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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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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傀儡师,真的是整个混沌大陆最阴险歹毒的,她们用牵思线控制人的意识,使人形同傀儡。将情种种入喜欢的人的神识,被种入情种的人如果不能与其相爱,待情种开花结果,把根扎在脑子里,侵蚀受害者的大脑,最后死相惨烈。若与之相爱,情种就会慢慢消散,更不能强行将情种取出,否则那人轻则痴傻,重则毙命。

    “我看你这么讨厌城主,不如让我来帮帮你吧。”凉笑大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筹谋一肚子的坏水。

    她先是故意透露自己找过月琦萝的消息,并让人传播到路泽铭的耳朵里,还捏造事实,说她把月琦萝狠狠地揍了一顿“你要是一心求死,我大可以成全你。”路泽铭听闻气的双眼爆出红血丝,此前从未对女人动过手的他赏了凉笑好几个大嘴巴子,凉笑披着散落的长发,掩面偷笑,随即主动请罪要去给月琦萝道歉,许是关心则乱,她区区凉笑,若是不玩阴的,又怎会是月琦萝的对手。

    她在心里苦笑:一向冷静理智的路泽铭,遇到月琦萝怎么就失了头脑。月琦萝啊月琦萝,我要你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才能平息我对你的嫉妒和恨意。

    “你最好别耍什么把戏,说完了就赶紧给我滚出来,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路泽铭令两个小卒看住她,小卒见她凉笑失了宠,把房门打开后一把把她推了进去,毫不客气,随后凉笑开始了她的苦情戏表演。

    她故意扯烂自己的衣衫,把血抹的满手满脸都是,头发也被挠的乱七八糟,然后手脚并用爬到月琦萝脚下,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哭哭啼啼道:“少主啊少主,求您原谅我吧,是小女有眼无珠,冲撞了城主的贵客,求求您了,求您替小的说说情,莫要夺去小的性命啊……”这神情,这架势,哭的也是真切,叫人禁不住被她这幅可怜样给骗了。

    “停!别碰我。”月琦萝皱着眉头指着她那双手,嫌弃的不能再嫌弃“真的,别再向前了。”然后拉着她去浴池里洗了个澡,替她梳洗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裳。

    凉笑愣了下:“emmm,你这是…”心里竟还有丝感动。“唉,没想到路泽铭竟是这种暴戾之人,竟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你打成这样。”月琦萝在镜前边为她梳发,边感叹道,“看看这小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真叫人心疼呢。”

    有那么一刻,凉笑是有些心软的,可想到路泽铭为了她这般对自己,还是起了歹心,她开始哭诉路泽铭是有多么的残暴不仁,不择手段,易暴易怒,甚至捏造事实,说他暴虐成性,滥杀无辜,哭的那般梨花带雨。

    然后她乘机抱着月琦萝,表面上看着就像只是软弱博同情,手里却捏着邪恶的种子,月琦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准备看她下一步的动作,凉笑阴险的笑着,举起手正想埋下牵思线,月琦萝不紧不慢的扼住她的手腕,悠悠的说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凉笑瞪大惊恐的双眼:“你…你怎么知道。”“你的演技很好,我都差点相信了呢。”凉笑脸尴尬到通红,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月琦萝接着说道:“怪就怪在,我太了解路泽铭,他不是个轻易对女人动手的人,若真将你打成这样,其实我相信他更愿意直接送你去死。”凉笑挣扎着被扼住的手腕,没能挣脱:“你!”

    “他是手段硬,又很精明,可你方才编的实是过了火”月琦萝愤愤的将她推倒在地,凉笑下意识张开手支撑身体,月琦萝捻起掉落在地的牵思线:“若是旁人,怕是已经成了你的傀儡,还真是阴险歹毒。”

    她把牵思线装在吃完的月蝶香瓶子里,这线在她手里没用,可暂且也没办法销毁,火烧不断,水泡不烂,只能先收起来。

    刚装好便觉得意识一轻,晕了过去。她没料到凉笑还有后手,凉笑本想双管齐下,先用牵思线控制月琦萝,再为她种下情种,操控她去爱一个跛子癞麻脸,让她死的痛苦。可现在…其实也不差。

    凉笑:“你那么讨厌路泽铭,他现在又想方设法攻占月族,我看不如……呵呵,我要是你,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吧。”

    情种在没有牵思线的帮助下,会让被种下情种的人在醒来时爱上第一个拥抱自己的人。

    凉笑急匆匆的跑去找路泽铭,却只看见魏将军:“城主有事出去了。”她就在门口等,待路泽铭一回来,她假惺惺的哭诉:“先前是我狭隘了,月少主不仅没与我计较,还待我甚好,这衣服还是月少主送我的,可,可不知怎的,方才我去探望少主,她却病了,怎么也叫不起。”

    “病了?死了才好,既然你们现在这么好,那一会儿你把这个给她送去。”路泽铭把一个盛满月蝶香的罐子给她。

    “吃那么多蜂蜜也不怕牙疼。”凉笑把罐子放在月琦萝床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怎么样,种了情种在身上的感觉如何啊?”

    月琦萝半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像未睡醒似的,眼睛还未完全睁开便又睡过去了。

    突然,一小卒敲门喊道:“凉师,城主找你。”

    凉笑瘪着嘴,晃悠悠的走出来:“我不是刚从他那出来吗,怎么有事不能一口气说清楚。”然后扔了个白眼在身后,看起来很不爽。

    小卒什么也没说,看着她走远了,转身进了月琦萝的房间,关上了门。

    进门以后,小卒撕下一张面皮扔在地上,径直走向月琦萝:“少主?少主?”她拍了拍月琦萝的肩膀,没有反应,将其公主抱起,想带她离开。

    议事厅那边

    门口守卫:“干什么?”面无表情,语气严肃。

    “什么干什么?城主叫我来的。”凉笑语气依然很不爽,抛给他一个白眼。

    “城主正在议事,谁都不准进。”守卫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连头也没扭一下。

    “呵,我先我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可万一城主找我真有急事,你担待得起么?”凉笑有些生气了。

    “城主没有吩咐过,不准进。”

    凉笑一听,急了:“嘿,你个小看门的居然还敢瞧不起我,我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为难我。”接着就是一通骂骂咧咧。

    城主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扔出一支千机箭矢,守卫往旁边闪躲,凉笑见缝插针的往议事厅里钻。

    “城主,城主,现在连个看门的都欺负我,你还管不管了。”她油腻的冲着路泽铭撒娇。

    “我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路子夜,你是死了么!”门口守卫追着凉笑进了议事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城主赎罪,小的百般解释,可还是没能拦住…”

    路泽铭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来人,把凉笑给我关起来!”似是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现在对凉笑一眼都不想多看。

    凉笑哭着被守卫拖了下去,“城主,不是您叫我来的吗,城主~”

    路泽铭一拍桌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直奔月琦萝的房间,“你个蠢货。”他指着凉笑的鼻子骂道。

    凉笑怔住了,方才意识到自己被骗。

    刚到月琦萝门前,瞧见一个穿着小卒衣服的人将她抱起来,准备逃跑。

    路泽铭大喝一声“站住!”,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唤来一只仙鹤准备跑路。

    路泽铭放出一支千机箭矢,将他从仙鹤身上打了下来,月琦萝也从那人怀里掉落,路泽铭慌忙上前接住了她。

    她微微睁眼:“路泽铭?”路泽铭将她放了下来,朝刚才那人又射出一箭,“子七?”

    千钧一发之际,月琦萝挡住了射出的箭矢,倒在路泽铭的怀里,她看着路泽铭,眼里噙着泪,拼命地摇头,好像想说,别杀他。

    “你们还愣着干嘛?去请医师,快!快去!”路泽铭紧紧地将月琦萝搂在怀里,发疯似的大叫,凉笑第一次见他哭了,她也哭了,她哭的心有不甘:“你不是想让她死吗,还请什么医师?”

    路泽铭没有抬头,轻轻的抚去月琦萝眼角的泪:“路子夜,我不是让你们把她关起来么,都聋了!”

    几个守卫连忙按住凉笑,将她关进了一个幽闭的房间:“月琦萝,你死啊,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凉笑痛苦的哭吼,为什么我爱的男人不爱我,我做了这么多他却连看都没多看过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