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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灯光下的刀疤, 一身礼服装, 虽说脸上那道显眼的疤痕还是一样的狰狞, 可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时混混头子的气息, 反而多了几分沉着稳重,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贾思雯和安玲愣了好久, 等到回神之后, 心虚的不行。
她们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后,才迈着急促的步伐靠近刀疤,压低声线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相比她们的紧张,刀疤本人却是要淡定的多,端着个酒杯还挺悠闲, “贾夫人放心, 不会有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事后安泽远要是查出来点蛛丝马迹,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贾思雯咬着银牙,边说边注意着周围。
“贾夫人, 你最好别这样小心翼翼,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你做贼心虚。”刀疤出声提醒了一句。
贾思雯差点就想破口大骂,还好及时压住了声音,“你说谁是贼!我告诉你, 我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虽然是我花钱雇的人, 但人是你去联系的!”
“我知道,所以贾夫人你还在担心什么?”刀疤放下酒杯双手插兜,“接下来你们只要吃吃喝喝好好享受就好。”
因为……以后就没了机会。
无视那母女两人的难看脸色,刀疤和她们擦肩而过。
“妈,我感觉这个刀疤很不对劲啊,真的靠谱吗?”安玲很担忧,心跳也是一上一下的十分不安。
贾思雯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想不通刀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和安玲一样,心头特别不安,可事已至此,她们也没有办法做点别的。
其实换个角度想一想,刀疤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他还是很有本事的,既然有本事,那他找人干净的除掉安锦也是希望很大的。
钱都已经付出去了,没了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想通了这个,贾思雯也就放宽了心,烦恼不安感也稍微的消退了下去。
刀疤在远离贾思雯母女两之后,在酒店大厅随意的逛了逛,等到没人注意他的时候,才一闪身朝着安锦过去。
此时安锦的身边就只有安泽远。
看着刀疤的靠近,安泽远很奇怪,他不认识刀疤,印象中,邀请的人里面也没有刀疤这一号人。
正准备质问一下刀疤是谁的时候,便看见刀疤自顾自的在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安锦,“小姐,这是你要的鉴定。”
语气中满是恭敬。
最开始刀疤选择帮安锦,是因为喜欢安锦那干净的眸子,不想安锦被贾思雯给陷害,可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发现安锦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是一个很强的女人。
他打心里的感觉到佩服,再到后来,就是恭敬了,尽管安锦比他小了不少。
可能力和年龄没有关系。
如果安锦愿意,他甚至都想叫一声‘安姐’。
至于他所说的鉴定,这正是三天前安锦拿了老爸和安玲的头发给刀疤,让刀疤去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今天正好出结果。
来得正是时候。
安锦接过,“辛苦了。”
安泽远一头雾水,“小锦,这是?”
“爸,你先看看。”说着,安锦已经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他。
果不其然,安泽远在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颤了颤,脸色异常的难看,拿着文件的手也是紧握着,似乎要把上面的文件碾碎一般。
帮别人养了十九年的女儿,这个真相估计谁都很难一下接受。
可这必须得面对,安锦没有安慰什么,而是给老爸时间,等他自己平复了一会,她才伸手把文件重新拿过来,轻声道,“爸,这件事我也才知道不久,本来应该及时告诉你,但是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不会同意我趁着今天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公布于众?”安泽远深吸了一口气,似是还在努力的平复心情,良久之后才继续开口,只是神色十分的疲惫,“好,小锦你安排就行。”
安锦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老爸会反对她的举动,因为这算是家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她之前才会一直没有把她的计划跟老爸说,没想到老爸竟是直接同意了。
神色微动,正准备把文件放好,一抬头居然看见眼前的老爸肩膀微微耸动。
心底一惊,仔细的看了看,爸哭了!
没有哭出声,仅仅的只是眼角闪着泪光。
眼底的神色也十分的复杂,像是激动,像是忧愁,又像是欣慰,安锦有些看不懂。
只是这样的爸爸让安锦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所以安锦也只是咬着唇站着。
片刻后,安泽远才自己抬手抹了抹眼角,很感叹的笑了,只是压抑了几乎快要二十年的情感,现在倾泻出来,笑容中带着丝丝的苦涩。
“我终于有脸去找你妈了。”
安锦呆住。
很久很久了,很久没有听到过‘妈’这个字眼,在安锦的字典里,这个字也是十分的陌生。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妈妈,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还存活于世。
她知道自己刚出生半年,妈妈就失踪了,或许小时候,她还抱有希望,妈妈可能会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淡了,这种对母爱的执着也淡了,在她心里,妈妈已经不在了。
时隔这么久,老爸居然说要去找妈妈。
就连安锦也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还想追问一番,可生日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安泽远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拍了拍安锦的肩头,“走吧。”
酒店大厅里有一个小高台,安泽远先上去说了几句官方客套的话,大致就是感谢大家的前来,随后,安锦上去,他把话筒交给了安锦,这个动作时,安泽远的神色有些沉重。
安锦站在小高台上,光束全都在她身上闪耀。
一身落地晚礼服,配上一个精致的妆容,加上她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好一个大家闺秀。
所有人看见都是眼前一亮。
距离安锦的上一次生日宴会,还是在四年前。
十六岁的时候,有办过一次,那时候的安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讲理,蛮狠,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谁能想到,现在的安锦如此优秀,仅仅往那一站,就是光彩夺目。
要不是现在安锦和傅临渊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摆在那,估计等到宴会之后,安家的大门都会被想要结亲的人给踏破。
“虽然我父亲已经说过一遍了,可我还是想说一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只不过今天的生日会可能要让大家看笑话了。”话语间,安锦那似水的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安玲。
安玲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抓住了贾思雯的胳膊,很用力。
贾思雯吸了吸凉气,猛的一甩手,“死丫头,你掐我干什么!”
声音不大,但足以惊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些人认出了贾思雯,毕竟贾思雯这些年来,顶着安家的名头可做过不少事,别人想不认识都难。
其实贾思雯的名声并不好听,只不过大家碍于她是安家二小姐的母亲,所以没人多嘴过什么。
台上的安锦收回视线,不经意的抬手,把额前碎发别至而后。
光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是让不少人看迷了眼。
“玲妹妹,你和徐广先生的关系,是你自己上来说呢,还是我替你说了?”安锦刻意的放慢语调,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还是不大明白怎么回事,疑惑的转头看向安玲,又看看台上的安锦。
安玲慌了,彻底的慌了,哪里还看不出来安锦这是想要摊牌了。
说到底,以前只是猜测安锦知道了她的身世,却不敢十分的肯定,所以还算镇定,事到如今,安锦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要是再听不出来就是二傻子了。
徐广和贾思雯也同样的慌张,不过他们知道慌张并没有什么用,硬是洋装冷静的站着,徐广还挺直腰板的说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算现在不是安氏董事了,也容不得大小姐随意污蔑。”
“噗,徐叔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能说是污蔑,难道徐叔叔你是在心虚什么吗?”
徐广脸色铁青,捏着拳头接不上话。
安锦觉得有些无趣,也懒得浪费时间,朝着台下的刀疤点头示意。
刀疤立刻拿着文件也走上了小高台。
看着刀疤的身影,贾思雯和安玲全都忘记了呼吸。
怎么会?刀疤是安锦的人?
怎么可能?!!
脑子乱成了一坨浆糊,以至于台上的安锦说她手里是一份安玲和安泽远的亲子鉴定,都没有听的太真切。
其他人倒是听得个清清楚楚。
安玲不是安泽远亲生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向贾思雯和安玲的眼神都不对了。
在她们周围的那一圈人还很自觉的往旁边撤了撤,导致中间空出来一块地,期间只有贾思雯安玲以及徐广。
其他人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安玲才终于惊醒,听着大家嘴里毫不掩饰的话,她面色惨白,赶紧的上前几步,差点就要跪下了,“不是的,我是爸爸的女儿!姐姐,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是你妹妹啊!”
“安玲小姐,我手里也有一份鉴定,上面显示你和徐广先生是父女关系,文件在我公司,如果你需要,我现在找人拿来。”说话的竟是傅临渊,神色依旧是那样的事不关己,不咸不淡。
对于他会来宴会,安锦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奇怪,他还会站出来说话,毕竟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有了傅临渊的加持,指向那一家三口的矛头更加尖锐起来。
来参加宴会的一群人中,还有安氏的众董事们,他们忽然懂了,为什么徐广以前总给他们灌输‘二小姐比大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这观念。
徐广对此十分的执着,似乎安氏的股份不落在二小姐手里就决不罢休。
要知道,最后安氏是谁继承,对他们董事而言并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他们现在总算是懂了为什么了。
贾思雯三人都知道完了,彻底完了。
可贾思雯不甘心啊。
看见刀疤站在安锦那一边,哪还会不知道自己的一千两百万打水漂了,偏偏她还不能站出来把那钱要回来。
一想到自己以后没了财路,还破产了,精神上受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安玲看见了,可她丝毫没有要去关心她妈的意思,还匍匐在地上,朝着安泽远爬过去,“爸,呜呜,爸爸,你不要我了?我是真的把你当爸爸了啊,你忍心不要了我吗?”
眼看安玲的手就快要抓住安泽远的裤脚。
他愤怒的后退好几步,“这些年我吃穿没少过你,都和小锦一样的待遇,你就是这么联合你妈骗我的?”
“不是的,我有想过跟爸爸你坦白的,但是我妈不让,呜呜,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在安玲的嘴里听到这个字,他就十分烦躁,就是因为安玲的这一声‘爸’,导致他克制了自己十几年都不敢去找安锦的妈。
刚刚在安锦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有黯然,说到底还是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多少会有点感情,可想到正是因为安玲,让他不敢去找自己想找的人,他心里对安玲以及贾思雯只剩下了深深的厌恶。
台上的安锦笑了笑,声音如同银铃般好听,“好了,一个小插曲,希望不要打扰到大家的兴致,今天大家还是要开开心心。”
还在地上趴着的安玲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可能回转了,可她也不甘心,过了十九年的千金小姐的生活,以后可能要落魄街头了,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看着台上的安锦,她目光阴狠起来,忽然的在地上撑起,猛的朝着高台跑过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安锦身上,所以没有人看到这点。
等到安玲到了安锦的身后,大家才大惊。
看着安玲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抓安锦的头发。
安锦勾起唇角,微微侧头,正要准备出手时,一个人影莫名的挡在她跟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安锦都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听见扑通一声,安玲被甩下了高台。
秀眉轻皱,安锦一抬头,对上的是傅临渊那深不可测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