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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上前两步,眉开眼笑,道:“谢少侠会动了,太好了!”陆小翠站在旁边,双手抱着胸前,微微含笑。
谢小石两眼缓缓睁开,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东方雪和陆小翠,道:“你们是谁呀?”
东方雪眉头皱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他不认识人了。”陆小翠弯下腰,用毛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道:“我是陆小翠,司徒明的四夫人,今天早上在山神庙见过的,”她又指了指旁边的东方雪道:“这是你的雪儿妹妹。”
谢小石“呼”地坐直身子,道:“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雪鼻子酸了下,道:“你病得好重,知不知道?”说着,她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谢小石说了遍,然后感激地看了陆小翠眼,道:“多亏陆夫人煎的药,才把你救醒。”她又对陆小翠道:“陆夫人,你的汤药真管用,以后给他多服几剂,包管就好了。”
陆小翠笑着,用力点了点他。
东方绝走了进来,看了看她们,道:“别高兴的太早。陆夫人的汤药虽然把谢少侠救醒了,但只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些他的病情,真正的解决方法,还是要用上乘的内功心法,化解掉他体内的气团才行。”
陆小翠拱手道:“剑神前辈,难道你老人家的内力还不行吗?”
东方绝仰面朝天,哈哈大笑道:“老夫的内力不对路,进去只能加剧他的负担。也许只有武当的太极心法才行。”
东方雪打了个响指,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向武当玉虚道长求救!”东方绝笑道:“莫急哩,过两天再说罢。”
陆小翠倒吸口气,低头沉思了近半盏茶的工夫,忽然起身向他们告辞。
谢小石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双腿直打晃,摇摇摆摆地在屋里上下翻找,忽而把枕头掀起来,忽而又把茶几摸了个遍,最后来到墙角堆黄金处翻了翻,然后转身回来,眼睛东张西望,两只手在空中乱比划。
东方绝莫名其妙,回屋歇了。
东方雪眼珠转了转,哈哈笑了几声,走出了门外,半柱香的工夫又走了回来,手中已多了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整只烧鸡,足有三斤重,旁边还放着几个雪白的馒头。
谢小石飞快地抓过烧鸡,撕下鸡腿,咬了口道:“雪儿姑娘真好,知道我饿了,给我送吃的。”
东方雪将托盘放到炕边的茶几上,坐在椅子上问道:“谢少侠,你挣了这么多的钱,打算怎么花?”
谢小石咬下半个馒头,脖子伸了又伸,道:“买房置地。”
东方雪“呼”地跳起来道:“我帮你参谋下。”说着,从怀中掏出块丝帛,展开来有桌布大小,摊在炕上,原来是张地图,图上绘有南七北六十三省,各省各县的地名,山川河流的名称,还标注着官道、私道,有些秘密的小路,则用细如蛛丝的红线勾勒出来。边疆地区则是大片空白,只标注着西域、漠北字样,没有具体地名,也没有绘制山川河流。
东方雪的芊芊细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忽而点到东边,忽而点到西边,忽而点头,忽而摇头,最后,她指着个地方,眉眼开花道:“就是它!”
谢小石伸长脖子,看了看东方雪手指的地方,瞪圆了眼睛,嘴里叼着根鸡骨头,吮吸了好半天,才道:“雪儿姑娘,那东海之滨的地方好吗?”
东方雪头也不抬地笑道:“很好!那里天天可以观赏大海的风景,而且天天还可以吃到鱼啊、虾啊、蟹啊等各种各样的海鲜。”
谢小石撇了撇嘴,道:“那里能种庄稼吗?”
东方雪愣了下,掐着指头,算了小半盏茶的工夫,连连摇头道:“那里除了庄稼,什么都能长,有贝壳、有乌龟,大个的乌龟,背上可驮个人!那里还有大片的树木、果林——”
谢小石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下去半个脑袋,头摇的像拨郎鼓似的道:“不要!”
东方雪连忙道:“那里便宜!”
谢小石只是摇头道:“便宜也不要!”
东方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跺了下脚,咬着嘴唇,道:“我家就住在那儿!”说着,脸上飞出朵红霞。
“呃——”地声,鸡骨头卡在了谢小石的嗓子眼上,他脖子挺了又挺,吐出了鸡骨头,咂着舌,点点头道:“那好吧,就在那买块地吧!”
东方雪展颜笑起,点了点头,道:“那还要置块田庄,才有固定收入。”她低下头,手指头又在地图上比划起来。
此时,东方绝或是别的什么军事家看到他们用这样的地图策划买田置地,非气炸了不可。
经过两天的调养,谢小石又容光焕发起来,外表和平常无异,能跑能跳能走,还能扛东西,只是提不起内力,对那三千多两黄金,须使尽吃奶的力气,才能扛着在屋子里走几圈。
东方雪看着他的样子,连连点头笑道:“很好,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上武当!”
他们为此找了辆独轮车,装上了黄金,吃过晚饭,便各个歇息去了。
掌灯时分,司徒明在后花园摆了几桌酒席,和他的几位夫人饮酒作乐,除此之外,他还请了些艺人,吹拉弹唱,演奏歌曲,还有几名身着彩衣的女子,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二更时分,天更黑了,并且没有月亮,这里周围只点着百十盏大红灯笼,外加庭院两边摆开的琉璃灯,照得这里明晃晃,亮如白昼,但是山庄的其它地方,则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司徒明的四位夫人,皆绫罗绸缎,戴着各种金银首饰,珠宝钻石,耀眼夺目。他们面前,两张正方形的红木八仙桌并在起,排成长方形,上面摆满了饭菜,盛菜的碗盘非金即银,各种山珍海味,晶莹透亮。司徒明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哈哈大笑。
在浓浓的夜幕下,有条黑影向圣剑山庄飞驰而来。它身着黑袍,头戴黑色的面罩,只留出双眼睛向外看,足穿薄底黑色牛皮靴,双手戴着黑色真丝手套,略泛出金属的光泽。整个人黑漆漆成团,似乎和黑夜溶为一体,若不借着惨淡的星光,根本连影子也看不见。
它像只鸟儿,倏地飞起,又瞬间落地,半点声息也无,只几个起落,便已到了圣剑山庄的墙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