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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更猛烈了,盛远峰和文迪在岛上的街头巷尾暗访了一天,收获颇丰,到了傍晚,他们出发回花城,就在码头登船之际,看见刘亚彩的手拎着几条大咸鱼、一捆梅菜干奔跑而来,一边跑,一边喊:“远峰大哥,你等等我。”
盛远峰觉得不妙,拉着文迪要上船,文迪却咧着嘴直笑,说道:“亚彩那么热情招待我们,我们礼貌上应该跟她道别。”
盛远峰一看见刘亚彩就感到头皮发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渡船。
文迪从刘亚彩的手里接过了四条大咸鱼、一捆梅菜干,连声道谢。
刘亚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文先生,麻烦你告诉远峰大哥,我过几天去花城找他。”
文迪几乎忍不住笑出来,说:“我们下周末还会再来,到时候找你。”
刘亚彩的古铜色脸庞上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太好了,一言为定。”
盛远峰拎着两条咸鱼回到家,沐浴之后,正要休息,看见手机有两条微信,是顾晓丹发来的:我在景黛音的防晒衣的口袋里发现一张名片。
盛远峰心里一震,放大照片一看,赫然就是李半仙的名片。看情形,景黛音在投海自杀之前接触过李半仙!
他连忙接了三方通话,把文迪也拉进来群聊,三个人交换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锁定了李半仙是第一号目标人物,刘亚彩的大哥刘亚贵是第二号目标人物。
最后大家商定了一个计划,由顾晓丹扮演文迪的“怀孕”妻子。
一个星期后,盛远峰、文迪、顾晓丹又坐船去了珊瑚岛,这天飘着小雨,大风吹着海浪,渡船颠簸得厉害。
顾晓丹乔装成一位孕妇,头戴假发套,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腰部缠着一个硅胶假肚子,穿着一袭粉色的宽松背带裤,脸上涂了特制的粉底液,使双颊、下巴看起来轻微浮肿。
船员走过来,递给顾晓丹一个塑料袋:“靓女,你晕船吗?要不要呕吐袋?”
顾晓丹连忙环顾四周,有七八个女乘客晕船了,低头呕吐。
顾晓丹这时在玩手机,对船员摆摆手,说道:“谢谢,我没事。”
盛远峰贴近她的耳边说:“喂,你的演技不给力啊。”
顾晓丹一听,连忙接过呕吐袋,装出一副胃部翻江倒海的痛苦样子。
船到岸,码头上人声鼎沸,几只海鸥远远的飞过来,在码头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然后飞走了。
三人刚下船,迎面跑来一位古铜色皮肤的健美女子,她手里拿着几把雨伞,一边跑,一边对他们喊道:“远峰大哥,文迪大哥,你们终于到了!”
这个女人就是刘亚彩,她今天穿了一袭吊带的波西米亚裙,扎着蓬松的麻花辫,不施脂粉,古铜色的肌肤光亮纯净,宛如一颗独特的黑珍珠,既活力,又漂亮。
盛远峰吓了一跳,躲在文迪的后面,正好与顾晓丹的目光对上了,顾晓丹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肯定又撩妹了。
文迪迎上前去,接过刘亚彩的雨伞,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太太。”说着,他把“大腹便便”的顾晓丹介绍给刘亚彩。
刘亚彩打量了顾晓丹两眼,目光在她的脸庞转移到腰部,打趣道:“嫂子很年轻,看起来比文迪哥小十岁都不止。”
顾晓丹傻笑,不说话,文迪打哈哈:“现在流行老牛吃嫩草嘛。”
亚彩问顾晓丹:“嫂子,怀孕几个月了?”
顾晓丹随口答:“快五个月了。”说时,假装亲昵的挽着“丈夫”的手臂。
“好福气。”刘亚彩说了一句,转头,一只手为盛远峰撑起雨伞,另一只手轻轻的挽着盛远峰的胳膊肘,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盛远峰马上挣开了刘亚彩的手,刘亚彩不生气,转而搀扶着顾晓丹,向食街那边走去,一路上,刘亚彩的嘴不停的说话,话题总离不开盛远峰,顾晓丹的心里躁动起来,可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还是上次的海鲜大排档,还是上次的饭桌,但是,这时饭桌上早就坐了四个人,看见刘亚彩带着客人到来,那四个人立即站起来迎接。
盛远峰记起那张全家福照片,这四个人就是刘亚彩的家人。
刘亚彩为大家一一介绍,坐在南面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阿伯是她的父亲,人称刘金牙,他头发稀疏,皮肤黝黑,穿着一身丝绸唐装,脖子上挂着一串粗粗的金项链,笑起来露出几只金灿灿的假牙,看起来一副土豪包租公的样子。
刘金牙的老婆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阿姨,衣着朴素,肤色黑亮,嘴角下方有一颗豆大的黑痣,俗称富贵痣,健硕宽广的身躯被针织上衣包裹着,显得很壮实,说话声如洪钟,一看便知是个爽快的人。
坐在刘金牙的右边是他的小儿子刘亚斌,他依然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高鼻厚唇,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腼腆可爱,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青少年似的。
刘亚斌的旁边坐着一个貌若三十出头的男子,五官平平无奇,体型偏瘦,这人就是刘亚彩、刘亚斌的大哥,刘亚贵。
盛远峰、文迪、顾晓丹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偷偷打量着刘亚贵。
这一顿饭气氛热烈,刘伯喝了半瓶高度白酒,脸红耳赤,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他有多少房产,有多少存款,还有【海产品养殖基地】的股份。
盛远峰勉强陪着刘金牙喝了十几杯,两只深邃的眼睛却密切注视着街上的行人,始终不见李半仙的踪影。
文迪滴酒不沾,与刘亚彩、刘亚斌说话,顾晓丹与刘伯母聊天,这时,街上有几家店铺的门口蹲着几个中年妇女在烧纸钱,扬起一阵一阵烟灰。
顾晓丹好奇的问刘母:“阿姨,她们蹲在地上做什么?”
刘伯母一边挑鱼骨,一边回答:“村里人有烧纸钱祭祀亡魂的习俗,先在家里烧,然后在门口烧。”
顾晓丹继续问:“你们家不烧纸?”
刘伯母摇头,说道:“我是当过兵的人,我不迷信的。”说时,她用粗壮的手给顾晓丹夹了一大块去了骨头的鱼肉。
顾晓丹连忙说谢谢。
刘伯母叹气说:“你这么年轻就怀孕了,我们家亚彩都28岁了,还没找到结婚对象!”
顾晓丹下意识的看一看刘亚彩,她正在给盛远峰夹菜,带笑的脸庞上写满了欢欣。
刘伯母捂着嘴,压低声线说:“我们家亚彩就是向往城里的生活,瞧不上村里的年轻人。”
顾晓丹却说:“生活在大城市太难了,竞争激烈,交通拥挤,还不如住在海边舒服,尤其是像你们这样富裕的家境,完全不需要奋斗啊。”
刘伯母点头,说道:“谁说不是,但是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阻止她,只能让她去外面玩玩,希望有收获吧。”说时,刘伯母的眼睛瞟了一眼盛远峰,目光里充满了激赏。
顾晓丹心里想:听刘伯母的语气,似乎颇支持刘亚彩出去市区“打拼”,这么一来,章美玲有得好看了。她忍不住自行脑补了章美玲和刘亚彩争夺盛远峰的画面,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这时,刘亚彩插嘴过来,说:“晓丹,我想在花城创业,你说我适合做什么生意?”
顾晓丹随口问:“你有多少创业启动资金?”
刘亚彩一脸轻松的说:“我现时手头上大概有300万现金吧。”
顾晓丹心里惊讶,支吾说:“我对做生意不是很在行。”
刘亚彩问:“我一直喜欢手作,我想做自创品牌的纯手工首饰店?”
盛远峰也插嘴:“开实体店成本很高的,300万还不够你付顶手费、两按一租、装修的费用。”
刘伯父打了一下酒嗝,说道:“女儿,你放心,我卖一栋出租屋给你筹钱,起码能卖个400-500万。”
盛远峰摇头说:“伯父,一栋出租屋就好比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你怎么可以把母鸡杀了?”
刘伯父不以为然,说:“不要紧,我有好多房产,多一套不多,少一套不少。”
盛远峰一时间想不出阻止的话,只好垂着头,心里想:我只不过是嘴贫撩了个妹,却被狗皮膏药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