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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兄想必也是要考验我吧,是我自己不争气。”冯衡冲着祝熙然说道,面色无辜。
祝熙然俏脸紧绷,心中对司马权的厌恶更甚,同时泛起些连累冯衡的自责,柔声开口道:“你身体没事吧。”
“咳咳,无妨。”冯衡故意咳了两下,才开口道,同时趁机捉住祝熙然伸过来的小手。
祝熙然刚要抽回,冯衡又赶紧咳了两下,紧紧握住……
从祝熙然洞府出来后,冯衡苍白的面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直奔驻地监察司而去。
没错,冯衡从来没想过加入四大弟子麾下,而是准备加入监察司。无论加入四大弟子哪一方,虽有势力可以依托,但难免受制于人,同时身上会被打上派系标识。
而监察司直属道院,不但能够享受道院的隐形福利,更能保持自身独立,同时彰显对道院的忠诚,对后续晋升内院、十大弟子都好处不小。
最重要的是,加入监察司,掌监视巡查之责,权利极重。不但不会惹怒四大弟子,反而还会进一步加重自身价值,同时与各方交好。
现在唯一可虑的便是加入监察司的难度,所以冯衡准备先找徐锦堂打探一二。
“你要加入监察司?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啊。”徐锦堂听完冯衡的来意后陷入沉思。
“监察司众人都是从内、外院执法堂抽调的精英弟子,首重忠诚。若非我叔爷曾经也是执法堂弟子,并且与藏羊子长老交好,我也无法在长老担保下进入监察司。”徐锦堂坦言道。
冯衡想了想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先试一试,我自问入道院以来也算是表现颇佳,并且来历清白,问心无愧。”
“也对,我先带你去见藏羊子长老。”徐锦堂点头道。
“弟子冯衡,见过长老。”冯衡冲藏羊子见礼道。
藏羊子含笑点头,说道:“听锦堂说你想加入监察司?”
“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监察司纠察渎职,巡视三军,维护道院清正之风。凡道院弟子都应为此朝乾夕惕,恪尽职守。”冯衡朗声回答道。
“呵呵,口号就不必喊了,你既知监察司之责,便应知晓监察司人首要忠诚,次在中立,才可行事清明,处事公正。”藏羊子饶有深意地说道。
冯衡与藏羊子对视一眼,眼神微微闪动,当即说道:“谢长老指点。弟子出身草芥,险些被重礼所迷,今日便派人将各位师兄贺礼尽数退回,免得落人口实。”
藏羊子笑呵呵地说道:“师兄弟间人情往来必不可少,道院自然不会过于苛责。我带你去见见李司主。”
监察司主殿。
一位身披内院长老法袍的女子坐在主位之上,青蛟行云法袍衬得这女子极具威严,正是监察司司主——李素婵。
“冯衡?可是前几日小道缘说起的那位好友?”李素婵听着侍女的禀报说道。
“是,二少爷说他这位至交资质不亚于他,心性稳重,比他的性格要好。”侍女应道。
“呵呵,和那小子比,谁的性子都比他好。算了,我见一见这冯衡吧。”李素婵笑着说道,“还有,将各位长老一并请来。”
“弟子冯衡,见过各位长老。”冯衡恭敬行礼道。
上首包括藏羊子在内的四位长老并李素婵一共五人端坐。
“诸位,今有弟子冯衡申请加入监察司,本座特意请各位来见证一番。”李素婵淡淡开口道。
“司主,监察司招人来历、底细都要摸查清楚,怎能如此随意啊。”一位长老率先说道。
藏羊子开口道:“冯衡入道院以来,屡立功勋,表现亮眼。且来历清白,弟子档案皆有记载。”
“监察司首重忠诚,有功勋的弟子那么多,想进监察司哪个不是经历了院里重重考验的。”另一位长老说道。
“是啊,监察司创立五年,都是由道院指派弟子,我等还是将冯衡信息上报,由道院决定吧。”
冯衡心里微微叹气,没想到加入监察司竟这般艰难,看来只好四大弟子择一加入了。
就在这时,黄梁玉枕轻轻一震,供奉在监察司后院静室的照玄镜上一缕光芒闪过。
李素婵和四位长老脑海中不约而同响起一道声音,面上神情各异,场面一时陷入沉默。
“冯衡,自入道院以来,功勋卓着,忠心可鉴。既有报效道院之心,我等也应当酌情考虑。”李素婵终于开口说道。
“是啊,我等不可伤了弟子赤诚之心啊。”藏羊子含笑说道。
其余三位长老齐齐缄口不言,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冯衡见形势突然峰回路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喜出望外,连忙表态道:“多谢各位长老信任,弟子必持身清正,报效道院,绝不辜负诸位长老信任。”
李素婵点点头,唤来殿外随侍弟子领冯衡去了解监察司构造、职能和待遇。
冯衡走后,五位长老沉默许久,当时第一位出言反对的长老开口道:“这冯衡是何来历?竟引动照玄祖师出言干涉……”
“我只知道他出身清平府,父母皆是法师,天启三五二年大考进入道院,来历清白。”藏羊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骗鬼呢!
其余四人心中不约而同吐槽道,能引动照玄镜,岂能是这般平凡出身,或许是有法脉中高人落子……
冯衡还不知道,监察司的司长、长老们正因为照玄镜的举动而大加猜测,通过自我脑补给他身上套了一层层的神秘光环。
此时他正跟着前面的监察司弟子了解监察司布局:
“这里就是情报处,负责汇总各处信息,整理成册汇报给执事、长老。
这里是行动处,负责组织巡查营地,拱卫总部,听令处置一切不法。
这里是刑讯处,负责关押、审讯违法弟子。
这里是稽查处,真正入驻各方营地,监督军情,勘察不法。
……”
冯衡一边听着一边暗暗期待自己未来职责。
与此同时,四大弟子纷纷接到传讯灵符,内容相似:
冯衡入职监察司稽查处,此事疑似背后有法脉大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