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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女用完了午膳后,她便缠着不让我走。
“蓁儿就知道父后最厉害了,半柱香还未到就解开了。”
听着闺女的马屁委实还是有些舒服的,可我表面却仍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想要学以后教你,以你现在的脑子,书都背不完还想学这个。”
闺女对我时不时的打击早已习以为常,继续厚着脸皮道:“父后教我嘛教我嘛。”
见我没什么反应,她便赌气道:“你不教我就去找其他的叔叔教。”
听见“叔叔”二字我脸色一沉,道:“如此也好。”
我若是脸色不善地说“好”,那便就是最大的不好。
闺女深知此点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我也懒得理会她的腹诽,接着便打发她去练琴下棋。
至于那九连环我寻了个玩物丧志的理由给收了来。
最后出殿办事前,我也不忘叮嘱萧玄几句:“唐蓁这孩子不能太由着她了,下午看紧点让她好好练琴,荒废了一上午了,也该办点正事了。”
萧玄道:“是。”
“萧玄你说我对蓁儿是不是没有她的其他叔叔那么好。”想到午膳时思考的闺女与绿帽子的问题,我便随口问了这样一句。
“殿下有殿下教导公主的方法,严但确是为她好。”
萧玄的话深得我心,一针见血,我兴起也开起玩笑道:“就像你,冷但却是为我好。”
萧玄吃了一惊,连忙跪下急道惶恐,我也不多言只是叫他起身。
最终思索再三,爱女如我还是勉为其难许给了闺女一个承诺:“对了你告诉蓁儿,若是这个月太学考试她能拿第一我就教她怎么解。”
不过就算我给她这个承诺,这丫头估计事后还是要到处去找绿帽子倒苦水,比如宋绿帽,又比如顾绿帽。
想到此我还是有几分惆怅。
继而我又想到接下来的要办的公事,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加在一起。
惆怅更加惆怅。
千愁万绪唯有化为一声长叹,右手中那封即将要上呈的奏折被我握得更紧了。
这封奏折不重要,与国计民生没有丝毫关联。
可这封奏折也很重要,于宫中的众人而言,这是未来宫中形势的最新风向标。
于百姓而言,这是最近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最好谈资。
至于于我而言,于我而言只想撕碎它,仅此而已。
在秀男们经过为期半月的宫中考察后,明日便要揭晓最后的答案,迎来他们最终的命运。是去还是留?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
我手中的那封折子便是答案。
虽然那并不是最终的答案,只有呈给媳妇过了目,媳妇点了头盖了玺后,才算最终拍板。
紧接着明日大会一开,名单一念,封赏一发。
一堆新的绿帽子开始一顶接一顶有条不紊地往我头上戴。
完事。
完美。
戴绿帽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不过现下侯在紫宸殿前的我正在听我媳妇的贴身女官方隽的解释。
“陛下尚在与严大人议事,请大人稍待片刻。”进去通传后又出来的方隽平静地说着。
方隽今日很平常。
她穿着平常的官服,戴着平常的饰物,抹着平常的妆,平常的表情,平常的语气,还有那张平常的脸。
一切都很平常,一切都如常。
不过。
我神色平静问道:“是吏部尚书严大人?”
不过方隽额角的那滴晶莹的汗珠却显得有些不平常。
“是。”方隽如实答道。
接着便是等待,我无言,方隽也无语。
聪明的人话常常只说一半,有些事不必点明,了然的人自是了然。
方隽是聪明人,我也不笨。
姓严的大人很多,可吏部尚书却只有一个。
也不知是谁开的先例,那些个话本子里总会有那么几个近乎完美的男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要品行有品行,万千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万千男子睡梦中的殴打对象。
但话本子毕竟只是话本子,每本首页上都写着“纯属虚构”四个大字。
可现实也是现实,现实中没有纯属虚构,但现实中却真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
严闻舟,男,二十八,吏部尚书。
未至而立,竟已官居尚书,无论是在庆国还是华国这都是少之又少之事,不知有多少士子士女们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寒窗苦读备战科举。
已近而立,按理说他早已该娶妻生子,本不应到了这个年纪还引得无数女子心神荡漾。
然天意弄人,六年前他结发妻子给他留了个儿子后便去了。
自此后他再未续弦,成了大庆国最有名的鳏夫。
鳏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如今单身呀。
多年未再续弦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痴情呀。
如此有样貌有家世有才华,最重要还如此痴情的男子。
女子怎会不动心?心神怎能不荡漾?
本来这一国家栋梁痴不痴情跟我也没什么相干。可他到底是对谁痴情,其中却大有文章。
有人说他痴情自然是对亡妻痴情,可更多的人却相信另一种说法。
他所钟情的从来都不是他的亡妻,而是另有其人——庆国的女皇陛下。
庆国的人都知道严闻舟和女皇陛下从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本是天作之合,地造一双。可无奈男子太过优秀,国家不愿将其送入深宫失去这一栋梁,无奈女子生于皇家,家国江山前唯有暂舍儿女情长,恨嫁他人。
可悲可叹可泣,这的确是个感人的故事。若我在茶馆听完这个故事说不准还要跟萧玄感慨一番,而故事中的敌国皇子自然便是因间接棒打鸳鸯而被我大大批判的对象。
可敌国皇子偏不巧恰是本人,这就成了一个更加伤感的故事,当然只有我一个人会觉得更加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