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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早饭,一起出门。
到老宅的时候九点不到,各路车子已经把旁边的停车场都占满了,老宅门口都停满了车。
从进门开始就一阵热闹。
傅时聿把时绥的手搁在臂弯里,带着她一起走进这座古色古香的宅子。两人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傅时聿目光疏离冷淡,一路沉默着略略点头回应。
亲戚客气的客气,忌惮地忌惮,因一年之中也就只有大事才会见面,彼此间并不熟稔,更不敢上前和他寒暄。
直到傅文舒的出现。
她站在湖的另一边,却在见到傅时聿的那一眼,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朝他飞奔而来。
时绥在那一刻终于明白,在傅家傅时聿似乎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即使是爷爷奶奶,也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唯独傅文舒,可以破例靠近他,得到他的宠爱。
人的感情是相互的,傅文舒对他真心,才能换得他同等甚至更多的回报。
时绥暗暗思量,同时想把手从他臂弯里抽出来。
谁知男人另一只手直接拽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里没有亲戚,只有敌人,不想被吃得骨头不剩,最好跟紧我。”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并不像在开玩笑。
可这又不太像正经话,毕竟是法制社会。
时绥抿唇笑,“你把傅家形容得这么诡异可怕,只怕奶奶听到了要伤心。”
“不信?”
不是不信,是想象不出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顿住。
“想到什么了?”
时绥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是。
她想到了和他差点被他那辆迈巴赫撞的那一次,虽然当时说是刹车失灵。
当时她也没多想。
可她现在嫁入傅家已经也有些日子,自然知道司机和保镖每次出行前都会检查车子安全问题,出现刹车半路失灵的可能性非常小。
难道是傅家人做的?
傅时聿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惧意,眼神不由得暗了几分,“发现自己心心念念嫁进来的地方不过如此,有没有后悔?”
因为傅文舒的出现,时绥没来得及回答。
她一把拽过傅时聿,亲亲热热地抱住他的胳膊,“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傅时聿淡淡地瞥了眼她的手,到底没因为她霸道的举动说些什么。
时绥落后几步,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心里回答着傅时聿刚才的问题。
她不后悔,没有资格后悔。
老宅是百年前的王府改造而成,保留了原先的湖和花园,不过已经经过修葺,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元素。曲径通幽处,是一栋老式洋房。
一些亲戚看到傅时聿进来后,主动让了路,傅时聿朝他们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傅容里和沈蓁,径自往老爷子房里走。
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朝傅时聿点了点头,又朝傅容礼和傅容廉躬身道,“请各位进来,傅老先生有事交代。”
沈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衣摆,拧着眉问了一句,“我们也要进去?”
“是的,还有少奶奶和大小姐,二小姐一起。”
傅文舒撇撇嘴,紧靠着傅时聿一起走进去。
时绥顿了一顿,和沈蓁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又迅速挪开。
大家这时候心里都有数,老爷子要宣布重要的事,一些旁支的亲戚站在外面窃窃私语,全都在猜老爷子准备立遗嘱了。
事实也八九不离十。
大大小小都站在床前,老爷子的氧气瓶已经摘了,手上还挂着点滴,略显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才缓缓的道,“为什么叫你们来,相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我们两个老的岁数也大了,随时随地都要走,怕走了留这么一大摊子,只怕任由你们自行解决会把一个家搞得四分五裂,所以趁着我现在有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
“爸,您手术不是成功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操心这些干嘛?晦不晦气?”傅容廉撇嘴道。
“现在不说,等我死了你们再去闹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心里的小九九。”老爷子神情有些激动,老太太在旁边看得着急,连忙给他顺气,“慢点说。”
老爷子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一挥,阻止了老太太的动作,他沉声道,“迟早要分清楚,那就趁我现在还能做主的时候分了。”
“我把我在傅氏的15%的股份全部留给时聿,推他上总裁的位置。老大你有没有意见?”
他这话问的是身为傅氏董事长的傅容礼。
照理这股份要留也该留给大儿子,可他直接给了唯一的孙子,虽然听听只有15%,但这15%代表的财富无法轻易估算。
且加上这一部分,傅时聿已经成了最大的股东。
这话一出,傅容礼还没开口,傅容廉立刻沉了脸,“爸,你还有孙女,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文琪已经嫁人,严格说起来是陈家的人,只是她仍是傅家的女儿,又在傅氏任职,该给她的一分不会少,你奶奶的2%股份会平均分给几个小辈。”
傅容廉闭了嘴,他也知道他没法和傅时聿挣,谁让他没有儿子。
沈蓁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沉默得像个隐形人。
老爷子又把一些股票债券固定资产平均分配,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份,包括刚加入傅家的时绥。
一听时绥也在内,沈蓁忍不住了,尖声质问,“允致也喊了二十年的爷爷奶奶,他就什么都不配得到?
“你闭嘴吧!”傅容礼扯了扯沈蓁,谁知被她一把甩开,“他从懂事起就只知道你这个父亲,和亲生儿子有什么区别?有爸妈这么薄情的吗?”
“你也不用生气。”老爷子冷声打断她,“你这些年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给允致留的你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沈蓁脸色一僵,继而惨白。
她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然别人都是知道的?
“我给允致留了一套房子,娶媳妇用的钱也都准备着,你若还不满意,不要也罢。”
一套房子少说也要上千万,何况这些年对他的悉心栽培,其实到哪里去说都不会说老爷子冷血。只是傅氏庞大,和傅时聿比起来,分不到一杯羹的自然眼红。
老爷子说了几句已经用尽了力气,众人都退出了房间,只有傅时聿被留下单独说话。
时绥这是第二次来老宅,第三次见傅容礼。
虽然当初是他答应了这门婚事,但时绥凭这三次对他的了解来看,他答应婚事的原因并不是只是为了挽救傅氏下跌的股价这么简单。
傅容礼朝她点点头,时绥顿了一下,走过去。
“我和叔叔说几句话,你先去二楼书房等我,我找你有事谈。”
时绥不知道傅容礼找她有什么事,但仍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拾阶而上,到了二楼才发现房间有一排,于是她一间间找,经过洗手间时,恰好听到了傅时聿三个字。
她下意识停了下来。
二楼没什么人,所以她们在洗手间里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还算清晰。
“刚才看到没,老爷子肯定是准备立遗嘱了,我之前探过老太太口风,这唯一的孙子啊是最大的赢家。”
“你说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原本和傅家已经无缘了,谁知他那个妈厉害,硬生生把他逼回了傅家。”
“所以说啊,这都是命,命里该是他的。如果靳南没出车祸还在世的话,傅氏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你说傅靳南的死会不会和他有关?”.qqxsnew
“不会吧?听说他们兄弟关系很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肆无忌惮的谈论着,完全没想到不会有人来的二楼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绥皱眉听着这个八卦。
傅时聿的身世另有隐情,他是后来才回的傅家?
而另一个名字是——傅靳南?
是傅时聿的哥哥?
他死了,所以傅时聿才会成为继承人?
这一段对话里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时绥半天回不过神来。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时绥瞬间清醒,往旁边房间的门后退了过去,谁知嘴巴上突然捂来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