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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川的手段，哄姜音签协议只是分分钟的事。
他有钱，她正好缺。
三年情人，到期就结束。
“这三年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除了取悦我，你不用操心其他任何事。”裴景川跟她谈条件。
姜音抿了抿唇，“裴先生……”
“据我了解，除了你母亲的病之外你还有姜家的外债。”裴景川打断她，“有时候你母亲要的特效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姜音看着他。
裴景川，“确实，姜小姐有点姿色。”
他点燃一支烟，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你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要是你需要的话，我给你推荐几个？”
姜音，“……”
裴景川，“老李，老马，老张这几个，家里不是妻管严就是丧偶，但是胜在大方，愿意给情人花钱。”
姜音，“……”
裴景川似笑非笑，“就是年纪大了点，玩的花样也多，去年有个新闻不知道姜小姐有没有关注，一个三线女明星……”
姜音听不下去了，开口道，“裴先生，刚才我要说的就是我愿意签。”
裴景川挑眉。
他见她神色紧张，一时间有点心软，“我说的话吓着你了？”
“没有，是我一直没有机会说。”
裴总，你话太密了。
裴景川不拘小节，垂眸轻笑，“合同……”
他顿了顿，说道，“下午我让我的助理给你送合同，你签好直接让他带给我。”
姜音点头，规规矩矩说，“好。”
这举动把裴景川看笑了。
他弹了弹烟灰，眉眼笑得风流，“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秘书，身子骨别那么硬。”
他招手，“过来。”
姜音听他的指令，慢吞吞跨坐在他腿上。
裴景川非常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身，注视着她，“觉得委屈么？”
姜音看着他。
真多情的一双眼睛。
如果不是他们才见过两次，姜音甚至以为他们很早就认识。
“不委屈。”姜音如实道，“其实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那喜不喜欢我？”
“……”姜音耳尖发烫，哄着他，“喜欢。”
“喜欢的话就把这里腾干净。”裴景川的手钻进衣服，暧昧贴着她的胸口，摩擦着心脏的地方，“只能放我一个人，明白么？”
姜音红着脸嗯了一声。
裴景川勾唇，“好乖。”
他重新吻住她。
缠绵悱恻。
彼此交换的唾液咽下去，渗进血管，滋生出难以抵抗的情愫，如密不透风的网。
除了沉沦，别无出路。
……
裴景川回到公司，叶杨推门进来道，“裴总，合同现在就给姜小姐送过去吗？”
“下午送。”
现在送过去她会起疑心。
不能让她知道协议是他早就预谋好了的事。
叶杨站在那，欲言又止。
裴景川，“有事？”
叶杨，“你终于忙完了，不庆祝一下吗？”
“庆祝什么？”
“你破处啊。”叶杨煞有其事，“从我跟你开始你就没给过女人正眼，如今终于有一个让你感兴趣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裴景川面无表情，“你猜我一脚能不能把你踹废了？”
叶杨，“……”
下班后裴景川直接回了家。
这是他第一次开门见里面亮着灯，空气中属于女人柔软的馨香，软化他一天的疲惫。
姜音在餐桌上忙碌。
裴景川从后抱着她，“习惯这房子么？”
姜音逐渐习惯他突然的亲密，轻轻道，“习惯。”
他垂眸看着盘子里的菜。
“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姜音，“在医院照顾妈妈的时候抽空学的，就是手艺不太好，你将就吃。”
裴景川盖住她的手，轻轻摩擦。
“在我这不需要做饭，我会带你出去吃或者叫厨师上门。”裴景川道，“想办法让我开心就可以了。”
姜音对上他的眼睛。
他深邃的眼底逐渐添了欲念，“想了你一天。”
姜音面红耳赤，“但我还没有好。”
“换个地方。”裴景川揉捏着她的手，“嗯？”
姜音，“……”
裴景川失笑，哑声说，“没办法，年轻气盛，怎么都吃不饱。”
“万事开头难，所以会频繁点，忍一忍好么？”他哄着她，抱她去卧室。
裴景川在床上的持久程度，跟他床下的细心程度成正比。
他知道姜音喜欢设计，特意为她找了资历深厚的设计老师。
医院方面的任何问题，一冒头就被他无声解决掉了。
为她开不限额的附属卡。
方方面面都会照顾到。
因此，姜音那身板承受的甜蜜暴击也是一次比一次重。
她实在受不了，主动找到裴景川提出意见。
裴景川也知道自己是个畜生，挺有良心地问，“受不住了？”
姜音神色隐晦，“有时候会疼很久。”
裴景川深吸一口气。
他表情淡漠，分不清喜怒，“那以后就争取一周四次。”
姜音一喜。
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裴景川心口一软，忍了忍，“嗯，但质量方面你要给我惊喜。”
姜音咬了咬唇。
点点头。
刚上瘾就要强行克制，这对裴景川来说简直是煎熬。
所以他在约定不做的时间里，都会把自己埋入工作。
除了工作之外，他还要听顾宴舟叨逼叨。
顾宴舟被迫出国，跟姜音断了之后日子过得天昏地暗。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小音说过话了，她是不是特别恨我？”顾宴舟在电话里着急问，“她家里出事，现在怎么样了？你帮我去看了吗？”
裴景川敷衍道，“看过了，她现在过得不错。”
“那就好。”顾宴舟失落道，“对我很失望吧，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我，却又让她那么失望。”
裴景川眼底微冷。
没说什么。
这时候，姜音在外敲门。
“裴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裴景川戴上耳机，电话没挂。
“进。”
顾宴舟问，“你要忙了吗景川。”
门打开，姜音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裙，满脸娇羞出现在视野里。
裴景川眼眸一深，对电话里道，“不忙，你继续说。”
而后他抬手，让姜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