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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失笑:“你有脑子?也对,你聪明过人,多智近妖。”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云晋尧有些狐疑地盯着她看,充满了怀疑的态度。
她连忙遮掩过去:“是好话,是好话。”
要不是车上还有司机,云晋尧很有可能已经直接扑上去了,把林逾静给就地正法了,省得她一张嘴叭叭叭地说个没完。
“去哪儿啊?”
发现行车路线不是回酒店,也不是回公寓,林逾静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们去看看你外祖父那位红颜知己,叫梅婆婆的。”
云晋尧倒是心细,还记着那个住在广平路古玩一条街上的老太太。
怔了怔,林逾静有所动容:“你有心了。”
其实,她一直想去看望梅婆婆,只是事情一桩连着一桩,没有时间。
何况梅婆婆毕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她的娘家人,林逾静担心,也许云晋尧并不想亲自过去。
没想到,他倒是亲自提起了。
两个人在路上买了一些补品和水果之类的,直奔那家古玩小店。
不料,店铺关门。
他们问了旁边的邻居,这才知道,原来梅婆婆病了,从年前就开始住院。
“病得挺严重的,她的外甥和侄女都来了。”
一个和梅婆婆相熟的老邻居如是说道。
他们一听,顿时急了,赶紧询问了在哪里住院,匆匆赶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林逾静忧虑地说道:“如果梅婆婆的亲戚都来了的话,那她真的病得很严重了。
其实,梅婆婆同样出身于一个文化世家,她从小受了传统教育,一直循规蹈矩,直到遇上我外公。
就因为这一点,她的家人唾弃她,和她断绝关系,这几年才有了一些走动,几个晚辈偶尔会来照顾她……”
她用一只手死死地按着额头,心烦意乱。
云晋尧在一旁劝道:“先别着急,到了医院再说。”
林逾静焦躁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脱口问道:“你说,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爱情,众叛亲离,值得吗?”
他被问得一愣,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紧张的情绪。
那种感觉……好像已经被她看穿了……
“值不值得这种事,还是要看当事人怎么想的。她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了。
再说了,你外公是一个才子,才子和佳人,彼此产生倾慕,太正常不过。”
沉吟片刻,云晋尧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在却已经心惊肉跳,只是还在勉强保持着镇定。
幸好,林逾静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们到了医院,先问清了梅婆婆所在的病房,匆匆赶过去。
看得出来,几个晚辈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
“梅婆婆!”
林逾静一下子冲了上去,眼泪止也止不住。
原本紧闭着双眼的梅婆婆幽幽转醒,她用昏花的眼睛盯了好半天,才一脸惊喜:“小姐来了?
哎呀,怎么又瘦了,肯定不好好吃饭……”
她还是糊涂着,将林逾静当成了梵音。
“音音啊,梅姨跟你说,一定要防着那个沈亦雄。
梅姨会看人,他面向不善,克妻克子,小心他因爱生恨,对你和小林下毒手啊!”
梅婆婆缓慢地说道,虽然已经认不出人了,但她的口齿还算清楚。
云晋尧和她的外甥站在病房的门口,两个人轻声交谈着。
“医生说,恐怕不行了,我们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本来,我也想去找小静的,可又不好意思打扰,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梅婆婆的外甥说道。
云晋尧点点头:“早几天过来就好了,怪我们。”
他看出来了,以梅婆婆现在的情况,就算给她转院,或者进行专家会诊,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
“梅婆婆,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可惜……”
林逾静握着她的手,低声啜泣道。
要是梵音当年警惕一些,也不至于和丈夫一起被害死。
可是,谁又能想到,沈亦雄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呢……
“有的爱,是占有。有的爱,是克制。还有的爱,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青山,我来了,你等等我……”
就在这时,梅婆婆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就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她甚至抬起一只枯干的手,举到了半空中,似乎想要握住什么。
时间就在那一刻定格。
能在临死前见到心爱男人的后代,对于梅婆婆来说,已经了无遗憾。
所以,她放心走了。
“梅婆婆,梅婆婆……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林逾静伏在床边,痛哭不止。
对她来说,梅婆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尽管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尽管有人认为她只是一个想要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云晋尧走了过去,一把拉起林逾静,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她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这就够了。”
他沉声说道。
听到消息,梅婆婆的几个子侄晚辈都赶到医院。
他们从医生的口中早就知道她时日无多,所以也不算太惊讶,井井有条地料理着后事。
云晋尧留下了私人的联系方式。
“如果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的,请一定通知我们,千万不要客气。”
临走之前,他特地强调道。
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哭得双眼红肿的林逾静,云晋尧一手揽过她的腰,带她离开。
两个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点了一杯热可可给她。
“趁热喝吧。”
云晋尧摸了摸林逾静的头,柔声安慰道:“年纪大了,走的时候又没遭什么罪,已经算是喜丧了。”
她用两手圈住马克杯,点点头,哽咽着开口:“我知道。”
喝了一大口热可可,林逾静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她轻声说道:“你看,都说人老了会糊涂,可梅婆婆到死都惦记着我爸妈,还让她小心沈亦雄。”
可惜了,他们还是死了。
“我恨死了沈亦雄,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就从这一刻开始!”
林逾静用力地握着杯子,手指骨节泛白。
“我恨不得杀了他!”
她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违法的事情不能做,不过,可以选择让他生不如死。”
云晋尧摩挲着林逾静的手背,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