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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
王府的围墙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数十道,穿着各异的身影。
看身形,有男有女,脸上都蒙着黑色的绸布。
李牧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这时,身后的天空中,一只信号弹忽然炸响,巨大的声音,震的李牧耳朵嗡嗡的。
转头望去,空中还残留着飞溅的火花。
李牧挑了挑眉毛,暗道,
「这就是暗冰的信号?我去,纸都没有,竟然有火药,越来越想去都城看看了,搞不好有飞机大炮也说不定。」
正当李牧神游之际,耳根动了动。
随即身体微微侧移,一把冒着寒光的长剑,从李牧的耳边划过。
李牧伸出两指,夹住长剑剑刃,随后一弹,长剑顿时寸寸断裂。
见此,来犯之人,赶忙后退,看着手中断掉的长剑,眼中闪过惊慌之色,旋即怒道,
“在等什么,还不一起拿下此子。”
李牧仔细打量眼前之人,听声音和裸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出应是一名老者。
紧接着李牧又将目光转向围墙上的刺客,发现皆是皮肤褶皱,不出意外,至少都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公子!”
这时,赵楚依手握长剑,闪身出现在李牧身后,神色紧张的看着院中来人。
李牧没有回头,便知来的不仅仅是赵楚依。
张寒蕊,珊珊,甚至连燕王妃,也都各自拿着兵器,从后殿走出。
“外面应该还有不下百人,你们去帮邹普,这里交给我。”
不等几人开口,李牧便率先说道。
李牧本以为,世家的高手,已经在燕山城折损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人。
眼下王府中只剩少数的护卫,这要是死伤惨重,李牧多少心里有点疙瘩。
毕竟是自己嘱咐燕王,将王府的守卫力量调走。
“公子,我留下帮你。”
赵楚依听到李牧的话,明显有些不乐意,语气坚定道。
“师父,我也..”
不等珊珊把话说完,李牧回头看向几人,眼神伶俐,语气不容拒绝,
“去!”
声音虽是温和,却让几人都是一愣。
珊珊握着重剑的手颤了颤,脸上有些委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楚依。
这时,张寒蕊缓步走到赵楚依身后,玉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眼中隐隐有着火热,与李牧对视一眼,提起赵楚依便消失在了原地。
珊珊嘟了嘟嘴,也只好跟上。
围墙上,一名农妇打扮的老妪,见有人要离开,举剑便向张寒蕊二人的方向跃去。
然而脚刚离地,身体便倒飞而出。
下一刻。
李牧出现在老妪之前的位置,笑着对四周说道,
“各位,别看着了,开始吧!”
世家众人,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妪,皆变得神情凝重。
方才的老妪,已是内家的二阶,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李牧打的没有再战之力。
李牧再次跃回正厅门口,看着众人,语气戏谑,
“来都来了,各位不会就准备在这一直看着吧。”
这时,燕王妃走到李牧身侧,将手中的亮银长枪强塞给李牧。
小声说了句“拿着!”,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李牧明显看到,燕王妃临走前,脸上明明带着红晕。
这让李牧顿时感觉手中的长枪有些烫手,心中暗道,
「不是吧,阿姨,我还是个孩子。」
李牧肯定不会想到,燕王妃当然不是害怕李牧打不过世家的高手。
她是害怕,李牧不用兵器,若是再向那晚行岔了气,突然‘暴走’起来,又对她..
燕王妃发现,自从张寒蕊来了以后,李牧看张寒蕊的次数,远比赵楚依多,她断定李牧,就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说不定,对她也起了坏心思。
世家众人见燕王妃离开,倒是没人敢再去拦截。
他们清楚,这次的成败,就在李牧的身上了。
看着手持亮银长枪的李牧,不知谁喊了声“上”,数十道身影,齐齐向李牧攻去。
见此,李牧也不再多想,将手中长枪挽了一个枪花,脑中不由浮现李玲儿使长枪时的身影。
眸中振幅,学着李玲儿的动作,迎上了世家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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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后山瀑布。
善渊坐在茅屋前的石凳上。
面前摆着两个茶杯。
善渊向远处山林看了一眼,随后缓缓端起茶壶,将对面的茶杯倒满。
“小师叔!”
善渊没有抬头,指了指面前的茶水,淡淡道,
“辛苦了,喝茶。”
中年道士,迟疑了片刻,坐在善渊对面的石凳上,也不顾茶水烫嘴,直接一口饮尽。
将杯子放回原位后,语气焦急道,
“小师叔,刚刚收到冬来关的消息,李牧杀了林家的老太君。”
听到这个消息,善渊的眼中闪过异色,抬头看向面前的中年道士,问道,
“怎么杀的?”
“不知道,燕王封锁了消息,我们的人只知道,林家老太君夜袭燕王府邸,后被燕王世子当场格杀。”
中年道士面色凝重,语速不自觉的加快。
善渊面色不变,微微点头,声音平静道,
“知道了,还有别的消息吗?”
中年道士迟疑片刻,问道,
“小师傅,他的实力,会不会增长的太快了。”
善渊拿起桌上的茶壶,将中年道士的茶盏倒满,语气有些冷漠,
“你是怕他脱离我们的掌控?”
中年道士听到善渊冰冷的声音,心中有些打鼓,却还是点了点头。
善渊指了指中年道士面前的茶杯,
“喝了茶,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中年道士没有去拿茶杯,起身退后两步,对善渊低头躬身,声音恭敬,
“是我多嘴,小师叔莫怪,还有一件事要向小师叔禀报。”
“说。”
“陛下准备将云和公主嫁给李牧,燕王像是也有意促成这门婚事。”
闻言,善渊古井无波的脸上,神色变了变。
递到嘴边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回来桌上,水渍溅的满桌都是。
语速也加快了几分,
“兴朝驸马,可能纳妾?”
中年道士愣了愣,不明白这是什么问题,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不能吧?”
善渊抬头看向中年道士,声音冰冷,
“去告诉她,想办法破坏这门亲事,不能让李牧当驸马。”
中年道士有些纳闷,却不敢发问。
这时又听善渊一字一句道,
“不惜任何代价,去!”
闻言中年道士,应了声是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善渊长长出了口气,眉头皱起又松开,口中自言自语道,
“我记得,陆家的次女,当年是指腹为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