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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习武又开始了,照常是清晨起来扎马挂砖,早饭后练拳脚,午饭后做工,晚饭后打坐调息。
李沧行在通脉后发现自己的速度力量反应都有提高,不用运气扎马都能把这沙袋打得飞起,这样一来除了指导沐兰湘外,也没别人能陪他配对练功了。
扎马一结束,徐林宗就被紫光专门叫走,从这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跟李沧海合练过武功。
在众师弟师妹中,沐兰湘和辛培华显然要比别人更加勤奋,这二人基础相当,年龄也相仿,李沧行安排二人配对练习,自己则从旁指导,五个多月下来,两人的力量速度均大有长进,也冲开了好几个阴交脉的穴道,沐兰湘手臂上挂的砖头也很快达到了六块,在所有师弟里算是数一数二了。
徐林宗也在这段时间内打通了阴交脉。李沧行在内功练习中不敢再象上次一样趁势连续冲穴,这五个月只冲开了阴维脉的前三个穴道。一晃眼,夏去秋来,快要到中秋节了。
从中秋节前的一个月开始,小弟子们就不怎么谈这次比试了,相互间的话语也少了许多。
每天扎马过后,每个人都是神神秘秘地找个地方偷偷练武,连沐兰湘也在和大家合练了三个月后,被黑石叫去每天单独练功了。
李沧行有几次在吃饭时问她最近在练什么,她却和那徐林宗一样,支吾不说。
澄光自从李沧行冲开阴交脉的那天开始,也变得沉默寡言,对中秋比武的事情从不提及,让李沧行都觉得气氛有些神秘地可怕。
到了中秋的三天前,正好是本次武当第三代小弟子三年一度的比武排序大会,由于这是众人上武当后的第一次排序,决定了本次测试后会被授予何种武功修习,一个个都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紫霄殿前的广场上成了本次比武的场所,中间搭起了一个四丈见方的木质擂台,由于掌门玄冲道长闭关未出,这次中秋比武改由紫光道长主持,而二十多名入道的道长们,以紫光,黑石为首,都在擂台前就坐,三十多名小弟子则是聚在了台下,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紫光站上了台,神情严肃,缓缓开了口,充足中气让他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钻进大家的耳朵里:“武当三代弟子们,今天是你们加入武当后的第一次中秋比试,根据今天的成绩选拔出两名有幸学习我武当镇门绝技两仪剑法的优胜者,而今天大家的表现也会决定以后授予何种进阶武功。”
“大家比武时按照入门的先后顺序来,注意这是同门切磋,点到为止,如果有出手伤人,或者是有违道义的,则依律按门规处罚,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李沧行等人齐声道:“弟子明白。”
紫光看了看台下个子最小的应昌期和辛培华,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昌期,你和培华先来。”
一对一的捉对比试开始了,虽然小弟子们用的都是入门级的武当长拳,绵掌和扫叶腿之类功夫,可是平时修炼的差距还是能体现出来。
辛培华虽然年纪比应昌期还小上了大半岁,可是平时练功勤奋,尤其是这半年以来在李沧行的督促下,进步神速,打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就趁着应昌期下盘有些虚浮,一记扫叶腿,将其钩倒在地。
胜出的辛培华在台上兴奋地直跳,而落败的应昌期则是神情沮丧,紫光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二人下台,新挑了两名年纪弟子上台比试。
如此一来,三个多时辰过去了,李沧行和徐林宗也上台比试过两轮,都轻松胜出,而沐兰湘虽然年纪小,但这半年多武功上进步的辐度比辛培华都要大,再加上原来在纪家时三岁就开始练武,论起习武的时间比起李沧行都是差不多了,连梁小发和王师弟也败在了她的手上。
留在场内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李沧行,徐林宗,辛培华和沐兰湘四人,已经被淘汰的师弟们虽然脸上都写着懊恼,但是平时大家天天拆招,对这一结果也早就心里有数,现在一个个都纷纷地议论起这次比试谁才能笑到最后。
“还是大师兄厉害,我跟他那一对拳直接就给震得手都抬不起来了。我看肯定大师兄能得到优胜。”
“我看徐师兄才厉害,刚才我跟他打,还没怎么醒过神来,就给他那样一推一带,一下子就倒地了,大师兄力量上可能要强点,但巧劲上肯定不如徐师兄。”
“嘿嘿,小师弟和小师妹我觉得也有机会呢,他们这半年可是练得狠,大师兄成天带我们练功,自己倒是没多少时间练。”
“不可能的事,大师兄都通了阴交脉了,光凭这个,小师弟和小师妹至少还得练个一年才能赶上他。”
“就是,两仪剑法反正有两个人可以学呢,大师兄和徐师兄是肯定的两个人选啦,至于第一是谁,那是无所谓的事。”
紫光在台上向台下扫视了一圈,议论声渐渐地变得消失不见。只听紫光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捉对比试,决出优胜者,第一场,辛培华对沐兰湘。”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一下子全炸了开来,就连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二代道长也一下子站起了身,多数人满脸的疑云,只有黑石神色平静如常,而澄光则是阴沉着脸,紧紧地攥着拳头。
小弟子们即使再笨,也明白这个决定的意义:公认武功最高的徐林宗和李沧行二人中必定要淘汰掉一个。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议论,对上紫光那威严的目光,便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李沧行站在台上,听到这消息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猛地一沉,从小到大,虽然陪着徐林宗无数次过招,但使出全力的较量,还真是从没有过,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徐林宗,发现他的神情平静,似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