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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鸟笛的指引,闵虎等人很快找到了徐薇的藏身处。
“华子,回应一下。”
路振华从怀中掏出鸟笛,吹响之后,音调时高时低,传递某个加密的信号。
片刻之后,徐薇的鸟笛再次响了起来。
“他们在城西的炼油厂。”路振华给出了具体位置。
“走。”
队伍有秩序地前进,洛南则对他们的交流方式感到新奇,“这也是部队里面教的?”
陈俊希说:“不是,是我们小队无聊时,自己琢磨出来的。”
通往城西的路不好走,城里的大街小巷总有丧尸出没,这一点和狙击手的讲述差不多,这座城市可能已经遭受了「投毒」。
洛南背着主管,刘嘉背着狙击手,他们一个电影明星一个记者,来扎肯光干体力活了。
避开丧尸之后,一行人来到炼油厂,徐薇远远就看到了他们,打开了帘卷门喊道:“这边!”
七十来人一窝蜂地涌进去,发现里面已经蹲了五十多人,这下场面变得拥挤起来,摩肩接踵,呼吸可闻。
他们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用力拥住了仅一天不见的同事和朋友。
在死亡阴影亘久不散的扎肯,他们真实地感受到度日如年的滋味。
每次再见皆是久别重逢。
炼油厂的仓库里,满满是劫后逢生的抽噎声。
“队长!”徐薇上来,冲闵虎敬了个礼。
“全在这了?”闵虎问。
“仅是第二辆大巴的乘客,有一名重伤员,七名轻伤员,无人死亡。”
闵虎看向徐薇的脖子,被衣服遮挡住的部位露出了已然干涸的血迹。
徐薇没有把自己算在伤员里面。
“外面高架桥下的,是你们的车?”
“是的,当时有一枚火箭炮击中了高架桥,所幸桥本身的高度不高,坠落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陈俊希找了一个地方,靠着墙:“我们来时看到齐野军已经把大桥给封锁了,这又炸了高架桥,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过去。”
刘嘉背上的狙击手呜呜地叫了起来,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刘嘉取出了他嘴里的布条。
“呵呵,我说过规矩,看到华夏部队无条件放行,你们大可痛痛快快地通过大桥。”
徐薇瞄了一眼狙击手的装束,大为诧异,怎么有个齐野军的人混进来了?
她半信半疑地问:“此话当真?”
刘嘉一抖肩膀:“他的话当屁放就行。”
狙击手哼哼了两声,说道:“你们就是想多了!齐野军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针对你们?他们是不想让首都卫队过来而已!”
陈俊希则很好奇,“你有什么根据?”
“根据?”狙击手嗤笑道,“你们脑子糊涂了吗?想想看从这里往西走是什么地方。”
“往西……”
路振华将地图铺在地上,“西边是钟石镇,再往西就是扎肯首都——齐野了。”
“第二口岸坐拥首都卫队的重点军事基地,如果齐野军打算对首都发难,封锁第二口岸的出口,可以极大程度限制支援的兵力。”
陈俊希眯着眼睛:“首都卫队难道是白痴吗?任由你们封锁,不闻不问?”
“他们不是白痴,你可能是。”
“好小子,皮痒了是吧?”陈俊希摩拳擦掌地走上前。
“华子,”闵虎叫住他,“让他把话说完。”
陈俊希哼了一声,重新靠回墙边。
狙击手这回又不打算说了,洋洋自得晃动脑袋,满脸写着「求我啊」的表情。
洛南放下主管,挽起袖子走过来。
狙击手嘴角一垮,主动交代:“首都卫队没得选择,外围城市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的丧尸,肉体十分强悍,一两颗子弹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外加上齐野军的骚扰战术,首都卫队被迫收缩防线,退守到距离口岸最近的地方。”
“但齐野军没有深追到底,只是封锁了高架桥、大桥、水面等出港通道,将首都卫队堵在港口出不来。”
“这可能吗?游勇散兵的齐野军能将成体制的首都卫队打得收缩防线?”
徐薇想起了什么:“这批齐野军的装备先进许多,很多都是美式的。”
闵虎皱眉:“美式?难道是北美在背后扶持齐野军?”
洛南听闻,心里咯噔一声。
他在迈阿密解决丧尸事件之外,记得没有留下病菌原液,只将血清交给了联邦调查局。
难道说那群人在他之后,从华特的实验室里,找到了新的「僵尸药」试剂?
扎肯,或许只是他们测试毒性的一块试验地罢了。
至于扎肯人民的生与死,谁会在意廉价棋子的死活?
“如果是北美想打代理人战争,时机未免选的也太好了,”徐薇看向路振华身后的布袋,“正好撞上我国向扎肯送旗的日子。”
闵虎摆手:“北美的小心思我们管不着,我们一贯的外交政策是不结盟,他也别想让我们选边站。”
众人交谈过后,暂时没有其他的打算,选择原地休息了一阵。
闵虎带领的侨民队伍扩大到了一百三十多人,如何带这么多人通过封锁区,抵达第二口岸,成为他此时最头疼的问题。
手臂的疼痛又返了上来,闵虎咧咧嘴,蹲到角落抽闷烟。
徐薇注意到闵虎的手臂情况,低呼一声:“队长,你的手必须赶紧处理,已经出现坏死的症状了!”
闵虎摘下叼着的烟,苦笑道:“最坏的情况就是截肢,我情愿它在我的身上多待一会儿。”
“那怎么行?坏死的部分会感染到其他的组织,引起扩散性病变的。”
“好吧薇薇,你去拿把斧子,帮我把手剁了吧。”
徐薇愣住了,她紧紧地咬住嘴唇:“附近应该有医院……”
闵虎淡淡地笑了:“处理我的问题只会费心劳神,多考虑员工的事吧,别管我了。”
他悠悠吐出一口烟,目光飘向大海的方向。
这支烟抽完,闵虎拨打卫星电话,大使馆那边的回复是正在与齐野军方交涉,争取先放侨民通过大桥,请耐心等待。
等待,又是等待。
没人知道需要等待多久,也没人清楚等待的尽头是什么。
口岸就在眼前却无法抵达,希望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被磨损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沉默中迎来了黄昏,从透气扇射进来的阳光正一点点地溜走,几百双眼睛眼睁睁地盯着地上的光线离开。
黑夜像是太阳抛弃了他们之后,以尘封用的黑色绒布,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整间仓库。
沉闷得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