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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军懵了,自己曾经当过市长?自己是这个城市以前的市长吗?他用疑惑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老乞丐。
而乞丐却对他道:“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在这里睡桥洞,嘿嘿,所以我们都是差不多的人,你以前是市长,我以前只是一个包工头,拿不到工程款的的包工头。现在我们俩都一样了,我也释然啊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魏建军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乞丐,就是因为自己昏睡了过去,就变成了一个老乞丐?
他在大脑中回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最后发现自己啥都回忆不起来,脑中只想起一句女儿魏七七心里说的话来:“谁要哄骗我娘,我就让你“风流倜傥”变“风流地毯”,我让人踩死你……
你让豪华大别墅是吧,香车美人鸽子蛋是吧,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睡桥洞,什么叫做“鹑衣鹄面”……”
魏建军一想,自己现在不就是睡桥洞吗?
现在自己这穿着只怕这的是“鹑衣鹄面”也不为过了。
只是这“风流地毯和让人踩死你”又怎么说呢?他仔细一想,现在自己不就是和那地毯无疑,现在连乞丐都可以嘲笑自己一番。
再也回想自己晕倒之前不是就住在豪华大房子里面,自己还同李梦萍结婚了,这不就是自己“风流倜傥”惹的祸。
魏建军想到这些自己这额头上豆大的汗就冒了出来。
沉思了良久,他对那老乞丐道:“你为什么说是我的原因你才做了乞丐呢?”
那老乞丐,呵呵大笑道:“魏大市长,魏建良可是你弟弟?哎,为什么我要睡在这桥洞下面,你看看这桥啊,这可是你的功绩,不是,是你的政绩。”
魏建军听不明白了,心中暗道,难道我修了一座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老乞丐似自言自语道:“对呀,你是大忙人,你怎么能记得我这么一个小包工头呢?我只是你弟弟公司下面承包工程的一个小包工头而已。”
魏建军道:“我弟弟?魏建良?”
老乞丐道:“对呀,你弟弟魏建良可是个能人啊,这座桥是他公司修建的。”
魏建军一听便笑道:“那你也不能说这是我的功劳啊,那只是我弟弟干的好事,你为什么说和我有关呢。”
老乞丐道:“我从你弟弟公司下面承包了工程,你弟弟可是一直欠着我我工程款,我那做事的一帮子人要吃饭呢,大家做了事拿不到工钱,那不都去我家拆屋去了。”
魏建军惊讶道:“你是从我弟弟公司承包的工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魏建军想了一下又强调了道:“这人虽然是和我沾亲带故的,但是我是不会欠你的工程款,若是我是我弟弟的话,我定然会将拖欠款付了给你。”
那乞丐一脸肃然道:“怎么和你没关系?你弟弟那工程不是从你手上拿的吗?你大手一挥这个城市是建了一座桥,“天堑变通途”了,本来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可苦了我们这些底层的农民工啊,你弟弟给我的就是一纸欠条。”说着,他用那满身都是污垢的手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欠条。
然后,他在魏建军面前晃了晃那欠条。
魏建军一看那字迹,还真是魏建良的字迹,他沉默了。
老乞丐接着道:“你说我是不是得感谢你呀?是不是我睡这桥洞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那大比一会,那还没这座桥呢?若不是你把这工程款给你弟弟,你说我那工程款能不能拿到啊?嘿,所以呀,我说这功劳是你的,确实没错吧。”
魏建军知道这老乞丐是在嘲讽自己,可自己这一下子失去了几十年的记忆,对这几十年做过些什么事情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一个老乞丐。
现在还和陌生的这老乞丐在一起讨论这座桥的功劳归谁,而这老乞丐对自己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魏建军觉得这是倒霉秃顶了。
魏建军知道这自己也说不过这老乞丐,便对老乞丐道:“我对自己以前几十年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你要说这功劳是我的就是我的吧.。”
那老乞丐道:“我不会冤枉你的,你信我。不过看你现在这样,还不如我呢,起码我老家还有一个漏风的房子在那里,你这样只怕连房子都没了吧。
你睡这桥洞,还是因为你积了一点德,成全了这个城市里南来北往的过来人,多少为这个城市做了些贡献,要不你连这桥洞都没有睡唉,现在想想我们差不多都是同样的遭遇了,嗨哥们儿,你说你冷不冷的话,我这里有酒,你喝一口吗?”
那老乞丐说着,从自己背后拿出一瓶廉价的白酒来。
魏建军一看这酒的包装,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呢。他本想拒绝,这时候一阵风刮来,让他打了个哆嗦,还真有点冷,他连忙接过那瓶酒道了谢。
那老乞丐见他接过自己的酒瓶便感叹道:“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老话说的对呀,我们堂堂的魏大市长竟然沦落的和我一起睡桥洞,想来我这一辈子也是值得了。”
魏建军刚喝的酒差点喷了出去,自己这是倒了什么霉,居然来到了这么一个世界,前面几十年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就变成了一个老乞丐,现在还在这桥洞里吹着寒风。还不得不接过接过老乞丐手中的廉价白酒喝一口用来御寒。
他越想越郁闷,这酒瓶子往上一竖,又猛灌一口酒,这下好了,呛着了,还真是人一倒霉,喝口水都能呛死。
他被呛得直咳嗽,这一咳嗽人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天光已经亮了。而女儿魏七七在摇篮里开始咿咿咿呀呀的说着婴语了。
原来女儿这会儿嘴又干了,“咿咿呀呀”的在那里说着【我好渴呀,我好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