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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溪只是望着他,但笑不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华长兴顿时觉得一阵窘迫,涨红了一张老脸,嘟嘟囔囔的这才说道:“我,我答应你的定然不会反悔,今日世子也在此,能够为我作证。来日我若是骗了你,自然有世子来为你主持公道。”
听他这么一说,叶锦溪这才算是满意,签下了契约。
因着自己现在化名叶锦,是以契约上签订的仍旧是“叶锦”二字。
在场两人都不明真相,自然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叶锦溪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毕竟她相信自己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若是那个杏林会没有什么问题,她自然能够安心在其中,这一张契约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若是杏林会有问题……那么到时若是被契约连累,她便可以公然承认,她并不是叶锦。
如此一来,无论是何种情况,对她都是百利无一害。
而华长兴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见她终于愿意签下契约,心中不免兴奋不已。
将契约收起,他笑着道:“如此便好了,叶锦,三日后你便随着孙翔孙大夫一起去刑海城的杏林会分部获取会牌,那个是你入会的凭证,如若没有,你便无法进入杏林会。”
“孙翔?”
听到这个名字,叶锦溪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了诧异的表情。
原因无他,孙翔便是那个前来挑衅,结果输了比试,需要在百善堂坐诊三年的孙大夫。
没想到他竟然也是杏林会中之人,还真的是……
看来杏林会的门槛当真是不太高。
自然叶锦溪没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况且她也曾领教过孙大夫的医术,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是弊端也多,总的来说,勉勉强强而已。
只是这些她自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也无甚大关系。
便是入了杏林会,日后也要靠她自己闯出来,旁人如何,与她毫不相干。
“多谢华太医提醒,在下记住了,当日必当协同孙大夫一同前往。”
华长兴微微颔首示意,看着手中拿着的契约,兴奋不已。
这时,许久未曾言语的安景仁突然开口道:“我也一同前往。”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显然是不明白他此举意欲为何。
华长兴猜度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世子,我们此番前去,并不是要游山玩水,况且你也不是医者,便是去了,也……”
“那就当本世子是去游山玩水罢了。”安景仁仿佛听不懂拒绝一般。
闻言华长兴哭丧着一张老脸,神情很是纠结。
按理说他应当断然拒绝,但是偏偏没有那个胆量。
况且前不久还狠狠地得罪了他,差一点儿就要被丢出府去,幸而有叶锦在一旁帮着求情,这才没有彻底的丢了老脸。
此刻他定然是不敢再拒绝,唯恐一不小心又惹怒了这个活祖宗,那便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了想,华长兴便想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叶锦,盼望着他能够说两句,劝服安景仁不要去捣乱。
只是叶锦溪的想法却是与他不同。
在她看来,杏林会情况如何,还未可知,若是有什么危险,单凭她一个人,想要脱困,只怕是困难重重。
若是有安景仁跟在身边,遇见危险的时候,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便是不出手,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是否招惹的起。
毕竟安景仁的名声在大陆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人对他满是敬畏。
如此想着,叶锦溪当即便打定了主意,笑着说道:“既然世子也有兴趣,那便好了,正好我也愁着路上没有认识的人一起,定然会十分的无聊烦闷,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
显然她已经将孙大夫抛在了脑后,浑然不记得了。
“你这是将我当成说笑逗闷子的了?”
挑了挑眉,安景仁神情看着别有深意,“叶锦,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奈何叶锦溪却是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模样:“世子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真的是想多了,当然是我充当那个逗闷子的角色,您老当然是享受便可。”
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副谄媚的姿态。
见状安景仁倍感无语,哭笑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既然你有着这样的孝心,我自然是不能拒绝你,那便这么决定了。待到出发那日,你们先来王府,我会派人备好马匹,无需你们准备。”
“如此便多谢世子了。”叶锦溪喜出望外。
杏林会分部地处偏僻,寻常马匹想必是坚持不到。
若是镇南王府的马匹,自然都是上好的,便是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倒是解决了一大麻烦。
只是叶锦溪乐了,华长兴却是快要哭了。
原本想着让叶锦去劝劝安景仁,没想到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一副巴不得的样子。
当真是不可理喻!
只是无论如何,此时华长兴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只能干笑着应承下,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一次路上有了这么一尊“佛爷”,想必也是轻松不到哪里去了。
方才劝服叶锦的喜悦,现在都已经消失殆尽,他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不多时,华长兴便起身告辞,离开了此处。
而在他走后没多久,叶锦溪也请辞离去。
“世子,这一去想必需要一些时日,在下还需回去多多叮嘱一番,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今日便先行离开,世子多保重。”
“去吧。”
安景仁动也没动,只是扬了扬下颌,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叶锦溪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待到回至百善堂,恰逢孙大夫还没有离开,叶锦溪忙上前请教。
“孙大夫且慢,在下有事想要请教一二。”
“叶大夫有何事?”
自从上次比试输了之后,孙大夫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恭敬之中带着些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