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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钢化玻璃上的弹孔,那是已经被联邦淘汰掉的落后武器,但是,在联邦这座A-5基地的核心,最中央的控制室外面,似乎有谁在疯狂的射击。
通道越来越亮,随着量子中枢的苏醒,整个基地开始洋溢出一股鲜活的气息。
“叮当……”一声脆响,萧战的脚尖踢到了一枚弹壳,那镀着翠绿的铜锈,发出一阵轻灵的叮当声。
“子弹?”萧战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钢化玻璃。
手指轻轻扣动,掰出了一枚,已经因为高温熔化的变形的子弹头。
灯越来越亮,昏黄的应急灯光,在阴暗的走廊中,拉出一片片黑影,随着萧战身上最后的一丝量子能量的消散,这片几千年未曾露出地面的走廊,就像是陵墓一样,迎接着它的访客。
这里,葬的是一段令所有人为之自豪的文明。
“呼哧!呼哧!”头顶的通风口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响声,在模拟动能设备的驱动下,原本弥漫的有毒气体,从那被不明生物撑出裂缝的通风通道,涌了出去。
血迹,随着应急灯的亮起,一片片红的发黑的血迹黏在墙上,即使经过了几千年也没有腐败,深深的烙印在那金属墙壁中。
一直蔓延到了萧战抚摸的那个弹孔下面,遮挡住了半透明的钢化玻璃。
就在萧战的脚边,在萧战脚边的玻璃墙根上,一具尸体半仰着,倒在血泊中,那黑的发亮的血液,给他的身体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死死的封住了进入主控室的路子。
胸前的徽章上,圆环依旧闪耀,但是那嵌在圆环中的黑三角似乎蒙了尘,那横贯其中的闪电,已经化成了飞灰消失在岁月中。
这是一名将军!那肩膀上的将星,似乎还闪烁着他的荣耀:“哗!”一声轻响,这具经历了三千年的尸体,终于经受不住那排空的气流,骤然化成了灰,散在地上。
露出了那黑红色的血迹里面,闪烁着绿色的血痕。
一截骨刺坠落。
“啪嗒!”
萧战警惕的打量着周围,似乎这座沉寂了几千年的基地,并不如它表现的那样安详,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从脚底冒到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警惕的盯着萧战,盯着萧战的一举一动!
蹲下身子,萧战已经失去了扫描器,但是随身电脑,依旧能够通过他的眼睛,对他看到的一部分图像进行分析,这是一节与萧战所见的龙庭帝国完全不同的骨刺,那锋利的刃口上,经过了几千年,依旧闪烁着寒光。
金属,这节骨刺中含有大量的金属,随身电脑没法扫描,但是萧战知道,只有掺入了金属的骨刺,才有可能有这样的光泽,与龙庭那些锋利的骨刺不同的是,这节骨刺上,隐隐约约,似乎有一条泛着红的火焰图腾。
“资料不足,无法分析……”随身电脑,把萧战看到的所有图片汇聚到一起,汇成一个完美的三维形体。
“这个纹路,似乎在那里见过……”萧战疑惑的坠在地上骨刺。
红褐色的火焰纹路,一直从骨刺的尖端,逐渐燃起,就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一样。
还有!萧战看着随着那具尸体消散,露出的背后,那绿色的血迹,似乎富含有荧光物质,正在闪烁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幽光。
听!空气在流动,那低低的嘶鸣,就像有人在墙角露出一只眼睛,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三千年!”萧战突然有些失落,三千年前的事情,即使弄明白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嘛?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磨灭一切。
但是,双手攥拳,萧战闭着眼睛,缓缓的站起来,现在,他就想知道一件事,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带着遗憾,苟且的度过余生!”萧战的手伸了出去,就用刚才地上的那截骨刃,在眼前的玻璃墙上刮着,那漆黑的就像是镀在玻璃上的血迹,在锋利的骨刺下,不甘心的化成一片片石块脱落。
“校验身份!最高权限拥有者,萧战!”
“身份确认!准许通行!”就在萧战刮落的血迹后面,露出了一个感应器,正散发着淡蓝色的扫描光线,随着萧战的命令,一股熟悉的光,从头顶略到脚尖。
眼前漆黑的控制室,骤然亮起,一丝丝纹絡从半透明的钢化玻璃墙上亮起,这里是整个基地的最核心,这里有着最完备的防御系统,即使整个基地沦陷,这面蕴藏着联邦最新技术的防御系统,也能保护最后的控制核心。
那丝丝闪烁的蓝光越来越亮,终于,一道树直的亮光,照了出来,自上而下,照在萧战那渴望的眼睛上。
“啪嗒!啪嗒!”漆黑的基地深处,似乎有什么醒了,一股股怪异的声响,正弥漫在那些封闭的房间内,就像有奇怪的动物,正在脱离母胎一样,一股腥臭,在这片本应该死寂的基地中飘荡着。
猩红的眼睛,闪灼着翠绿的瞳孔,那尖锐的鼻子,似乎在耸动着,它闻到了外来者的气息,它闻到了鲜活的,正在跳动的心脏的味道。
“嗡嗡……”一声轻鸣,杰拉尔德在落地的一瞬间,张开了背上的那对薄薄的翅膀,这个足有三吨重的大家伙,下降的势头陡然一滞,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发射井的起降平台上。
“是机械!”殖装上,那双复眼,陡然瞪的滚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杰拉尔德恨不得,现在就从殖装中出来,去抚摸这些大家伙,即使是隶属于圣山的殖装精英,即使参加过哪些令人震惊的远古基地勘探任务,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基地,能如A-5这样的丰盛。
就在发射井的旁边,一台台正装待发的蜂鸟,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断了程序,狼狈的堆在一边,那坚硬的羽翼被折断,凌乱的丢在地上。
血迹,到处都是血迹,漆黑的就像墨汁一样,在地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即使是过去了几千年,也能闻到那浓重的上血腥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