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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下了狠心的阮若欢闭上了眼睛,紧咬着牙关便朝着身后的柱子上狠狠的撞了过去,一瞬之间,反应过来的季北宸只疾步的向前冲去,就在阮若欢撞上柱子的那一刻,以身抵柱,吃下了阮若欢那狠厉的一记,闷声的,他的胸口一阵的吃痛。
额头之上没有传来预期之中的疼痛,阮若欢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季北宸正抚着胸口,不住的抽气着,回神过来的阮若欢忙的扶住了季北宸的身子,双颊含泪的不住检查着他的身子道“姐夫,姐夫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北宸受了那么用力的一次撞~击,只抚着胸~口,吃痛的站起,不打算再与软弱欢说话,只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此冷静一下。
跌跌撞撞的想要出门时,身后的阮若欢却已经自他的背后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他,用着全力将其禁锢着不愿意松开“姐夫,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丢在这里,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爱你的心不比姐姐少,我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你,你为什么不能够正眼看我一眼,我愿意给你做妾,不做正妻,只是个妾,你娶我吧,好不好,姐夫。”
“我不能够毁了你,若欢,你姐姐将你托付给我,是希望我能够为你寻找一个好的归宿,而不是让你给我做妾,白白的糟蹋了你,你懂不懂?这些年我是太由着你的性子了,明儿个日起,我便会请了媒婆来,为你相看亲事。”
“我不,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嫁,若你逼我嫁人,我直接绞了头发去当姑子,若你在逼我,我便直接下去找我姐姐,季北宸,你别欺人太甚,你心里有了个好的,你就想把我这个碍事的给踢走是不是,你以为那沈轻舞能够看上你,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呢,他的男人是这大周的英雄,这样的荣耀,你能比的过他吗?
就算你富可敌国,又能够怎么样,士农工商,你是个商人,与那个女人之间隔着千里万里,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够逾越这样的鸿沟,娶得了这样富贵的女子,季北宸,就因为青青的一句娘亲,你当真以为她就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妻子阮若素早就死了,现在躺在你家祖坟之中,早已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那个女人叫沈轻舞,是这大周的昌平郡主,是虎威将军夫人,她身子不清白,连肚子也不清白,我清清白白的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面对身后阮若欢的歇斯底里,季北宸只将她筋骨在自己腰间的手狠着心抽走,不愿意在激怒着阮若欢的他,只冷冷的对着阮若欢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安置吧,不论有什么话,都以后再说。”
“不,要说就今儿个一并的说清楚,季北宸,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不论做大做小,便是通房,我也要嫁给你……”
阮若欢受够了季北宸永远的对自己不温不火的不上心,那样的态度,让她终日生活在煎熬之中,惶惶不可终日,这一次,她大着胆子,一把拦住了季北宸的去路,随后,丢去了所有身为姑娘的矜持与婉约,只踮起脚尖,抱住了季北宸,将自己柔~软的双唇覆盖在了那个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男人唇瓣上,柔~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青涩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本能的逗~弄似地轻舔着……
“若欢……若欢……你冷静一点,不能够这样……你松开我,我是你姐夫……”未曾料到阮若欢有这样大胆举动的季北宸用着最大的力气想要推开身前的阮若欢,可阮若欢这次是吃了秤砣贴了心的只紧紧的箍住了他。
“你不是我姐夫,我要做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朝思暮想,想要与你成亲的男人……”
阮若欢说什么也不松手,娇柔的身躯紧贴着男人厚实的身躯,朱唇自男人的唇瓣下移着,轻舔着他的喉结,脖颈之间的每一寸肌肤。
“姐夫,你摸~摸我,我的身子滚烫,她等待着你的救赎,我想为你生孩子,为你生个儿子,为季家传宗接代。”阮若欢轻~吟着出声,素手挑开衣带,衣衫半腿之间,胸~前的高耸的浑~圆尽现于男人的眼底,季北宸忙不迭的闭上眼睛,撇头不去看她,可阮若欢却不愿意,止不住的将自己的一双椒乳在季北宸的胸~前不住的蹭着。
“啪!”一记脆裂的巴掌声响彻着整个内室,在阮若欢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在季北宸的身上点火的时候,季北宸却再也忍不住的一巴掌搭在了她的脸上,皙白的脸颊之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火辣辣的刺痛感,让阮若欢只觉得自己下贱,便是这样脱光了衣服倒贴,季北宸还是看不上自己,自己竟然就那么没用,像是一坨让人恶心的狗屎。
“不知廉耻,我为你姐姐替你痛心!”季北宸一把甩开了阮若欢的手,满脸的怒气,只气愤着,朝外而去,再不看里头颓然跌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着的阮若欢,究竟是何表情……
一整夜,回到尚书府的沈轻舞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直折腾了天边鱼翻肚白的那一刻,才将将着从床~榻上困倦的睡去,可没睡多久,便被噩梦惊醒。
梦里满是血光,抱着孩子的她正让人在后头不停的追杀着,她根本找不到出路,连呼救都不能,怀里的孩子在她奔跑着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不见,她寻得满头大汗,可怎么也找不到他在哪里,惊惧声中,她就这么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心“砰砰”的不住跳动着,满头冷汗。
屋内拢的满室暖意,沈轻舞的额头之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听得里头的动静,素心已经掀了帘幔,看她脸色惨白的模样,不禁心疼道“小姐,你又做恶梦啦。”
自从那一日,顾靖风回来海棠出现后,沈轻舞每每都是这样子醒来,偶尔夜里还会失声大叫,如今瞧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素心止不住的满满心疼着。
“没事。”彼时,沈轻舞接过了素心递来的帕子,擦去了额角的冷汗。
“小姐,季先生命人送来了好些东西,说是为着昨日的事情给小姐和秦姑娘赔罪,一份送来了这里,另外的一份送到了南絮楼。”起身穿衣梳洗时,自外头端了清粥小菜的素歌对着沈轻舞轻声道。
“嗯,你让人备了马车,我正想去南絮楼那儿瞧瞧。”沈轻舞未上心,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在挽起的长发上簪了一只素净的翠玉簪子,只对着素歌说道。
素歌点头,得了吩咐便下去准备,不多会,沈轻舞的马车来到南絮楼外时,却让屋内一长龙般的锦盒吓得不轻,这么多礼盒,是要做什么?
“这什么?”沈轻舞指着那一个个堆起来的礼盒,不禁问着身边的卫良。
“是季先生送来给秦姑娘赔礼的,都是稀罕物,南海的珍珠,金银玉壶,各色珠钗宝石手串,还有各样绸缎,不知道的,只当是来送聘礼的,这些个东西,足够寻常人家几口吃一辈子都有的富余的,当真也就季先生有那么大的手笔。”卫良指着那些物件,对着沈轻舞笑着说道,亦打趣着。
“姑娘,这么多的东西,这赔礼也不是这么个赔法,不然还是还回去吧。”秦涟夜瞧着这些厚重的物品,心中没底的亦不敢拿,只对着沈轻舞说道。
沈轻舞只一笑了之着“给你你就拿着,怕什么,往后正好做了嫁妆,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真打算在我这南絮楼跳一辈子舞不成,快,卫叔,找个屋子,把这些东西都放起来,列个单子给了秦姑娘,替秦姑娘小心保管着。”
秦涟夜是个好姑娘,这一点沈轻舞看得出来,自南絮楼开业以来,她除却每日上台表演,其余的时间从来都是照顾自己的父亲,这南絮楼吸引来的世家子弟王公贵族不在少数,可她从没收过人家一分礼,比起这楼里南絮的几个丫头,当真好的太多,可谓是一股清流一般的人物。
听得沈轻舞这样打趣自己,秦涟夜只含羞着眼中却带着真挚的情谊,不住道“就是为姑娘跳上一辈子又能怎么样,只要涟夜跳的动,姑娘救我出火坑,又把我爹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姑娘大恩,涟夜,这一辈子都无以为报的。”
“什么报不报的,你长得那么美,我也是图谋你美色啊,你现在可是我南絮楼的台柱子呢,等以后啊,我一定给你找个富贵可靠的人家嫁了,让你一辈子做个幸福的美娇娘!”沈轻舞故作轻佻的对着秦涟夜开起了玩笑,那模样,有多无赖便多无赖,只让秦涟夜恼的伸手打了她一拳。
“就算嫁个农夫一辈子更耕田织布的也没什么,涟夜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我不求富贵,但求平平安安的一辈子,身边人和和美美的就成。”
笑闹之间,秦涟夜只对着沈轻舞这般说道,沈轻舞却止不住的逗~弄着乖宝宝一样的秦涟夜,南絮楼中如今好不热闹……
季府内,早早陪着女儿用膳的季北宸在见着孙巍回来后,只将夹了手边的虾饺放进了季念青的碗中,淡淡的问道“东西都送完了?”
孙巍点头心里确是一阵的心疼“是,爷吩咐送的,都送完了。”
正说着话时,外头的嬷嬷却急色匆匆脚下打滑的跑了进来,叫嚷道“爷,不好啦,二姑娘她自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