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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国兀突骨的三万藤甲军,全部被烧死在盘蛇谷。
火焰烧了近一天才渐渐熄灭,浓烟数百里可见
此刻被骗出营寨的孟获,被所带的乔装蜀军围困,情急之下孟获也是慌不择路,匹马单刀杀出重围,望山中小路逃走。
正奔走间,见山洼里一群人马,拥出一辆小推车,车中端坐一人,纶巾羽扇,身衣道袍,这不正是孔明么。
我坐在推车里叫道:“反贼孟获!如今你下场又是如何?”
这孟获系急回马走。
旁边山道闪过一将,拦住去路,乃是马岱。
孟获措手不及,被马岱生擒活捉。
此时王平、张翼已引一军,赶到蛮寨中,将祝融夫人并一应老小全部都活捉而来。
此刻我回到本寨中,升帐而坐,对身边站立的众将说:“吾今此计,也是被这群人逼不得而用之,死人太多,大损阴德。此前我料敌人必算到我会在林木草深处埋伏,我就空设旌旗,实无兵马,疑其心。我之前让好战的魏文长连输十五阵,也是迷惑其心的作为。
此前在去盘蛇谷山中考察时,蜿蜒山路仅仅一条狭窄道路,两壁厢皆是光石,并无树木,下面还都是沙土,我令马岱将黑油柜安排于谷口中,车中油柜内,皆是预先造下的火炮,名曰‘地雷’,一炮中藏九炮,三十步埋之,中用竹竿通节,以引药线。才一发动,山损石裂。此前又令赵子龙预备草车,安排于谷中。又于山上准备大木乱石。却令魏延骗这兀突骨和所有的藤甲军入谷,其后放出魏延,即断蛮人之去路,随后引火焚之。素闻:‘利于水者必不利于火。’藤甲虽刀箭不能入,实乃油浸之物,见火必燃。蛮兵如此顽劣难驯,非火攻安能取胜?这一仗,几乎使乌戈国之人不留种类了,如此杀戮厚重是吾之大罪也!”
言罢蜀中众将拜伏说:“丞相天机,鬼神莫测也!”
此刻三军皆回,蜀中此刻大胜。面前我军已经全部平定云南,贵州各地的洞主叛逆。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和我抗衡。
于是让帐前军校押这孟获进营地来。
在蜀中几十员战将面前,还有几十个苗人洞主的面前,孟获跪于帐外。
我还是什么话都不怎么说,用扇子示意手下人,出去解开其绑缚,且在别帐设下酒食给他压惊。
我只是让负责其酒食官员至坐榻前,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他去这样办事。
却说孟获与祝融夫人还有孟优、带来洞主、一切族中宗党人等在别帐里饮酒吃肉。
忽一人入内帐对孟获说:“丞相面羞,不欲与阁下相见。特令我来放你们回去,你们再招人马来决胜负。阁下吃饱喝够就可速去。”
孟获此刻放下酒杯,感叹的垂泪说:“七擒七纵,自古未尝有过。我虽化外之人,也是知书达理的,在汉人眼里我们苗人真的就这样反复无常,不知羞耻么?”
于是孟获带着兄弟、妻子、宗党人等,皆来跪于我帐下,当时的孟获赤着上身,这叫肉袒待罪,他满面流泪的对我说:“丞相天威浩荡,恩德赋予天下,南人永不复反矣!”
我装着很诧异的探身去问:“阁下今天真的心服了?”
孟获接连叩首,满面羞愧和眼泪说:“某子子孙孙,皆感丞相再造之德,安得不服!”
“哈哈哈~!难得啊,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太久了。”
于是我请孟获上坐,设宴庆贺。
当场对这里的所有人说:“孟获永远为南疆苗王。蜀中所夺之地,尽皆退还。”
听到此话,孟获宗党及诸蛮兵,都是异常意外,心中无不感戴恩德,皆欣然跳跃而去。
此前苗人一直就这样传颂着孔明的公德:羽扇纶巾拥碧幢,七擒妙策制蛮王。至今溪洞传威德,为选高原立庙堂。
此刻带着犒赏等物资,远途来慰问远征军的长史费祎入帐谏曰:“今丞相亲提士卒,深入不毛,收服蛮方;目今蛮王既已归服,何不置官吏,与孟获一同守之?”
我也是感同身受的说:“如此有三不易:留外人则当留兵,兵无所食,一不易也;蛮人伤破,父兄死亡,留外人而不留兵,必成祸患,二不易也;蛮人累有废杀之罪,自有嫌疑,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不留人,不运粮,与相安于无事而已。”
听到我说的,蜀中群臣人等尽服。
此后数百年,云南蛮方之地皆感孔明当时的治理之恩德,乃为孔明立生祠,四时享祭,皆呼之为慈父。
在我蜀中大军回四川时,当地苗寨张灯结彩,夹道欢送,各送珍珠金宝、丹漆药材、耕牛战马,以资军用,誓不再反。
此刻经过二十多年,南方苗疆,才得以彻底平定。
隆中战略又前进一步。
却说我这里犒军已毕,全军班师回蜀,令魏延引本部兵为前锋。
延引兵方至泸水,忽然阴云四合,泸江水面上一阵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军队涉险地而不能进。于是魏延立刻退兵,回报后军营帐中的我。
我听到此报,于是叫人去请教孟获问情况。
这才是:蛮人方帖服,水鬼又猖狂。
却说我在班师回国之前,派善后的蜀军和当地人,一起处理了盘蛇谷被烧死的蛮人尸体。
毕竟杀戮深厚,这些事后的事情还是得做周到的。
好人和恶人的区别在于,恶人做事系管杀不管埋,让别人擦屁股。
我们来征讨南疆,也要在处理问题上不留后患。
孟获率领大小洞主、酋长及诸部落头人,礼拜相送。
我蜀军前军达至泸水,时值九月秋天。忽然阴云密布,狂风骤起。兵有筏且数日不能渡江,魏延于是回报与我。
我问孟获,他说:“此水原有猖神为祸,往来者必须祭之。”
我很奇怪的问:“以前,你们系用何物祭享?”
孟说曰:“旧时国中因猖神作祸,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并黑牛白羊祭之,自然就会风平浪静,更兼连年丰产。”
我也是醉了,然后对面前蜀中人等说:“好不容易南疆事已平定,安可再妄杀一人?”
毕竟自己人和敌人都是爹娘生养的。如何轻易的就杀了?杀敌是为了以后少杀,而除去祸害
于是带着蜀中重臣亲自到泸水岸边观看。
果见江面阴风大起,波涛汹涌,人马皆惊。
我之前过水面还很平静的,于是心下猜疑,即当地人问之。
于是有人说:“自丞相经过之后,夜夜只闻得水边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因此作祸,无人敢渡。”我也是醉了:“此乃我之罪愆。面让马岱引蜀兵千余过这江面,皆因为水毒,而死于水中,更兼杀死南人数万,前后累计,尽弃此水中。所以才导致狂魂怨鬼,不能解怀,以致如此。今晚当亲自祭拜。”
这地方的人说:“须依旧例,杀四十九颗人头为祭,则怨鬼自散也。”
我一听也是很纠结道:“本为人死而成怨鬼,岂可又杀生人耶?这个我自有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