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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稀有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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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卫东为了挡住那些好奇的目光,请李向阳去申请了个特种玻璃研究课题,然后挂在公司的门外。

    反正他说那是特别硬的玻璃,就是玻璃。

    与此同时东南亚,霓虹和棒子国的珠宝市场上冒出来一批钻石。

    因为品质超群,价格又便宜,让其他珠宝商们趋之若鹜。

    这就让钻石原石供货商们很痛苦了。

    戴比公司垄断了钻石都快一百年了,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谁也没办法。

    因为戴比公司出货价在那里摆着,供货商们觉得现在这个卖原石的,肯定是在打价格仗,亏本卖。

    这种没法长久做的。

    所以供货商们只能咬牙挺着,等对方先扛不住涨价。

    结果对方好像进货不要钱一样,一直便宜卖,而且钻石的颗粒越来越大。

    生意场上的原则一直是:打不赢就加入。

    供货商们熬不住,纷纷去向鬼冢组买原钻。

    供货商们可以加入,戴比公司却不行。

    钻石是他们的碗饭,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抢走。

    戴比公司觉得对方可能卖的是假货,买了几颗回来检测。

    结果一查不但是真的,而且几乎没有瑕疵,纯净、纯粹到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完全没有破绽。

    如果非要说有破绽,那就是这些钻石太完美,品质太稳定了。

    天然的东西,就不可能这么完美,这么稳定。

    因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可是“品质太好的钻石是假钻石”这个说法本身就是个悖论。

    戴比公司要敢这么说,等于在砸自己高端产品饭碗。

    可是他们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如果有哪个矿区能稳定产出这么多高等级钻石,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对方是把不同矿区的顶级货汇总到了一起。

    那样价格就更不可能便宜了。

    没有任何破绽。

    所以戴比公司决定按照过去一贯的做法,查到源头,问到产区,就买下来。

    他们花了大价钱买通鬼冢组的一个小罗罗询问钻石的来源。

    鬼冢组对于背叛和泄密的人从来都是直接杀了,所以那小罗罗很害怕,又想赚这点外快,只能隐晦地透露钻石来自于大鹅。

    戴比公司又花了重金去大鹅那里打听,结果还真的打听到了大鹅七十年代就发现的一个巨大的钻石矿。储量有上万亿克拉,等于世界其他各地钻石储量总和的十倍,能满足现在国际珠宝市场三千年的需求。

    挖不完,根本挖不完。

    什么稀缺性,保值性,到了大鹅这个巨型钻石矿坑这里,都是个屁!!

    还好大鹅家里有太多资源,压根不稀罕,所以也没有大肆开挖。

    戴比公司彻底傻眼了:这个,麻烦了......

    我们花了重金在漂亮国用的那些话术,什么“钻石是珍贵的稀有的”,什么“女孩子最好的朋友”,到了这里就像个笑话。

    简称稀有的笑话。

    且不说大鹅跟西方的制度不一样,没法去攻关。

    就算一样,我们也买不下来这么大的矿。

    所以我们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理会鬼冢组了。

    反正你卖你的,我卖我的。

    不然把鬼冢逼急了,把大鹅的事情捅出来,买家疯狂涌入大鹅,刺激他们马力全开。

    戴比公司就彻底玩完。

    鬼冢组等着戴比公司用政府、关税等各种手段来打压他们,结果戴比公司却安静得像只鹌鹑。

    呵呵,事出反常必有妖。

    戴比公司果然心虚。

    靳卫东在内地买了四个最先进的点钞机给秦奋进送了过去。

    毕竟现在“卫东金融”每天的交易量都过千万了,还用人手点钞,又慢又容易出错。

    点钞机真是个好东西,自从中国1958年发明出来第一台木制点钞机以后,国内各地银行就都在不断改进翻新,现在有各式各样的点钞机。

    虽然现在的点钞机机械功能大于电子功能,鉴伪功能也不是那么齐全,但是可以机械计数,所以怎么都比秦奋进手下那帮糙汉子用粗短手指点钞票要快。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秦奋进周一到周六每晚九点左右都会打电话给靳卫东报告经营情况。

    他按照靳卫东走之前交代的,用暗语。

    卖出一饼一星茶表示“卫东金融”净收益十万港币,一饼二星表示净收益一百万。

    靳卫东回来这半个月,都进账超一千万了。

    这天礼拜天,秦奋进一大早就打电话到宿舍里找靳卫东。

    靳卫东的舍友说他去办公室了。

    秦奋进又打到办公室,因为钻石和翡翠都卖完了,他要催着靳卫东补货,不想等到晚上了。

    电话打通却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那声音一响,秦奋进就愣住了。

    这声音太像桑灵了,只是更年轻更活泼。

    秦奋进像是被一大团棉花堵住了喉咙,试图呼唤,却发不出声。

    接电话的秦果儿立刻意识到电话那头是谁,却连爸爸都不敢叫,颤声问:“是你吗?”

    秦奋进沙哑着声音说:“我好想你啊。”

    那叹息一般的声音,既是父亲在向女儿倾诉想念之情,何尝又不是一个男人在用这种方式呼唤另外一个再也听不见,也不回应他的女人。

    秦果儿捂着嘴泣不成声。

    秦奋进努力平静自己,说:“不好意思,说错了。我好想跟你老板靳卫东说话。”

    秦果儿好一会儿才努力平静地说:“请您等一下。我去叫靳卫东同志来。”

    她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我每个礼拜天早上这个点都会在这里帮靳卫东同志打扫办公室。”

    本来是有专门的清洁人员,可是考虑到靳卫东和秦磊办公室里面贵重物品以及敏感文件比较多,所以秦果儿主动承担了这个工作。

    靳卫东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秦果儿说得也没有错,所以就给她双份工资,随她去打扫了。

    秦奋进说:“知道了。”

    秦果儿恋恋不舍放下电话,下去二楼实验室里把正在跟韩轻语他们一起看数据的靳卫东请了上来。

    靳卫东看她眼睛红红的,心里直犯嘀咕,又不好问,接起电话听见秦奋进的声音才明白了原因。

    他在心里轻轻叹息:这家人也着实可怜......要不我还是想想办法让他们骨肉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