与黑月时之间有些过于相似的背影,很难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虽然一度被烟幕弹所诱导,但那天晚上,她站在远坂宅顶部,亲眼目睹了黑月非的变身之后,便已经对他的身份确认不疑。
也许,在这最后时刻,这两个互相折磨的兄弟,最后终于想要坦然面对也说不定。
“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就在外面,你们说完了,可以直接招呼我。”两仪式松开了手,那双并不柔软,反倒是因为茧子的原因显得粗糙的小手从黑月时的掌心中离去,使其内心变得有些空落。
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啊。
表情变得有些苦涩,在这种场合认清内心,也并不会让他感到开心。
“吧嗒…”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声,房内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黑月时将眸光投向了黑骑的位置,此时的他并不像刚才与众人对话那般温和,那双晦暗毫无光泽的金眸中带着无比的复杂。
“非,在失手错杀了你之后,我曾暗自决定过,此生再也不和黑月家族扯上半点关系,我会隐姓埋名,在一个安静的海岛,收养一个孩子,寂静祥和的死去。”
“但事实上是,哪怕我从那个囚笼中逃离,命运也未怜悯我半分。”
他扯着伤口,绷带中有些结痂的鲜血已经渗出,但这疼痛却没令黑月时皱一下眉,甚至因此嘴角还扬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所以我决定了,既然无法寂静的死去,不如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活下去。”
“大哥…”黑骑感到难过和心疼。
“别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这是我作出的选择。”
“昨晚你说的那件事…”他缓缓的张开口,说出了那句令黑骑瞪大双眼的话。
“我答应了。”
望着那双平和似水,仿佛不带一丝情绪的金眸,黑月非不禁有些哑然,脑海中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
“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但是最终…我还是站在了这里。”黑骑目光忧伤的说道。
“大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复仇,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并且拜托你一件事情而已。”
“拜托?”黑月时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没有一丝一毫兴趣的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你是代表黑月家族来的吧,那就免谈,我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他竟然想直接离开,但却被黑月非连忙拦了下来。
“不是的,大哥,是我私人的委托。”
“之前也说过的吧,这是只有黑月家族的直系亲属才知道的秘辛,在爷爷死了的现在,家族中知道「月镜骸」的人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闻言,黑月时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微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想我做什么?”
“这就要从我死的那天说起了。”黑月非无声的将手掌摊开,静静的望着全身的血液重新凝结成一个黑色十字架的项链。
枯槁的身躯像是被榨干了全身的水分般恐怖,但在他身上却还能保留着几分气质。
搀扶着手杖,让自己不至于虚弱到摔倒,黑月非慢慢的开了口。
“我确实在那一天死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也并非是我本人,而是抑止力截取我最后的执念所再现的拟似人格。”
“也就是说,我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我的诞生却是有理由的。”
“「月镜骸」的全名是「月镜骸·黑血」,月镜骸是她的名字,而黑血则是封印她的咒容。”
“咒容一定要有与之连接的血纹术士才行,不然其中的活性会越发的降低,最后破损。”
“我死后,身体被月镜骸所霸占,我的灵魂被她吞噬了,而这一点也被抑止力所注意到了。”
“现今的世界并非是在千年前,能够对抗月镜骸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抑止力判断,「月镜骸」拥有威胁人类文明延续的可能性,于是「我」便诞生了。”
“依靠抑止力的能力,再加上千年来对她的消磨,致使现在的我能够短暂的压制住月镜骸的意识。”
“在通过血纹支配术式,我可以掌握一部分月镜骸的能力。”
“但我终究已经是一个死人,身体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咒力与魔力的我,只能不断的被咒容索取着肉体。”
“所以,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指了指自己这身宛如怪物般的枯槁身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虽然通过式姐的魔力可以暂时喂饱它,可一但那边断开与我的魔力链接,顷刻间,月镜骸就会夺走我的身体,重现世间。”
“而我之所以会忍着莫大的痛苦从东京到这里来找你,那是因为…”他凝望着黑月时,一字一顿的继续道:
“你就是现今世界上,唯一存活着的血纹术士——”
“!!!!”黑月时霎时间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