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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盛远峰第三次造访珊瑚岛,这次的景象与以往不同,还没下船,只见码头上热闹非凡,两条巨大的彩龙浮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上。
那龙头硕大而威严,龙须飘动,目光如炬,真有一种“海龙王”的气势。两条大龙看起来大约二十几米长,舞龙的村民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他们身穿红色唐装,灯笼裤,腰扎金色缎带,高举舞龙杆,兴高采烈地舞动着,翻江倒海,活灵活现,令人眼花缭乱。
在密集的鞭炮声中,在村民的热烈欢迎声中,刘亚彩、章鹤云、盛远峰、顾晓丹来到了祠堂,祠堂的青石板上已然铺上了红地毯。
顾晓丹觉得新奇,一个人在门厅、天井、正堂、中堂、偏厅参观,到处拍照。
当她回到中堂时,看见章鹤云被刘家村的村民们团团围观,七嘴八舌的夸他长得一表人才。而刘亚彩在旁边给章鹤云端茶倒水,两只含情脉脉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
看情形,整条村的父老乡亲都把章鹤云看作是刘亚彩的男朋友了。
章鹤云窘迫不已,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早知道是这样的大排场,打死他也不会来。
在一盏巨型的红灯笼下,刘家村的族长十八叔公穿着枣红色衬衣,坐在中间的太师椅,问章鹤云:“章先生,您府上有什么贵亲?”
章鹤云回答:“父亲、继母、姐姐、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共五口人。”祠堂里凉爽通风,可是章鹤云在不停的擦额角的汗珠,似乎热得不得了。
十八叔公摸一摸尾指的翡翠方戒,问:“您在哪里念的大学?”
章鹤云回答:“我在国内念本科,在英国读硕士。”
十八叔公赞叹道:“章先生饱读诗书啊。”
刘亚彩的父亲刘金牙在旁边惊讶的插嘴:“我们家阿彩只有高中毕业,读书成绩也不行。”
十八叔公却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亚彩现在出城了,见识会越来越多的。”
章鹤云转移话题,说道:“十八叔公您让我很吃惊,之前听闻您的大名,还以为是白发老翁,没想到是青年才俊啊。”
十八叔公笑了笑,说:“哈哈,其实我才三十几岁,但我的辈分是全村最高的。”
盛远峰这时候插嘴:“刘家村有这么一位年轻能干的族长,难怪财丁兴旺。”
十八叔公双手作揖,谦虚的说道:“全靠乡亲们的支持。”
就在这时候,刘亚彩的妈妈走过来说:“流水宴开始啦!”
流水宴的地点就在祠堂旁边的大食堂,食堂的面积大约500平方米左右,可同时容纳一百多人就餐。顾晓丹坐在铺着红绸桌布的圆桌上,感觉去参加喜宴似的。
刘家村在海岛上,流水宴的菜式主要以海产品为主,蒜蓉蒸大元贝、鸡煲翅、铁板小鲍鱼、清蒸斑鱼、椒盐焗大虾、爆炒花蟹.....
顾晓丹用筷子夹了一块大元贝,这元贝的直径接近乒乓球大小,厚度约两厘米,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元贝,狠狠的吃了一口,然后赞叹道:“哗!这野生的元贝好好吃!”
可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位老阿姨说:“姑娘,这不是野生元贝,是人工养殖的。”
顾晓丹问:“人工养殖?在哪里养?”
老阿姨回答:“就在我们岛上南部的海湾,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海产养殖基地。”顿了顿,老阿姨又一脸自豪的说:“这个海产养殖基地是十八叔公在五年前带头搞的,我们全村人都有股份的。”
顾晓丹竖起大拇指,说:“厉害厉害!”
盛远峰一边吃饭一边发微信,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儿,还没等菜上完,他就先离席去办事了,临走时,叮嘱顾晓丹出入要小心,随身带武器。
顾晓丹吃了第一轮流水席,就已经饱得不能自理,于是去了海滩上散步,这时,茫茫大海上升起一弯皎洁的新月,海面出奇的平静,波浪仿佛静止了似的。
这时虽是深秋时节,但是南方的天气依然炎热,沙滩上还有穿着泳衣的游客,一些人在游泳,一些人在嬉戏。
顾晓丹脱了鞋,赤着脚,走在温软细腻的沙子上,感觉一道暖流自脚底直冲大脑,她从西滩一直走到东滩,又从东滩回到西滩,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月亮爬上天空的中间了,忽然听见有一把男人的声音在喊她,她四处张望,看见在一座茅草搭建的凉亭下,有人在向她招手。
顾晓丹走过去,看见刘亚彩和章鹤云坐在草亭下面的沙滩椅上,桌子上摆着一盏小灯笼,还有饮品和水果。
章鹤云递给顾晓丹一瓶矿泉水,顾晓丹这才意识到自己渴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同时坐在刘亚彩的椅子旁边。
章鹤云问:“晓丹,你怎么一个人?盛远峰去哪里了?”
顾晓丹一阵愕然,心想:章鹤云以前都喊“盛大哥”的,今天却直呼其名。
顾晓丹呆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去办事了。”
章鹤云幽幽的说:“在这个岛上能有什么事可办?估计是撩妹去了吧?”
刘亚彩突然爆出一声笑,然后在顾晓丹的耳畔低声说:“远峰大哥的嘴是挺甜的,把人哄得很开心,晓丹你要盯紧他,哈哈。”
顾晓丹也附在刘亚彩的耳边,开玩笑的说:“如果被我看见他撩妹,我就用大锤锤爆他的头,哈哈。”
“还有,我提醒你,远峰大哥的眼睛很勾人的。”
“那我就给他配一副眼镜?”
“他的身材太好了,要把他养胖一点。”
“好,把他喂成肥猪。”
两位女士你来我往,小声说,大声笑的。
章鹤云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不是说我坏话吧?”
刘亚彩继续说悄悄话:“晓丹,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今晚我想单独和鹤云在一起,今晚我要把他拿下。”她说话时,眼角、嘴角都带着笑意,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妩媚动人。
顾晓丹识趣的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提着两只鞋子走了。
可是,顾晓丹还没走远,仿佛听见了刘亚彩的惨叫声。
顾晓丹回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刘亚彩和章鹤云被两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按在沙地上,还有一个黑衣人好像在用手机给他们拍照。
顾晓丹感到全身气血翻腾,发出一阵怒吼,从斜挎包拔出一支合金伸缩棍,发力狂奔,朝着那三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奔袭而去,不分对象的一顿乱劈,棍影乱闪,急如骤雨。
奇怪的是,那三个黑衣人互相一打眼色,没有还击,就纷纷落荒而逃。
顾晓丹追上去,舞动那支寒光闪闪的伸缩棍,对着那个跑得最慢的黑衣人的大椎穴狠狠猛劈,正中他的后背,黑衣人一个踉跄才把身体稳住,金属棍的寒光再次袭到。
说时迟,那时快,听见那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顾晓丹倏然定住了,这把声音她太熟悉了,她立即收招,任由黑衣蒙面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晓丹心里七上八下,想:那个黑衣蒙面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盛远峰?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大晚上的纠集几个人来偷袭刘亚彩和章鹤云呢?还拍照?意欲何为!
顾晓丹百思不得其解,回到茅草凉亭,这时,章鹤云侧卧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而刘亚彩在为他轻轻拍打后背。
顾晓丹立即阻止说:“亚彩,不要拍他的后背,他以前出过车祸,胃部、肺部有淤血,受到撞击会吐血的。”
刘亚彩的手定住了,两只眼睛流露出异常惊恐的光。
顾晓丹说:“亚彩,你是本地人,你去找人来帮忙吧。”
等到刘亚彩走远了,章鹤云却停止了咳嗽,自己坐起来。
顾晓丹囧着脸,问:“你没事啦?”
章鹤云拍一拍身上的泥沙,说:“晓丹,感谢你刚才奋不顾身的来救我,看来你对我还是很在意的,”
顾晓丹摆手,打断道:“我是来救你们两个人。”
“想想也是丢人,竟然要你一个女孩子来救我。”
“你身体有伤嘛。”
章鹤云顺势说:“前几天我去复诊,医生说最近来了个专家,可以替我安排一个大手术,把肺部的淤血彻底清掉。”
顾晓丹一听,连忙凑近他的身旁,说:“好哇,赶紧去做手术。”
章鹤云却说:“我不想做。”
顾晓丹问:“为什么?”
章鹤云望着天边,赌气的说:“自从你离开了我,我觉得健康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顾晓丹也望着远方天际,劝道:“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好好想清楚。”
章鹤云说:“除非你在医院照顾我,就好像上一回那样陪我做手术。”
顾晓丹甩一甩头,说道:“现在情况不同了,盛远峰不会同意我单独照顾你的,让他知道了,他会大发雷霆的。”
章鹤云冷冷的说:“那我就不做手术,等肺部的淤血继续积聚,然后恶化成其他疾病.....”
顾晓丹感叹的说:“想不到你这么倔强的?!真是看不出来。”
章鹤云坐正了身体,用近乎抗议的声音说:“顾晓丹,我把全部感情都给你了,你一点也不珍惜我,说分手就分手。”
顾晓丹说:“鹤云,请你公平一点,从一开始我们就协议好了‘试着交往’,我们连接吻也没有,很纯洁的好不好。”
章鹤云昂起头,说:“那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备胎。你利用我来报复盛远峰,刺激盛远峰,目的达到了就离开我。说白了,我就是你们两个人的爱情调剂品!”
顾晓丹也激动了,反驳道:“我觉得你也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不服输而已?!你们这些贵公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对你得不到的东西是不是特别执着的?”
章鹤云叹息一声,揪心的说:“想不到你这样看我!那我只能用我的生命来证明我是真的爱你了!手术我不做了,就让我内脏的淤血越来越多,干脆死了算了!”
顾晓丹觉得自己被他绕懵了,打圆场说道:“别说负气话了,按照老规矩,我和我妈妈一起去医院陪你做手术吧,好不好?”
章鹤云想了一想,然后回答:“好,一言为定,我让医生安排。”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