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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如此宽宏大量,那朕也不好再深追究。便罚叶锦溪抄写《女诫》,以示惩戒,日后当教导弟妹知书学理,万不可再犯此错误。”
“谢皇上,皇后娘娘不杀之恩。”叶锦溪跪拜谢恩。
一旁的叶晓凤也恍然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连忙谢恩,结结巴巴的却是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不过她一个小人物,自然也没有人会再去在意她。
谢恩之后,叶锦溪带着叶晓凤回到了席位上,命她坐在自己身侧,以便看着她,省的她再出错。
叶晓凤也知道自己刚才短短一瞬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遍,现在心里还在发虚,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再反驳,老老实实的听她的话。
这时墨悦悦起身而出,手持着一把剑,当庭为众人表演了一段剑舞。
大将军府出身的墨悦悦,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英气,一段剑舞更是舞的英姿飒爽,引来众人纷纷叫好。
而帝后也在看了这段表演之后,神情大悦,一扫之前的愁眉不展。
叶锦溪坐在原处,看着她翩翩起舞的身姿,心中颇为感动。
之前两人聊天时墨悦悦曾说过,并未做什么准备。
而她此时身上穿的衣衫,其实也不是适合跳剑舞的。
只是方才因为叶晓凤的事件,闹得殿内的气氛都很僵硬,众人也都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而墨悦悦此时挺身而出,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帮着她们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此等情谊,当真是难能可贵。
叶锦溪感觉心里都是暖暖的,瞥见叶晓凤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又不由得倍感厌恶,忍不住低声训斥道:“收起你脸上的神色!方才的事情你都忘了不成?若是你再想去寻死,我也不会管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扯上我们相府一干无辜人等!”
方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皇上盛怒的模样在摆在眼前,叶晓凤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想再经历一番,当即便收敛起不敢,垂首坐好,一副胆怯无辜的可怜模样。
见状叶锦溪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至于心中作何感想,却是无人知晓。
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发现在皇上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无人入座。
宫中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都已经到场,余下的那一个位置会是谁的?
叶锦溪望着那处,很是好奇。
只是她没有发现,身侧的凤九轻的视线也随着她转移到了那个空缺的位置,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稍纵即逝。
一舞毕,墨悦悦收剑回身,向着上位跪拜行礼,朗声道:“臣女墨悦悦,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后脸上笑意弥漫,看向她的眼神多是赞许,“大将军一生豪烈,他的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倒是不知道以后会是哪家公子有此等福气,能够迎娶你过门。”
“皇后娘娘说笑了。”不知是因为舞剑还是害羞,墨悦悦的脸颊泛着淡薄的红,看上去倒是无尽的生机盎然,“臣女年纪还小,尚未考虑此事,况且日后臣女想要随着父亲一同镇守边疆,婚嫁之事,想是无暇顾及。”
闻言皇上面露惊诧,却是不显不悦:“你要随大将军镇守边疆?倒是将军府出来的孩子,想法都与他人不同。只是想你父亲将你视作掌上明珠,怎么忍心让你去承受边疆的风吹日晒。”
“回皇上,家父知晓臣女的心愿,甚是赞同,再者,为臣子者,自当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和百姓们的安居乐业相比,区区风吹日晒又算得了什么。”墨悦悦拱手道,言语之间,慷慨激昂,满是志气。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顿时龙颜大悦,连说了几个“好”字,示意赐赏。
墨悦悦谢恩回席,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更是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如此光荣的场景,在叶晓凤的心中,原本是应该属于她的,结果却是被墨悦悦抢走了,而她不仅没有得到奖赏,甚至还被训斥一顿,丢尽了脸面。
这样的结果,她怎么忍受的住。
想了想,叶晓凤再次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殿中,跪拜在地。
“又是你?”见是她,皇上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一个小庶女,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你嫡姐身边,如此不安分,意欲何为?”
“回皇上,臣女也为皇后娘娘准备了贺礼,也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过失。”叶晓凤此时还是有些胆怯,声音微微的发颤,“这是臣女精心钻研许久才研究出来的新样式,希望能够博得皇上和娘娘一笑,那臣女便也心满意足了。”
闻言皇上倒也是有些好奇,于是便准了她,想要看看她究竟准备做何事。
见他允了,叶晓凤喜不自胜,拼命的忍着心中的激动,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扭着身躯摆了一个姿势,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此舞正是当日她央求叶锦溪教授的彩蝶舞,虽然跳的不如叶锦溪的有力,却也有着独属于她的柔美。
因着和之前的外邦舞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倒是引来的旁人的注意。
“天呐,这是哪里来的蝴蝶?”一道刻意压制着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确实是蝴蝶,而且这些蝴蝶竟然都围着她在转,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另一个娇弱的声音带着惊讶。
此时众人也都纷纷注意到,叶晓凤的舞蹈竟引来了数只蝴蝶,围着她一起翩翩起舞。
飞扬的裙摆与蝴蝶交相辉映,带着令人啧啧称奇的视觉美感。
不仅是旁人,就连坐在上首的帝后二人及一旁的嫔妃们都看呆了,瞠目结舌,满脸惊讶。
此等情景,当是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随着乐声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叶晓凤旋转的身体也逐渐的停了下来,最终立定在原地,手指勾着一个柔媚的姿态,恰好有一只蝴蝶落在她的指尖,煽动着翅膀,异常的美丽。
“皇后娘娘,您洪福齐天,就连蝴蝶都感知到,特来为您祝寿。”
叶晓凤的声音甜美的令人身体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