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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二进一比赛,丙字号擂台白君朔的对手是一位普通的八品圆满,大概是方乾觉得这样一位参赛者对白君朔毫无威胁,再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所以没有再做安排,这位对手还没上场就宣布认输了,因此白君朔毫无悬念地拿下了丙字号擂台第一名。
最终十个擂台经过一些或戏剧性或惨烈的斗法,角逐出了最后的十个参赛者,其中佛门三人,道门二人,雷公府四人,阎罗殿一人。
然而佛门和道门各有两人和一人因为战斗太过惨烈,伤势过重,濒死垂危,即便有半日恢复期也难以恢复过来,不得不宣布弃赛,所以最终的名单是佛门一人,道门一人,雷公府四人,阎罗殿一人。
阎罗殿硕果仅存的参赛者自然就是白君朔了,可谓本届斗法大会最大的黑马,以在场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方式战到了最后,现在想想竟还恍如隔世一般令人恍惚,其中感触最深的莫过于与之对战过的落痕、贾昌等人,此时都在看台上一边养伤一边死死盯着白君朔的身影不放。
当然,要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廖成龙了,身为外务司司长,在他带队期间出了这么一个天才,并且这天才还战到了最后,保存了阎罗殿的颜面,不至于全军覆没,即便最终输了比赛,他也能交差。
看看,在我带队参加斗法大会期间,慧眼识珠,发掘了一位后天道田,这不是功劳是什么?别人敢问,他就敢这么怼。
而佛门仅剩的参赛者让白君朔并不意外,正是济宁,两人在荒野上战斗过,他很清楚对方的实力,同时对方的比赛他也看过,确实是一个劲敌,对方能晋级并不奇怪。
唯一令他意外的反而是道庭的参赛者,他意外的不是对方的实力,而是这个人,他以前见过,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在去往兰芝县的枯木林中,见过一位请来赤脚大仙的青年道士,而此人正是那名青年道士,名叫陶仁。
他听聂远等人提过,这陶仁乃是道庭年轻一代最强者,即便是号称佛门年轻一代最强者的济宁也稍有不及,上一届斗法大会,两人都不是种子选手,却以不到八品圆满的修为打进前三,将所有种子选手比下去,若非最终两人狭路相逢,两败俱伤,不得已弃赛,也轮不到阎罗殿捡便宜。
只是相比一个月前八品六七果的修为,如今陶仁的修为已是八品圆满,实力也比当时表现出的更加强大。
“由于参赛者只剩下七人,十进五比赛按照惯例将改为八进四比赛,其中有一人将会轮空……”主持老者临时离开了一段时间,不知与什么人商议后,回来后就宣布道。
实际上,举办了这么多届斗法大会,这种十进五临时更改规则的情况从未发生过,战况再激烈也能够凑够十个参赛者进入十进五的比赛,不像这一次佛门和道庭斗出了真火,越打越惨烈。
尽管佛门和道庭都知道是雷公府在搞鬼,并在私下里规劝过己方参赛者,但参赛者临到战时为了各自的利益哪管那么多,自然是越打越激烈,结果正中雷公府下怀,出了这么一个状况。
提到轮空,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一般轮到哪一方势力主办斗法大会,哪一方势力都不会放过这个暗箱操作的机会,安排己方参赛者轮空,这已经是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只是从来没有哪一届斗法大会的主办方像这一届的雷公府这般吃相难看罢了。
果不其然,抽签时雷公府一位种子选手很“幸运”地轮空,直接晋级了,剩下六人角逐最后的三个名额。
只是让不清楚白君朔与方乾矛盾的人意外的是,这个幸运儿居然不是方乾,不禁疑惑他要干什么。
“来,杨录,你猜猜看我的幸运签是什么?”临到方乾抽签,他抽中一支玉签,看向白君朔一脸阴鸷地道。
“是你爹我。”白君朔扔下这句话后,看也不看他,跟他擦肩而过,走了。
还用猜吗,方乾不可能放他轮空晋级,也不会让他遇上其他对手,倒不是怕他直接认输,毕竟已是阎罗殿最后一人,就算他想认输,阎罗殿也不会允许,他如果那么做了,必将承担阎罗殿的怒火。
方乾应该是怕他输给其他人而后安然退走,显然方乾就没想过让他安然退走,但是他又何尝想过让方乾安然退走?既然已经暴露了后天道田的秘密,那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捏着了,索性将后天道田的实力彻底解放出来。
方乾笑容微僵,差点捏碎玉签。
“哼,牙尖嘴利,希望你等下还能这般目中无人。”他目光冷冽,盯着白君朔的背影如看死人。
除开轮空直接晋级的参赛者,剩下的六人抽签结果为:陶仁与济宁对战,白君朔与方乾对战,一名雷公府种子选手与一名雨师门种子选手对战。
雷公府雷公府种子选手与雨师门雷公府种子选手的对战都不消多说,雨师门种子选手还未上场就直接认输了,引起嘘声一片。
算下来,真正正经参加比赛的只有陶仁和济宁、白君朔和方乾的对战。
而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是陶仁和济宁的对战。
白君朔和方乾的对战反而不那么引人注目,白君朔的后天道田在最开始暴露的时候固然令人眼前一亮,但等众人回过味来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加上中品法器的增幅也就比一般的种子选手强上一些。
而方乾以前从未参加过斗法大会,这届斗法大会上除了第一轮比赛正经出手过一次,后面的比赛就没再出手过,遇到的对手都是自家人,这还用比吗?直接躺赢过去,所以到现在众人猜测他的实力再强也就达到了种子级选手的程度,顶多跟白君朔一个水准。
半日休息,擂台已然重新搭建好,分为两个擂台,两场比赛同时进行。
“陶施主,贫僧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今日,上届斗法大会,多有人觉得我不如你,这次我要向世人证明我济宁才是兰芝县年轻一代最强之人。”
济宁双手合十,看向对面的陶仁冷声道。
陶仁耸了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你们出家人不是最好讲究四大皆空吗,怎地还跟道爷我较起劲来了,不过上次你佛门主办,耍了些手段,令我与冠军失之交臂,这一次嘛,手段是别人的,你我走到现在都耗费了不少力气,状态都差不多,但你要胜我,上次你不行,这次你更不行。”
“哼,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济宁冷喝,在比赛锣声敲响刹那,甩出三炷香射向对面,陶仁也不甘示弱,同样射出三炷香,两两相对,奔袭而来。
两方三炷香在撞击的刹那,化为两股白烟将紧随而至的两人笼罩,两颗拳头在白烟相撞之处显露,撞击在一起,可怖的拳风吹散白烟,露出两尊两拳相击的高大的神只。
另一边,方乾飞身上到擂台,衣摆一撩,便望向阎罗殿看台,冷声喝道:“杨录,滚上来受死!”
白君朔驾驭黄葫芦飞身上台,冷冷地看向他,沉声道:“我听说咬人狗的不叫,看来你这条狗只是叫唤得厉害,咬人的功夫未必如何。”
“很好,敢这般跟本少主说话的,你是第一个,希望等下还能这般跟我横,拿出你的全部本事吧,这将是你最后的机会。”方乾怒极反笑。
白君朔也不再废话,锣声一响,他便将城隍爷岳飞请到身上,旋即召唤鬼门关降临,献祭城隍爷岳飞,打开第三层铁树地狱,召唤铁树鬼王降世。
铁树鬼王那可怖的身形一出,便在他的意念沟通下,卷起利刃风暴轰向方乾。
他倒要看看这方乾有什么底气。
“都天雷公,呼雷震风。青雷赤炁,洞按九宫。”
“赤雷黑炁,上游碧穹。白雷赤炁,下摄北酆。”
“黑雷黄炁,太极玄充。黄雷青炁,遍满虚空。”
“周天雷界,炎赫威风。与神俱合,与道俱通。”
“神其听之,应则从之,如律令,”
“——请东方风雷使者蒋刚轮!”
“落雷剑!”
方乾当即请神临身,是一尊缭绕赤雷黄风的高大神只,这风雷神只一出,登时祭出一把长剑法器,长剑法器冲天而起,此时已是晌午的晴天凭空传来一阵雷鸣,一团乌云骤然凝聚,打乌云中降下一道神雷,击打在长剑法器上。
长剑法器一震,雷光大炽,旋即化为一把雷光四射的巨剑,巨型雷霆光剑顿如一道闪电般笔直地落向铁树鬼王。
尚未临身,铁树鬼王卷起的利刃风暴便在这股从天而降的恐怖威势下悉数溃散,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陶仁与济宁的斗法都不及再看,所有目光纷纷朝这边看来,没想到刚一开战,就引发了如此恐怖的异象。
那从天而降的巨型雷霆光剑的气势,令在场八品圆满的术士都心胆俱寒,即便是一些七品一果的术士也心下微惊。
“神兵专属上品攻击法器!”
感受着这股令人头皮发麻、心神俱震的恐怖巨剑,白君朔面色不由一变,忙祭出自身所能控制的最多量的六件下品防御法器,挡在铁树鬼王头顶,可不能让铁树鬼王死了,不然他有的麻烦。
巨型雷霆光剑如一道白练落下,那挡在铁树鬼王头顶的六件下品防御法器如同大浪中的扁舟,只是微微一滞便悉数沉沦崩飞,没了法器阻挡的铁树鬼王,顿时如同一个大号的活靶子在震天怒吼声中从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白光中湮灭,一半消失在了门洞之中。
在最后一刻,白君朔及时沟通上鬼门关,将铁树鬼王拖回门洞,尽管失去了一半身躯,但到底是保住了命,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恢复过来。
白君朔仗着身上的甲胄中品防御法器抗下了剩下的余波,面色难看,他虽然猜测到方乾有恃无恐必然有着某种底气,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件上品法器,即便是神兵专属类别,从价值上讲不如通用类上品攻击法器,但作用于专属神兵上,威力却是反而还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