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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阳没有回答王海波，而是回头看了看魏然和周伟，对他们说道：“魏兄、伟哥，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和王总单独谈一谈。”
周伟正要说什么，魏然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周伟，走出了办公室，还带上了大门。
看着门被关上后，王海波回过眼神，凝视着凌冬阳的眼睛，再次问道：“冬阳，上次在我家，我们四人确定新公司的事后，我就一直想和你单独聊聊，没找到机会。今天，你能不能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凌冬阳也认真地看着王海波，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严肃地说道：“王总，现在就我们俩人，我敞开心扉，你也实话实说，可以吗？”
王海波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直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放弃你了，所以你已经投靠万晶了？”
凌冬阳笑了笑，说道：“王总怎么会这样认为？就因为万大少在会上为我争取利益？”
王海波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凌冬阳不再回避，直接说道：“我是在和万大少合作，只是合作，否则我就被你们踢出局了！”
王海波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意见，认为我放弃了你。但是，去滨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同意你去，是认为这样能够保护你，让你离开C市斗争的旋涡，也为了保存一部分实力，在关键时候能作为奇兵。”
凌冬阳摸了摸鼻子，早已猜到王海波会这样说，也不想在这个点上去与他争论，而是直接说：“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一个叫韦凡的传闻，不知道王总是否听说过？”
“什么传闻？”王海波神色一变，赶紧问道。
“这人是HCA的高管，天龙的死，就是他一手炮制的，而且还和你一直有合作。”凌冬阳嬉笑地看着王海波，眼神却越来越凌厉。
王海波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又端起了茶杯，淡淡说道：“你在哪里道听途说的消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凌冬阳继续微笑着，眼神闪过的精明似乎看透了王海波的谎话：“林雨欣和韦凡很熟。”
王海波紧紧地盯着凌冬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看来你在暗中调查我的事是真的。这段时间跟踪我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咯。”
凌冬阳心中不禁一震，然而他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上，仍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一边回应着王海波的疑问，一边用言语巧妙地试探着对方：“王总啊，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我何必做这样的事呢？更何况，就算是您与韦凡有所合作，我也决然不会采取跟踪这般下作手段啊！”此刻，在凌冬阳的内心深处，正暗自思索着。他暗暗揣度着，王海波此举莫非是想要转移话题，倒打一耙？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认了他同韦凡之间存在合作呢？想到此处，凌冬阳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仿佛要透过王海波的表面，洞悉其真实想法。
王海波缓缓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不悦：“天龙的事，你和我心里都有数，现在这个环境让你疑神疑鬼的，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那样只会让人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说完，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似乎很是气愤。
凌冬阳侧过身，看着王海波的后背，毫不客气地说道：“王总，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HCA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很多事情已经受到上面的注意，可能随时都会被清算，我不想你也遭受波及，那样有可能也会连累到我！”
王海波一下子转过身来，眼中带着怒气，直直地盯着凌冬阳，声音低沉地道：“是不是万晶让你这样说的，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加快进度搞好游轮项目。我们四人不是已经谈拢，达成合作了嘛，那就不要再窝里闹了，这样只会自我消耗。”
凌冬阳看着王海波的失态，心中顿觉这事有蹊跷，必须把话挑明，让他对HCA加深警惕：“王总，你知不知道HCA的真正目的吗？那是我们避不开的。要不是这次扫黑行动，打击了他们的上层关系网，现在我们已经成为HCA控制C市的棋子了！”
“冬阳，你不用危言耸听。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也一定已经察觉到一些与我们不利的情况，但我明确告诉你，现在我们最大的威胁不是HCA，而是万大少。我不知道他给你许了什么承诺，让你来针对我，但是我能捧你起来，也能踩你下去。”王海波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王总，你和韦凡的事情是孙波告诉我的。”凌冬阳继续提醒王海波。
“凌冬阳，你不用再装了。我告诉你，我和HCA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王海波威胁道。
凌冬阳站起身来，心中暗想：这次和王海波的见面算是彻底谈崩了，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确认了王海波的确和HCA有合作，甚至他已经被控制了，还打算与自己撕破了脸皮，接下来肯定会有所动作，应该就在游轮下水首航仪式上。但他脸上却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王总，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不会害你的。最后我再提醒你一句，林动一直盯着HCA。”
王海波站在窗边慢慢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凌冬阳，也没有再说话。
凌冬阳见到王海波这样，只好转身离开。
看到正在大厅等待的魏然和周伟，凌冬阳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离开了飞鸿集团办公楼大厦。
坐进车里，凌冬阳的脸色越发变得阴沉起来。他心中暗自揣测：新公司或许是王海波与HCA将计就计的谋划，游轮项目一下水，船上出现什么情况，责任都是自己承担，随便搞点什么违法的事情出来，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看来自己得赶快把所有的运营责任转嫁出去，否则自己不知道哪天就被阴了。难怪他们都催着我尽快让游轮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