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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南昌城内三十多家大小妓院全部被查封,妓院老鸨,龟公外加各种服务人员三百多人被全部逮捕下狱。
至于妓院里清查出来的妓女,仔细一点居然多达两千多人。
莫谦一听这数字顿时大怒,命令严刑拷打妓院老鸨,命他们供出幕后老板来。
妓院的老鸨们平日里都吃穿不愁,过的是上等日子,哪里能禁得住狱卒的拷打,还未上鞭子,几乎所有的老鸨都招供了。
南昌城内多数小型妓院都是老鸨自己独资开设的,像云良阁这种大型妓院,一个小小的老鸨是绝对没有那个资金来开设的。
经过一番拷问,老鸨们都供出了自己的幕后老板。
这些人有南昌当地的富商官吏,也有来自应天府和武昌府的豪门大户。
一座云良阁,里面圈养的妓女居然多达两百人,其中还有十几名清倌人,这些女子都是妓院里好不容易搜罗来的才色俱佳的女子,属于妓院里的头牌。
妓院被查封,两千多失足女子一下子没了去处。
卢照奉命查封了妓院,但是却对眼前这帮女人没了辙。
卢照不知道如何安排这两千多失足妇女,只能回到总督府向莫谦进行请示。
“大帅,三十多家妓院全部遭到查封,妓院中有两千多妓女,这些人咱们该如何安排啊?”
莫谦一听,顿时想到查封妓院是简单,但是安排人员却是一个麻烦事。
此事听到查封消息的曹国祺也走进了刚改了牌匾的总督府,曹国祺说:“主公,我府县各地查封妓院的命令下发下去了,但是眼下有个问题,就是妓院中的这些妓女该当如何处理,属下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办法,特来禀告!”
“哦?是什么好主意,快快说来!”
“主公,妓院妓女人数多达几千,主公查封妓院,这些妓女便没了生计,以属下只见,总督府可下发明令,安排这些妓女从良,军中多数汉子都未婚娶,主公可以把这些妓女安排到各军各营之中,把浣洗的工作交给她们,以此可以谋生!”
莫谦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过他还有自己的见解,他说:“妓女们整日接客,不知多少人带有疾病,这样,我亲自下令,命各县各府先成立一个妇女生产教养院,让这些妓女进去里面学习。
并且安排大夫为她们诊断疾病,先把病治好,身体养好,然后再安排她们到军中去做浣洗工作,你觉得如何?”
曹国祺一听大喜,忙称赞道:“主公真乃仁德之君,如此一来,这些娼妓们岂能不对主公感恩戴德!”
“行,那就这么办吧,先从你的南昌府开始实行,至于妇女生产教养院,也不必另外找地方了,就在他们之前呆的妓院便可,把那些妓院的牌子全给摘了,统一挂上教养院的牌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
曹国祺高高兴兴的走了,待曹国祺走后,卢照不禁舔着脸上前问道:“大帅,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帅能够恩准!”
莫谦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羞涩表情的他,不禁笑道:“什么事?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大帅,咱们军中都是男儿,大帅把这些娼妓补充到军中的浣洗房中,军中的汉子看了女人必然会生出些不好的念想。
再者,弟兄们多是单身汉子,他们有时候攒点军饷,便会去妓院潇洒一番,现在妓院没了,我怕这些汉子们憋不住,做出些违法的事情的,大帅您看?”
莫谦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锁。
卢照说的这可不是小事。
男人,再大的事情也没裤裆里那事重要,更何况军中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汉子。
平常在军营里常年见不到女人还好,这要是一看到女人,那眼睛都能冒出火花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如果不能好好的解决的这问题,搞不好以后还真容易冒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
莫谦想了一下,对卢照说道:“这样,军中的军人,原则上我不阻止他们自己去找媳妇,但是有一点我得说明,决不允许用强,谁敢乱来,直接砍头。
还有,军中有阵亡将士遗孀的,要鼓励她们改嫁,对于带孩子的,如果不愿改嫁,便多增加一倍的抚恤,让她们把孩子养大成人。
至于没有孩子的,若是主动与军中将士们二婚的,总督府可给予奖励,每人奖励两石米,一卷布,外加二两银子!”
卢照一听,马上说道:“大帅,若是鼓励寡妇改嫁,那咱们那些死去的弟兄,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莫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眉头一皱,问:“怎么对不起了?那些个寡妇,有些才十几二十岁,人家这辈子还有几十年的活头呢,你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当个寡妇吧,到老了连个老伴都没有,膝下也没个子女照应,你这让人老了怎么活啊?
我告诉你啊,你作为一军主将,可不许有这种老封建思想了,咱们是义军,不光是要打天下的,而且还要打造一个新的天下,让天下的百姓步入新世界。
对于这种守寡这种,我本人是极度不赞同的,什么女子三从四德,女人那也是人,不是一件摆件,让你们这帮男人随便打随便骂的,人家也是有人权的!”
“说得好!”
莫谦话音刚落,突然从后堂传来了杨素心的声音。
只见杨素心端着一碗茶走了出来,卢照一看,赶忙行礼喊道:“见过主母!”
杨素心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莫谦的肩上对卢照说道:“卢大哥,你这思想可比我家相公差远了,我家相公说的没错,那些寡居的女子,有几个是愿意守寡的?她们也想自己有个靠山啊,也想老了有个依靠,老了以后膝下有子女给她们养老送终。
你们倒是想人家从一而终了,可是这军中还有许多兄弟的终身大事都得解决啊,咱们哪来那么多姑娘让他们挑啊,相公说得没错,不光要允许寡妇改嫁,还更应该鼓励改嫁。”
莫谦此时也插嘴说道:“你这观念要是转不回来,我看你这总兵就不称职,你现在是军官了,打仗的时候不必冲锋在前了,你倒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后方指挥作战,不用担心阵亡的问题。
可是那些弟兄呢,他们是要拿命去拼的,他们死了他们的妻子就成了寡妇,就一辈子活的困难,咱们不光得考虑死去的将士,也得考虑一下活人啊,你这思想要是拐不过弯来,你这总兵官我看也别当了!”
莫谦这重话一出,卢照立刻被吓了不轻,他赶紧说道:“末将明白了!”
“明白就好,下去吧,把招兵的事情办好,对了,这是新三营四营五营的将官名单,你代我下发下去,我只签发了总兵一级的要员,其余将官,你们自个去安排吧!”
卢照接过名单一看,只见名单上只有三个人的名字。
彭金洪,易大勇,易成桂!
这三人,那可都是卢照自己的属下,这三人正是一营的三个参将。
看完名单上三人的名字,卢照心里顿时愧疚不已,他这才明白自己误解了大帅。
大帅说的要调整军队人员,原来就是要提拔这些老兄弟上来。
现在看来,大帅还是对袁州出来的老兄弟更加倚重啊!
卢照带着名单回到军营,刚回到军营,就遇上又来找他喝酒的三位兄弟。
三人一看到卢照便喊道:“卢大哥,你哪去了,我们都在营里等你半天了!”
卢照看到三人,脸上挂着微笑,拿出放在怀里的名单对三人说道:“你们知道大帅今天找我啥事吗?”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查抄妓院么,这事咱哥几个早上就知道了!”
“不光这一件,还有另外一件!”
“啥好事?”三人看着卢照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是好事。
卢照把名单递给三人道:“你们看!”
三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这啥意思?”三人不解。
“这是新组建的三营四营五营的总兵官名单,大帅说了,新建三营的军官,他一个都不过问,只安排了你们三个去任职总兵,其余人等,由你们自己选!”
三人一听,顿时呆住了。
片刻过后,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不禁开心的有点说不上话来。
过了一会,性子最耿直的易大勇居然哽咽着说道:“我错怪大帅了,我昨天还说大帅不重用咱们,今天大帅就把我提为总兵了,我易大勇真是混账,居然说大帅的坏话!”
其余二人听了这话也很不是滋味。
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其实也有点不高兴,只是碍于都是兄弟,所以没敢大胆说出来。
现在看到这份名单,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不行,我这就去大帅那,我要给大帅负荆请罪!”
易大勇说干就干,当真就起码奔出了大营,自个去找大帅请罪了。
易大勇都去了,易成桂和彭金洪不去也不行了,两人也只能骑上快马入城。
等赶到总督府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莫谦刚准备吃晚饭,忽然亲兵来报说易大勇求见。
莫谦只能放下筷子,先接见了易大勇。
易大勇进来见到莫前后,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马鞭往莫谦餐桌上一放,大着嘴巴说道:“大帅,我对不住您,您抽我吧!”
莫谦和杨素心等一干人等那是一头雾水。
“大勇,怎么了这是....”
当天晚上,易大勇三人哭着进了总督府,又哭着从总督府出来了。
总督府的亲卫们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不知道这三位元老到底做了啥错事,居然被大帅训成这样。
堂堂男子汉,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总督府哭了一个时辰,最后嘴巴上挂着油,牙缝里塞着肉,还哭着出了总督府。
送走三人,莫谦真是哭笑不得。
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素心啊,你说这易大勇,这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啊,这事也要跑来告罪。”
杨素心却说:“相公,你难道没发现,这些老将里,就易大勇最没心机对你最忠臣么?”
莫谦一想,顿时觉得她说的对。
“易大勇性格耿直,向来肚里不藏事,这种人用来做下属最好不过了!”
“就是啊,不过相公也要注意了,对于这些老将,你还是应该多多亲近重用才是,否则的话,日后他们难免还会再有这种时候,现在是相公打天下的初期,若是老将都跟你离心离德了,今后可还怎么争霸天下啊!”
“娘子说的是,看来以后要多多善待这些老将了!”
......
第二天一早,莫谦早早的便起了床,今日没有什么重要的公文,莫谦换了一身常服,带着几名亲兵换上衣服出了总督府。
莫谦在南昌城内漫无目的的闲逛,他这还是第一次来逛南昌城,他查看了一番城内的气象。
路过一处青楼时,便看见青楼的牌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白底黑字书写着妇女生产教养院。
莫谦顿时来了兴趣,他抬脚就想往青楼里走。
结果还没进门,便被门外负责看守的两名士兵给拦住了去路。
“站住,教养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后退!”
莫谦身后的亲兵一看总督被挡在了门外,顿时怒了。
亲兵队长袁兴第上去就是耳刮子,厉声骂道:“大胆,这是新任江南总督,是咱们义军的大帅,你哪个部队的,敢对大帅无礼!”
守门的士兵一下懵了,一听袁兴第的话,慌忙跪下说道:“小的不知是大帅驾到,请大帅恕罪!”
莫谦赶紧扶起士兵,安慰他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打疼你?”
士兵吓得连连后退,忙说:“没有没有,小的该死,冲撞了大帅!”
“不知者不罪,我又没穿战甲,也没通知你们,你何罪之有,袁兴第,你过来,给这位小兄弟赔个不是!”
袁兴第不敢不听,赶紧上前道歉。
“对不住小兄弟,刚才下手有点重,不好意思了,这是一点赔罪礼物,请你收下!”
说完,袁兴第便往士兵的手里塞了一锭五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