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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历不见是一件大事,可能会引起混乱,这肯定林绍非动的手脚。他估计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击至诚。莫鸣很自责,他懊恼地坐在那里。
我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赶紧通知他这件事。”我有私心,我盼着莫鸣联系他,只要能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莫鸣给他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我站在旁边听着电话那头邹先生的声音,他的声音变沙哑了很多,他还不停地在咳嗽。
“莫鸣……我的病……”后面的话我听不清。莫鸣捂住话筒:“好了好了,赶紧挂了。我这还有事。”
我心中难掩失落,莫鸣把我送到楼下,他跟我说:“你快回去吧,你不回去,到时候邹立诚又跑出来找你,对他的病情只有害处没有益处的。”
我想着日复一日在他的办公室门前守着,等他一下班就拦住他。
莫鸣看到我像是见了鬼一样,撒开腿就跑。
很快我就来不了,我的月份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重。
前天晚上跟父亲刚刚通完话,他在老家,邹先生把他安顿得很好,遂了他的愿,他还让我们以后带着孩子一起回老家。
我把电话挂了,看着天花板,抑制不住想要联系他。电话还没接通,又要挂断。莫鸣说,不打扰,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没有想到,最后陪我去做产检的人居然会是瑞贝卡。
她出现在车里的时候,一改之前的模样。
“邹太太,今天由我陪你去产检。”
“你怎么突然就……”
瑞贝卡一路上护着我,仔细地记下我的情况。回去的路上还贴心地为我买了蜜饯。
她把我送到楼下,准备离开,我叫住她:“你都要走了,还不说吗?”
她陪了我一整天,难道另有所图?
瑞贝卡看出了我的担心,她豁达地说:“我看开了,我把邹总当成一个领路人,他教会我很多,我希望可以帮到他。”
孩子的图像我给莫鸣,想让他替我转交给邹先生。
“你告诉他,我跟孩子等他回家。”
我去参加孕妇课程,别的准妈妈都有老公陪,个个成双入对的,就只有我是一个人。老师问我:“邹太太,一个人吗?孩子的爸爸不来吗?”
“他有事来不了,我一个人也行。”
老师尴尬道:“没事,那您可以先做一些单人项目。”
我提前结束了课程,在外面喝水,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了。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发现包忘拿了又回去拿。
一回来再喝水已经变成热的了,我扭头张望,难道是邹先生!
我赶紧去找,可惜我走不快,隐约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立诚!”我喊住他,邹先生戴着帽子口罩,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卫衣,他慢慢转身。邹先生把口罩摘下来,他的嘴唇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摸着他的脸:“这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邹先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没事,医生说只是有点低血糖。”我不哭,眼泪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我要笑。我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看到我们孩子的照片了吗?是双胞胎。”
邹先生欣慰地点点头:“我知道,他们都在健康的长大呢。”
我握住他冰冷的指尖,没有一次如此恳切地希望给他一些力量:“是啊,所以你身为爸爸,你要做好榜样!”
邹先生突然戴上口罩:“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我转身的瞬间,身体微微地颤抖,明明不舍得,却要分离。
邹先生的消息再次传来是在几天后,突然莫鸣就联系了我,事态严重,邹先生病危了。他用的药突然失效,警方介入,邹先生的病不小心被曝光了。
至诚股票大跌,可我已经顾不上那些,我立马赶到了医院。
我婆婆在重症监护室外,江满天在陪她。我举步维艰地走过去:“妈……”婆婆赶紧扶住我:“小好,挺住!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
江枫眠帮忙主持大局,但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不便插手过多。
重症监护室突然发出了警告声。莫鸣进进出出好几次,跟邹先生打了好多针水。
我扶着医院走廊的墙壁,慢慢地走到角落里。那种无力感侵蚀我的内心,我以为我受过的苦已经是千千万万,没想到他遭过的罪才是无法估计,难以衡量。
我只能祈祷毒素可以慢一点扩散,让邹先生可以有转机。
莫鸣走过来跟我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婆婆差点没有晕过去,江满天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想到林绍非,我立马去找了他。他坐在林氏大楼顶层办公室里,他料到我会来。
“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你能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我拿什么去换我都愿意。
“我要整个至诚,还有他给你买的流行。”林绍非狮子大开口,异想天开。
我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做到,他是能等的,但是邹先生等不了了。
“我现在没法满足你,你换个要求。”
“那我要你名下所有财产。”
“所有?什么意思?我名下哪有什么财产。”
林绍非让我喊来律师,律师居然告诉我邹先生在我名下买了两栋别墅,跟十几个店铺,以及几千万的流动资金等等。
他已经为我想好了后路,连家底都准备好了。
林绍非嘲笑道:“怎么?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是在交代后事?”
“闭嘴!”我根本不想跟他多说别的话,“我跟你认识的那些女的不一样,你那套不管用!”
“我突然又不想要财产了,钱太多了,太烦恼,不如你肉偿,我觉得这个交易才公平。”
我觉得他简直了痴人说梦,我不知道林绍非居然会有这样龌蹉的心思。
林绍非看我一脸认真,他突然大笑:“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有兴趣?”
“没有,只不过是你逼我来的。”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解药我就丢了。”林绍非让他的秘书送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