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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工作原来这么繁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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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啊!”

    正在神游天外的平野惟被突然站起的男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倒去跌倒在地上。

    男人本来就高,站在跌倒的平野惟面前显得更加高大,平野惟双手撑着地,惊慌失措的眼神对上男人的视线。

    “我……”

    平野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讲不出来,只能直直看着男人。

    之前一直不敢看男人的脸,此时在受惊的情况下倒是敢看了。

    男人蹲下身,他就算蹲下都要比跌坐在地上的平野惟高。

    刚才被平野惟注视着的,还默默夸赞过好看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这是平野惟今天第二次被这样做,只不过第一次男人是用枪,第二次却是用手指。

    “怕我?”

    男人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但那并不是友善的前兆,更像是在逗弄一只足够蠢的宠物。

    平野惟只能被动的看着男人,什么回答都做不到。

    不过男人也并不想得到她的回答,见到平野惟眼中惊惧的神情后,他满意地收回手。

    “既然害怕就安分一点,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后男人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帽子戴上,掩住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平野惟才浑身卸了力一般的放松下来。

    所以刚才那一番,是警告?因为男人要出门,担心她做出什么,所以先对她恐吓一番?

    平野惟苦笑了一下,她已经足够害怕男人了,也知道男人的身份肯定极其危险,自然不会做出什么。

    不过男人走了后平野惟之前担心的事倒是得到了解决,她不敢浪费一点时间,连忙去浴室冲了个澡,因为害怕男人回来,她洗澡都是在二十分钟内搞定的。

    “呼~”

    洗完澡后,平野惟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今天发生的惊吓好像都被抹平了。

    她回卧室写完作业后已经十点多了,平野惟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喃喃道:“今天不回来吗?”

    她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如果男人回来的话要怎么睡啊,客厅的沙发虽然也可以睡觉,但对于男人来说实在太过狭小,而且按男人的性格来说,他怎么可能愿意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平野惟打了个哈欠,眼中溢出些水光。

    这两天她都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就算坐着感觉也快睡着了。

    平野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蓬松又柔软的床。

    男人今天不一定会回来,说不定他还有别的去处,自己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吧。

    平野惟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床边。

    只是躺一会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而且明明是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床,为什么她要这么小心翼翼啊。

    这个想法让平野惟多了点理直气壮,她暂且放下心里的害怕,躺在了床上。

    真的,好舒服。

    床上的被套是她亲自选的,柔软极了,上面还有洗衣液的香味,平野惟的脸颊蹭了蹭被子,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这才是她想要的,正常又带着一些小美好的生活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平野惟的动作顿了顿,她起身走到卧室门前,将卧室的门反锁起来,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

    “睡觉的时候锁住门,是个很正常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信心还是勇气,平野惟自己对自己说着。

    手机发出一声轻响,平野惟点开手机,发现是园子在群里面发了消息。

    她们上一次就加了好友,三个人还组建了一个群聊。

    【平易近人大小姐】:小惟快看,我们今天见到明星了!

    【图片】

    【图片】

    园子发来的照片是两张合照,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平野惟不怎么看电视剧,只知道这人似乎是最近一个热播电视剧的女主。

    小兰和园子一左一右站在女人的旁边,小兰手上还抱着看上去一脸无奈的柯南。

    平野惟刚准备发一个表情包过去,就见园子又发了消息过来。

    【平易近人大小姐】:我们是在餐厅遇见的,还碰到了一桩杀人案,不过已经被我推理女王给解决了(大拇指)

    杀人案……平野惟心情复杂,好像小兰和园子他们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案件呢,有点像是悬疑剧里主角的剧情。

    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主角一定是园子吧,毕竟是推理女王……

    平野惟一边漫无天际的想着,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最后完全陷入了熟睡中。

    于是半夜出完任务,回到平野惟家里的琴酒,面对的就是一个被反锁住的卧室门。

    琴酒挑了挑眉,将手上的钥匙随意放在桌子上,这大门的钥匙当然不是平野惟给他的,而是琴酒自己配的,但他可没想过还要去准备一把卧室门的钥匙。

    不过这种最普通的门锁,对于琴酒来说就像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就算在漆黑的环境下动作也完全没有受阻。

    铁丝捅入锁孔,没等多久就发出“咔吧”一声,卧室的门缓缓打开,琴酒没有任何犹豫地走进了平野惟的房间,自然的仿佛这是他的地盘。

    床头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照明灯,灯光是暖黄色的,并不亮,隐隐约约地照在平野惟的身上。

    她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的,被子只盖住了肚子,她的睡姿并不舒展,而是像只虾子一样的蜷缩着,据说这种睡姿的人都很缺乏安全感。

    但女孩的睡脸却又很香甜,连眉头都没有皱,应该是没有做什么不好的梦。

    琴酒只看了两秒,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平野惟盖在肚子上的被子掀开。

    她的睡衣有一部分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腰,此刻因为骤然缺少了被子的庇护,平野惟打了个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捞被子。

    但她闭着眼睛周围都摸了个遍,却连被子的影儿都没见到。

    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对劲,平野惟缓缓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前,剥夺了她被子的大坏人。

    在看到琴酒的时候,平野惟觉得此情此景简直是要比那些恐怖片吓人多了,她简直恨不得再闭起眼,这样就能欺骗自己眼前的这些都是假的。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就算平野惟再睡一觉起来,琴酒还是在这里,不可能直接消失不见。

    这果然是……太糟糕了。

    之前还觉得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现在变成了恐怖片里的气氛组,配上琴酒苍白的肤色和他淡金色的长发,如果是眼神不好的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来索命的女鬼

    见平野惟的眼神明显清醒过来,琴酒将手上的被子丢下。

    “出来。”

    平野惟被从天落下的被子砸了个正着,在被子里折腾了一番才出来。

    她其实没怎么睡够,这两天睡眠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无情叫醒,还收到了一波惊吓,现在的平野惟只觉得头昏脑涨,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

    如果怨气有实质,那平野惟现在的怨气大概已经能填满整个屋子,然后出去把男人暴打一顿了。

    但这样的想象注定也只能是想象了,事实情况是平野惟只能忍气吞声的下床穿鞋,这期间她还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半夜两点半!

    都这个点了他怎么才回来,回来就算了为什么要吵醒她,她明天可还是要早起上班,放学后还要去咖啡厅兼职的啊。

    平野惟无精打采的往外面走去,她应该要害怕的,但在睡眠不足的时候,好像连害怕的情绪都少了许多。

    在要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平野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倏地向着卧室的门锁处看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睡觉前是反锁了门了。

    平野惟伸出手扳动锁扣,锁扣纹丝不动。

    平野惟脸上恍惚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崩溃,卧室的门锁……坏了。

    这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卧室的门锁就坏了,这意味着她要自己出钱维修或者换锁,而她现在只是一个每月背负着租金,基本身无分文的高中生而已。

    平野惟放下手,感觉整个人已经丧失继续生活下去的斗志了。

    但偏偏外面还有一尊大佛等着她,平野惟叹出一口气,管理好脸上的表情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脱了上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一点点解开腹部的绷带。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医药箱。

    在男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平野惟终于换掉了淡蓝色的沙发套,重新换上的是奶黄色的。

    然而随着男人解绷带的动作,里面的血迹正在一点点渗透出来,不只是昨天腹部的那处枪伤,他的背部也新添了一些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利器伤的。

    眼见着血迹就要睡着男人的肌肤滴落在沙发上,平野惟下意识出声阻止:“等、等等!”

    这是她唯二的沙发套了,如果再被血迹弄脏,那就没有换的了啊。

    见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平野惟的唇动了动:“……你背后也有伤,我忙你处理吧。”

    所以放过她的沙发套吧。

    男人抬眼看了看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将腹部的绷带全都解开扔在一旁后,对着平野惟颔了颔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平野惟好像渐渐能懂一点男人的意思了,她走上前拿过医药箱,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样,细致地帮男人处理伤口。

    先是男人腹部的枪伤,能看出来这个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不像她昨晚处理的那么粗糙,只是这时又重新溢出了血。

    平野惟简单清理过后又重新包上绷带,然后去处理他后背上的那些伤口。

    这些伤口看上去是今晚新增的,很有可能就是男人刚才出去时弄。

    明明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居然还要出去做危险的事情,不但搞得之前的伤口崩开流血,还新增了不少新伤。

    杀手的工作原来这么繁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