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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渺没想到,昨晚她刚签了字,今天早上他便将离婚证快递过来。
这是有多等不及,还是担心她真的对他死缠烂打?
姚乐乐拿起地上的证书,翻来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向床边的沈思渺问道:“你们商量好了?”
沈思渺点头,起身拿过那东西放在抽屉里。
姚乐乐皱眉问道:“离婚协议上写了什么?你不会傻的什么都没要吧?”
沈思渺不喜欢这个话题,她皱着眉去箱子里找衣服。
姚乐乐一见她这个样子,一颗心顿时凉透了!
“你傻不傻啊,要他个一两个亿,将来你找什么样的小鲜肉找不到啊!”这下倒好,什么不要,白白便宜了那个混蛋!
沈思渺回身瞪了她一眼,不喜欢听她说这些。
姚乐乐摊手道:“罢了,我不说了。”
离都离了,她再说那么多也没有意义,难道还指望容景行那个没心没肺的良心发现,再回头给她一笔钱吗?
吃了早饭,姚乐乐本想叫沈思渺出去逛逛的,怕她被关了那么多天心情压抑。
不过她们刚出门,便见萧山的车开了过来。
男人滑下车窗对姚乐乐说,“上来。”
这女人昨儿竟然晾了他一夜,她怎么敢!
姚乐乐最近是有些被这个男人缠怕了,她挽上沈思渺的胳膊笑道:“我得陪着思渺去逛街,晚上再和你联系?”
萧山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正没处发呢,再信了她的鬼话他就跟她一姓!
但是眼下有别人在,他自然也不好发火。
男人微微挑眉看向沈思渺道:“沈小姐,我找她有点事,逛街的事能不能改天?”
沈思渺偏头看了一眼姚乐乐,见她一个劲朝着自己使眼色。
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萧山沉声道:“上车!”
要不是沈思渺在,他早就下车将她提溜上车!
姚乐乐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沈思渺歉意道:“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陪你。”
沈思渺点了点头,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她有事联系。
送走了姚乐乐,沈思渺站在路边接到一通电话。
耳边传来一道异常沙哑的声音:“沈小姐是吗,我是路非先生的人,是他让我和你联系的。”
沈思渺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路非的人?
她恍然想起,之前路非和她说过,已派人盯着钟宛和容丽平的事情。
想来这人应该是办那些事的人,沈思渺敲了下手机,表示自己听见了。
那人再度开口道:“钟宛前不久在城郊租了个房子,这段时间每天都住在那里,她最近和容天泽来往密切,其他一切如常。”
容天泽?
沈思渺想起昨晚那个男人,以及那天在病房撞见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容天泽,那都是容景行假扮的!
不过奇怪的很,他为什么要假扮容天泽?
就算是为了和她离婚,也不该装作容天泽和钟宛亲密来气她吧?
沈思渺握着电话站在路边,思绪有些混乱。
以至于那端的人叫了半天,她都毫无察觉。
直到那人再度开口问:“沈小姐,需要我将钟宛城郊的地址发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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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思渺怔了下,随即敲了电话表示自己听见了。
然后挂断给他回了短信:发来吧。
片刻后那端传来回信,是一串地址。
沈思渺盯着那串地址发呆,钟家再不济,也不差钟宛一套别墅,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将房子租去城郊?
看完信息,还没来的收起手机,便见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容天泽和钟宛,将于本周六订婚。
容天泽?
沈思渺看这这几个字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就好。”钟玉田松了口气,可随即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这人到底是谁伤的?”
在他的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叫你将那件事彻查,你就给我一个这样的结果吗?沈思渺是伤人凶手,你就那么将她放出来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你母亲!”
钟宛眼底闪过一抹异样,随即挑眉道:“我可不知道。”
钟宛微微挑眉道:“醒过来?那也得等到她真的能醒才算数!”
容和平一早又去过医院,躺在病床上的人毫无起色,可沈思渺却已经平安出来这让他很是恼火。
夜半三更,容丽平坐在家里大发雷霆。
从医院出来之后,他直接去找了容景行。
“你!”容和平怒的敲着拐杖道:“你这个时候和她离婚,是想将她从这件事瞥出去?”
她已经派人将整个海城都快翻过来了,可是竟然半点消息没有!
他放下报纸看向钟宛问道:“你有没有顺便问问天泽,这聘礼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想起宋曼那件事他就心有余悸:“等宋曼一醒,发现那些东西都不见,容家哪里还有你的立身之地!”
容景行叹息一声道:“您误会了,我只是认为您和妈的意见不无不对,容家百年声誉容不得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玷污了门楣。”
森远。
她起身拿起包说:“我去找容天泽商量点事情,您自个慢慢琢磨吧!”
关于那天的情形,钟宛要将它永远拦在肚子里!
这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放下指甲刀道:“您能不能别总惦记聘礼的事,聘礼值几个钱,等我顺利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入驻容家!能还怕没有出路吗?”
钟家。
钟宛一听聘礼这个词,眉头不耐烦地蹙起!
她这么说也没错,可钟玉田还是担心道:“这才是订婚,距离结婚还有一大截!现在不捞点,等到什么时候?”
钟玉田一听这话,忍不住小声问道:“宛儿,你跟我说实话,那晚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宋曼到底是不是你伤的?”
如今就是个靠药物续命的半死不活的人,她还怕什么?
偏生,这时候她要送出去的人还失踪了!
钟玉田看着报纸满意的笑了:“果然还是你有主意!”
容景行神色平静的坐在那里说道:“您若真的相信沈思渺是伤人真凶,早已不会纵容她安然出来。又何必在我这里找出气口,我已经和她离婚,从此她和容家再无关系。”
钟玉田老辣的目光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沉。
钟宛整个人一怔,随即板起脸斥道:“你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你!你真是非气死我不可!”容和平怒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