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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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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关头,众海贼们众志成城,努力贡献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清理完几艘小军舰后,贵公子号没有了阻碍,张开风帆,迎着海浪,从两艘巨型军舰所留下的缝隙中强行冲了过去。胜利就在眼前,冲了过去,海贼们就有把握把笨重的军舰甩在身后,重新迎来自由。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虽然和两艘巨型军舰有一段距离,但这点短短的距离显然无法阻止海军的精英们。只在霎那间,三四十人用各种方法跃上了贵公子号。人虽然不多,但全是高手。

    海贼们奋起抵抗,几个人一组,围攻海军精英。而这些精英们的到来显然不是以杀人为主,只见他们互相掩护,专门朝向舵,帆,桅杆等船上的重要设施发动猛攻。

    汉四下扫视,发现这些高手们大部分使用体技,期间也夹杂着几个恶魔果实能力者,而其中两个能够使用六式的高手,更是让海贼们头疼无比。

    汉瞅准机会,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从桅杆后绕出,偷袭了其中一个使用六式的家伙。但对方明显也不是省油的灯,‘纸绘’,汉的匕首在他身上划过,仿佛划到了空气,除了几片碎布,什么也没能带走。‘指枪’,对方可不止会一招,反击紧接而来。

    汉没有预料到这点,过大幅度的动作造成了恶果,汉已经无力闪避。“啊!”吃痛的大喊一声,对手的指枪刺透了汉的肩膀。汉没有倒下,反而抓住了对方来不及缩回的手。

    “抓住你了!”匕首一闪而过,带走了敌人的生命,在被敌人的鲜血洗刷得闪亮的刀刃上,留下了敌人最后一个惊愕的表情。

    汉感觉到阵阵迷糊从大脑中传来,膝盖也开始发软,这是失血过多加力竭的前奏。该死的,顶住。汉咬了下舌头,一阵温暖的腥味流到喉头,疼痛让汉模糊的神志开始有了点点清醒,拍拍脸摇摇头。汉提起匕首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

    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手段,汉以伤换命,解决了海军数个高手,大大减轻了海贼们的压力,海军的精锐队员们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一时之间,海军们的企图破产了。

    汉昏昏沉沉的站在甲板上,摇摇晃晃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这时,恼羞成怒的海军又再次开始炮击海贼们,恍惚中,汉听见了“嗖”的炮弹飞近发出的呼啸声。

    “小心!”汉感觉到旁边有人猛地推了一下自己,不由自主的,汉飞了出去“碰”一声巨响,汉回头,只来得及见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吞噬了大副最后的笑脸。

    “不!”汉重重的摔倒在地,但下一瞬间,汉忘却了伤痛,急忙爬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一个大坑,几块散碎的肉片,一个破裂的酒瓶,这些就是大副留在世间最后的遗物。

    汉默默的跪在坑旁,这一刻,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在汉的脑海中,与大幅的一幕幕不停的涌现:当汉还是新人时对汉的维护;在汉成为二副后,帮助汉树立权威;总是喝的醉醺醺的,提着酒瓶,要教汉喝酒;聚会时在人群中,大声的说笑;困难的时候,用笑容鼓励大家。他并不强大,但他却活的无比的精彩。回想起自己成为二副的那天晚上大副说过的话,汉强忍住悲痛,默默的站起,战斗还没有结束!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连着你的份。汉在心中默默的起誓。

    这阵炮击,看起来是海军最后赌博式的手段了,贵公子号已经冲出了包围,前面已经是广阔的大海,胜利了!幸存下来的海贼们欢欣鼓舞,这时,美孚船长又出现在船头,疲倦的面容上带着死里逃生的微笑“我们成功了!”船长挺起了伤痕累累的胸膛,剑指前方:“现在,我们全速撤退!”

    只要逃离海军的视野,凭军舰那种缓慢的速度,是绝对无法追上贵公子号的,换而言之,海贼们安全了。这时,呆呆的站在一旁的汉,也被海贼们的欢呼声唤回了现实。拖着残破的身躯,汉艰难的来到船头,看着海军的舰队在天边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不见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副船长死了?”汉听着医务兵对船长的报告,看着船长的笑容隐去,看着深深的悲痛涌上船长的面庞。汉看到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船长的眼角。

    “知道吗,汉。他是我最忠实的管家,最优秀的副船长,也是我最好的伙伴。”擦去泪水,船长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要活下去,实现他们的梦想,这是活着的人对他们应有的承诺。如果我死了,汉,你也要继续走下去。带着我们的梦想。”一边说,一边从容地点燃了一个火把,随手把火把插在了船舱拐角一个隐秘的角落。

    汉默默地听着,如同多年前聆听诺阿队长的教导。

    “那是什么?”有眼尖的海贼猛地看到一艘军舰出现在了贵公子号的斜前方“还有埋伏?”海贼欢呼的海贼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瞬时之间个个呆若木鸡。

    “只有一艘而已!”船长依旧冷静的说:“以我们的速度,它绝对来不及反映,来不及调转炮头。”

    仿佛是验证船长的话,贵公子号在军舰的正面驶过,军舰一炮未发。海贼们又要开始欢呼了,但这时,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次涌上汉的心头。‘拳骨大炮’,低沉雄浑的吼声穿过海面,压住了狂风大浪的咆哮声,从军舰上传来,伴随着这话的是一声“碰”的巨响,以及主桅杆的轰然倒下。伴随着桅杆倒下的,还有众海贼的信心。这一瞬间,海贼们仿佛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

    “不!”这是众海贼们绝望的呐喊。

    船长没再说话,眼中闪过几分决然,他脱下手指上一枚普通的戒指,来到汉的身边,悄悄的说:“尽量逃吧,汉。记着我的话,逃吧!带着我们的梦想继续前进,不要停下。”

    说着,船长递过戒指:“请帮我把这枚戒指还给我的家族,我会尽力帮你创造机会,你一定要活下去。”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打断了汉的话语,船长郑重的拍了拍汉的肩。走下高台,走到了海贼们中间,发表了最后的讲话:“对不起了兄弟们,我对你们食言了,我没能带你们走到顶峰。”

    “船长,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做到这地步不容易了。”原本沉默的海贼们仿佛炸开了锅。

    “该死的海军们,我们就算死,也要给他们点厉害看看,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海上的男儿。”

    “对!怎么我都要多拖两个下去。”

    “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美孚船长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些兄弟们,面上又带上大家熟悉的笑容,他下命令到:“把酒拿上来,大家喝吧!然后”

    “嗷嗷啊哦!”欢呼声响彻海上。

    不知不觉中,泪水占据了汉的双眼:这就是大海,这才是真正的海上的男儿们。看了一眼正在逼近的军舰,狗头的舰首是那么的醒目。是卡普吗?输的不冤。

    海军们已经来到了眼前,而海贼们则磨砺了武器,准备开始迎接生命中最后一次战斗。卡普出现在甲板边缘,扫视了一眼破破烂烂的海船,汉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钦佩,是错觉吗?

    “乓”一声,卡普独自跳上了贵公子号,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海贼们,威严的说道:“放下武器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放屁!”一个海贼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挥舞着砍刀,打算和卡普同归于尽。卡普轻叹一声,大衣无风自动,瞬间,所有海贼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在卡普叹气的瞬间,汉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住了全身,压得汉头晕眼花,几乎倒下。还好这股压力来得突然,但持续的时间也很短。霸气?汉心中惊讶无比,虽然汉早知道霸气的威力,但亲身体验后,才知道了实力的绝对差距。

    站定,汉又看向船的中央,美孚静静的站在卡普的面前,片刻之后,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卡普看了看美孚,又看了看汉,对着他们伸出了大拇指:“两条汉子!”言罢向着身后挥挥手,大量海军从他身后的船上涌出,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汉和美孚。

    汉冷眼看着海军们进进出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此时,被贵公子号甩在身后的萨卡斯基也追了上来,站到了卡普身边。虽然他带着帽子,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汉也能感觉到,一种犹如火山爆发前的压抑,他真的十分愤怒。

    萨卡斯基走近美孚,只听啪啪几声,他突然出手折断了美孚的手臂。“船长!”汉大喊。

    “萨卡斯基!”这是卡普的喊声。

    “让这么危险的罪犯四肢健全的站在这里,你太失策了,卡普。”萨卡斯基冷笑着对卡普说道。

    “够了!”卡普怒道:“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哼哼!”萨卡斯基没有争辩,而是转过身,靠近美孚,抬起美孚低下的脸,说道:“本来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倒在这个地方的,你这样的实力,本可以在新世界占据一个不错的位置。可惜了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报!”一个海军跑到两人身边,呈上恶魔果实和图鉴,说道:“中将阁下,东西找到了。”

    原来是这些东西的原因,汉恍然大悟,怪不得海军本部会派两个中将前来对付他们这种小海贼团。别人不知道,可汉却清楚图鉴对海军的重要程度。

    “东西到手了,收队!”卡普确认了海军呈上的物品后,命令到:“严密看押所有海贼。”

    就在海军们最松懈的时候,美孚动了,他强行挣开了海军的羁押,冲到汉的身边,在负责押送汉的海军反映过来之前,飞起两脚,将其踹开。然后他对着汉猛地一撞,然后顺势滚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用牙咬住了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火把。

    “不好了,中将阁下,我们在船的夹层里发现了大量的炸药!”一个海军慌慌张张的来报道。

    “撤退,”卡普果断的命令到。

    汉被那一撞,直接撞到了海中。四周的海水好凉,闪过这最后的一丝念头,汉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