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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近山?
沈思渺有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路非。
不明白,他为何知道的比她都要清楚。
路非迎着她眼底的疑惑,一字一句道:“找到他,问清缘由!”
沈思渺楞了下,随即摇头抬手: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她在母亲的日记里看到过,自外公自杀之后,那个男人就不见了。
于念秋的字里行间,有对那个男人刻骨的爱,也有深刻的恨!
沈思渺想,最后到底是爱多过恨,还是恨多过爱,恐怕她自己都不见得分得清了吧?
她也曾好奇,这个让母亲爱了数年的人到底是何般姿态。
可是内心又免不得有些憎恨,他将母亲卷入这场风波引来暴风雨却未能好好的保护好母亲。
所以到头来,内心便只剩拒绝。
路非深呼吸道:“他应该还在海城,或许现在能够知道全部真相的,便只剩这个男人了。”
沈思渺凝眉看着他,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也不知道,要从何找到容近山。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在海城,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和母亲相见?
他是因为愧疚吗?
若是如此的话,沈思渺更不愿见那人了,她不想去亲自知道,母亲当初到底爱过怎样的一个人渣!
她加快步伐往墓园外面走去,路非也不急着跟上,只是站在原地故意激怒道:“你母亲躲避多年的真相,你还要继续躲避。这便是你这段时间,费尽心思要追查的真相吗?”
“这点勇气,不如到此为止!索性容丽平和宋曼都难逃法!你也不算一无所获!许江死了,这件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沈思渺脚步一顿,她回身愠怒的目光瞪着他。
这个路非,实在是太知道哪痛往哪儿戳了!
男人却轻笑道:“还会恼?那证明你还做不到对这些视若无睹。”
沈思渺蹙眉,叹息了声,随即又问:就算他在海城,只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
能躲着这么多年不现身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找到?
路非盯着她的眼眸道:“你找不到,可是有人能找到。”
有人?
沈思渺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解惑,可是那人却直接越过她走远了。
她回身等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是恼的,这人最喜欢话说一半!
路非和沈思渺上车之后,刘海余便将车开去了沈思渺住处。
沈思渺这一路上都有些恍惚,她觉得是两天没有睡好的关系,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从车里出来之后连道别都忘记,浑噩的往小区楼梯口走去。
路非扭头对刘海余说:“走吧。”
刘海余忍不住开口道:“其实这样的结果,我觉得未尝不好,你又何必非叫她弄的事事清楚明白。”
他顿了下说:“你要知道,若那些事情真的全部经她之手曝光人前,她和容景行还有什么可能?”
“呵!”
路非冷哼道:“主动提出离婚的人,你觉得他还想要可能吗?你想的可真多!”
刘海余微微深呼吸道:“容景行的目的,我不信你不清楚!他在那个时候将沈思渺划出去,在我看来,未必不是为了让她毫无后顾之忧的找到她想要的真相!”
“你这想法是很好,可惜你不是他!”路非摸了摸空掉的烟盒说:“沈思渺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分手是迟早的。”
车厢静默片刻,随即只听刘海余半开玩笑的说了句:“她与容景行不合适,难道与你就合适了吗?”
“胡扯!”路非低斥一声道:“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刘海余哼笑了声,似是开玩笑的说了句:“难不成还是兄妹之情?我可不记得你有个这样的妹妹,不过就算是妹妹,你也管不得人家的感情生活吧?你现在,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难道,住院的是沈思渺?
沈思渺回到家里之后便开始睡觉了,浑身疲乏,她觉得自己是生病了,但是又没力气再去药店买药。
片刻后护士拿着药水进去,给沈思渺挂上。
柳子州出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正好要回去的何染,何染忍不住问道:“柳医生还没下班吗?”
柳子州赶紧安排人将沈思渺送去病房,量了温度之后,忍不住道:“怎么烧成这样才过来?不知道她怀着孕不宜高烧吗?”
“思渺!”姚乐乐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叫了声,沈思渺侧躺着毫无反应。
——
柳子州皱眉辩解道:“你误会了,我、我现在没有喜欢她了……”
姚乐乐平白受了他一通气,没好气道:“你那么在乎,你怎么不自己照顾她?她现在和容景行离婚了,可是你的绝佳机会,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主动?”
姚乐乐心下一惊,快步走过去,探手摸上她的额头暗呼:“好烫!”
路非透过后视镜瞪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开好你的车!”
姚乐乐在电话那头急的心肝具焚,可是这电话就是没人接。
拿了钥匙开门,看见她的包在桌上之后直奔卧室!
何染笑笑,转身顺着他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看见拿着水壶出来的姚乐乐。
看着他这怂样,姚乐乐就气不打一处来!
带着沈思渺赶到柳子州医院的时候,那人刚准备下班。
她担心庭审上的审判对沈思渺打击太大,不放心又找了过来。
她拧来毛巾,又下楼买了感冒药给沈思渺吃下。
“一个朋友临时过来。”柳子州随口解释了句。
那不是沈思渺的朋友吗?
“切!”姚乐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他的话:“口是心非说给你自己听就好,不用告诉我!”
包被她搁在外面客厅的茶几上,卧室的门关着,以至于包里那只电话响了无数遍她都毫无所觉。
可是一个小时后温度还不见下降,姚乐乐当机立断扶着沈思渺起来,将她带下楼去!
刘海余笑笑,可脑海里想过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又不由为之一怔!
柳子州抿了抿唇,懒得再和她多说,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