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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子上抽着烟,吞吐着烟雾,等待着童谣,心中却反复思索着孙梦雯昨天所说的‘幸福的河流’。一品天香一定是让孙梦雯体会过喜怒哀乐,那里已经流淌着她的血液。我此刻似乎清醒的看到了,表面没心没肺的她,却已经将灵魂深深的埋藏于这条“河流”中,这让我有些羡慕,不安的灵魂已经找到了归宿……我又抽出一支烟点上,再设想着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未来生活,心里一阵阵痛楚。
“你又有心事了?”
我没有任何反应……
“古月凯!”童谣伏在我耳边大声叫道。
我这才惊觉到身边站着的童谣,将还没吸几口的烟掐灭掉。
眼前的童谣一件白色束腰裙裤,搭配一个黑色毛衣针织衫,刚好符合这个季节的气候。只不过是童谣每次无论穿着什么贵气的衣服,都逃不了坐电动车的命运。
“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又得让你坐电动车了,真是抱歉!”
童谣笑了笑,她又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注视着我说道:“反正去一品天香的路我都习惯骑着电动车了,电动车和汽车反正都是车,我无所谓,反正现在有司机!”
童谣一句话让我跟家羞愧,我们虽然算不上男女朋友,可是她在生活上似乎一直照顾我,在乎我的感受和想法,就连上次送我一辆车被我愤怒拒绝也是她开口向我道歉,我觉得我亏欠她的似乎有点多了。
“古月凯,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连忙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哪有,你还不了解我啊,我就一没心没肺的事儿逼!”
“那麻烦没心没肺的契约保镖开车吧!我要上车出发啦!”
童谣这么一说,我打量了一下童谣,又打量了一下电动车,然后有些无语的说道:“要是不看到眼前这辆电动车,还以为你坐上了兰博基尼了,范儿倒是摆的挺足的。”
童谣也不计较我对她的挤兑,满不在乎说道:“兰博基尼又不是没做过,和我这电动车不相上下,司机师傅,耗在这耽误时间,咱们能边走边唠嗑吗?”
“坐好了,走咯。你丫的真逗,还整东北话,搞得跟乡村大舞台似的!”
……
上了路,风吹的有些寒意,天气渐渐凉了,我问身后伏在我背上的童谣:“贴的那么紧,是不是有点冷了?”
“这个也要你问,古月凯,你耍流氓怎么那么不露痕迹!”童谣抬起头,离开了我的后背。
“要不这个位置租给你?”我侧过头问了句。
“租给我,多少钱一个月?”
我拿出一种极为慷慨且伟岸的男人形象,诚恳道:“不要钱,一辈子!”
“好啊!”
“就这么爽快答应了,这时候你不应该是害羞吗?”
童谣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害羞?”
“就是要死要活的那种,然后让我停车,下车走几步,然后我小跑跟上你,道歉,然后你霸气的给我甩一大嘴巴子……”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说的跟写烂剧本似得,你这思想怎么比你人还流氓!”
我咋呼道:“那我这么煽情的话,到你这就毫不剔除的全都接收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啊,难不成真要我按你说的那样,洒狗血大哭大闹,这么开放的时代,你就说句话我要是那样,估计我这辈子也就完了!”
“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童谣被我这么一问,瞬间沉默不说话了,似乎被我说中了,而我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搭话,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
天际边黑色的暗涌,在路灯下渐渐清晰。我却不再有在路上游荡的感觉,看着人来过往,不再形单影只,我开始慢慢忘却从前的那些怀念,那些四处散开的花,它们因为记忆的离开,妖娆的变换着华丽。
我曾经这么认真的问过凌曦,她满脸娇羞,然后挣脱我的手跑开,待我失落的时候,她又小跑着回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童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可以触摸的,我看见她的模样就感觉踏实。而凌曦就像是黑夜中的精灵,我与她在一起时,却难以触摸,即便是靠近,可是她的神情里已经没有了在一起时,把我当作是自己天堂的温柔的神情……
许久,我自嘲道:“我就随口一问,你就当没听到!”
“可我已经听到了啊!”
“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我都说了让你忘掉了!”
童谣很认真,略带抱怨的说道:“可我好像忘不掉了,脑子里一直都是你的声音。”
听了这话,我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来表达此刻心情,于是只能乱扯道:“你当我说话是网络神曲了吧?听一遍脑子自动循环播放?”
“我也不知道,古月凯,我想捏捏你脸,看你是不是真的,我觉得我在另一个空间。”
“找感觉捏自己就行了啊,我又不是你的小浣熊,我可是大老爷们,脸是你想捏就捏的吗?”
童谣用指尖戳了戳我,威胁道:“这么嚣张不怕我挠你啊!”
“你又不是猴儿,挠我干嘛啊!”
童谣没有回应我,忽然摇晃着身子,胡抓乱挠起来。
“不就吃你一条红烧……鱼嘛,你丫的别挠了,再疯我们就一起摔地上去吧!”
童谣被我这么一叫,这才停住了手,得意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怕呢,鱼吃就吃了吧,我不要了!对了,待会如果我想再到吧台上秀两下子,你同不同意啊?”
“随便你啊!干嘛事事都问我啊,我对你要求没那么严格吧?”
童谣却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可是你是我的契约保镖啊?合同上不是说了我给你提供三餐,你就得随叫随到的吗?让你十万以内开价你也不开,所以我想给你买辆车还差点闹得我们不欢而散!”
“可我只记得契约书里面的一条,其他的我都不记得!”
当我说到条约的时候,童谣却忽然没有了闲聊的姿态,言语中尽是严肃的问道:“哪一条?”
“公共场合可以充当你男朋友啊!话说我充当过吗?”
童谣想了想道:“好像还没有!”
“那你觉得今晚怎么样?”
我刚问完,童谣立马否定,说道:“不行,在孙梦雯面前,多不好啊!她那么喜欢你,大病初愈万一刺激到她怎么办,我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我没有否定童谣的想法,毕竟孙梦雯如我亲妹妹一般,如果她受到伤害我也是不忍的。
况且,童谣身份和当初凌曦身份不同,我想孙梦雯做不到针锋相对,却也会难过憋坏了自己吧!
……
话题又陷入了僵局,我无意中瞥见远方的天空,月亮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却隐藏了童谣的那片‘星辰之海’。一片白云和一片白云连起,如同一条宽阔汹涌的河流,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在起伏的高楼中若隐若现……
我腾出一只手指道:“童谣,你看天空那团白云像什么,就月亮旁边的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