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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行不急着答话,萧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地问:“要不我出面,卖路非一个人情?”
容景行将车停在一旁,随意往车座一靠,像是事不关己的说:“随你。”
“什么叫随我?”萧山不高兴的大叫:“被关着的是你的老婆,能不能不装了!沈思渺怀孕待在那个地方,你安心?”
容景行坐在车内,幽深漆黑的眸透过挡风玻璃看出去,窗外一盏盏霓虹灯点亮着黑夜。
只是今晚夜色格外黑沉,那点光亮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
他声色平静无波:“我说了,她一日洗不清嫌弃,便是一日嫌疑犯。”
“容景行,你疯了吧!”萧山不可理喻的大叫。
“得,你不出面,我替你出面!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容景行并未答话,平静的挂了电话,然后开车往司徒健的医院去。
去看了宋曼之后,司徒健将他叫去自己的办公室。
拿出最新订制的治疗方案道:“你必须尽快手术。”
容景行接过看了一眼淡然道:“最近不行,我的情况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司徒健大叫道:“我只知道,命比什么都重要!”
容景行抬眸看了他一眼,很是平静的语气问:“我妈的检查报告里面,有没有异常?”
他是要叉开话题。
不过司徒健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什么事情,抽出一张血液报道说:“检出安眠药的成分,计量不大,目前还不清楚是她自己服用,还是他服。”
容景行拿过看了一眼,眯眸道:“沈思渺的体内,检测出了致幻药。”
“什么?”司徒健诧异无比道:“容家怎么会有那种药,市场上都很难弄到。”
司徒健清楚致幻药会产生的后果,会让人情绪激动甚至理智失常。
如今沈思渺被关,宋曼又昏迷不醒,沈思渺作为“众目睽睽”之下的凶手本就不利,现下又被检测出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致命的!
——
这夜,沈思渺睡的极其不安分,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她抓着什么东西朝着宋曼胸口刺了进去,宋曼狰狞着要来掐她的脖子。
血源源不断的往外冒,染红了沈思渺的眼睛!
后来她吓得猛地一把推开了宋曼,宋曼匍匐过来,想要再度掐住她的脖子!
这时沈思渺忽然一个警醒,她猛地一下从那张简陋的床上坐起来。
抬手擦了下额头的细汗,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抬手抚着额头,有些心慌意乱。
宋曼不是她杀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沈思渺曲起膝盖抱起自己,满眼都是从老宅出来之际,那个男人看着她时冷漠的眼神。
她以为他会信的,但是他没有……
那是他母亲,她哪怕再恼恨,也不会真的动手去杀宋曼!
他总是叫她相信他,可他却不肯相信她。
沈思渺被抓的第三天,外面的人可以来探视了。
姚
乐乐带着律师过来见她,萧山最终并未请到路非的律师,那个人在上周五带着律师出去谈合作,直到今天还未回来。
萧山原本打算再等等,可姚乐乐觉得不能再等,这月下旬就是公审,他们没有时间了!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了另外一个人,不过好在也是海城有名的律师。
见面时,姚乐乐有些心疼的抓着沈思渺的手问:“你没事吧?孩子还好吗?”
沈思渺缓缓点头。
沈思渺思虑再三,点头,拿过纸笔,将那天晚上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写了下来。
沈思渺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个过程。
沈思渺点了点头。
男人又问沈思渺:“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沈思渺点头有写到:她藏在阁楼,有三件东西,还有一个柜子是空的,不知道是否之前已经转移。
张律师和姚乐乐对视一眼,随即沉声道:“恐怕未必,因为沈了个细节,她带着警察上去的时候,阁楼的东西都空了。没有物证,她自己又是嫌疑人,不能作为人证,这件事恐不能作为新的线索。”
律师开口道:“现在没时间叙旧,我先问问事情经过,这样有助沈小姐脱困。”
沈思渺抬手摸了摸,随即在纸上写到:在阁楼,宋曼曾一时失控对我下手。后来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她惊慌去查看,我猜趁机逃出去,她一路追我到二楼,之后便是从二楼滚落下来。
姚乐乐在一旁急的不行:“思渺你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说啊!”
“什么账号?”那律师偏头问道。
她气恼又心疼,当初怎么就没拦着思渺,让她嫁给了容景行那个混蛋。
冗长的一页纸,好在她字迹清楚,条理清晰。
张律师看过后蹙眉问道:“你在宋女士住处,看见了多年前失窃的文物?”
那人皱着眉头道:“所以你发现她的秘密,她要带你出去,你们推搡间双双跌落楼梯,你陷入昏迷?
沈思渺缓缓摇头。
之后那人仔细的询问一遍那天晚上的情形,沈思渺的答案和之前回答警察的无异。
沈思渺脸色白了白,她想就算宋曼醒来的话,她想起自己已经知晓她的秘密,恐怕也不会为她作证。
“那这样说来,是否会对思渺脱身有帮助?宋曼藏着失窃文物,她本就是犯法的!”姚乐乐急切问道。
可姚乐乐看着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整个人比上次见面,好像瘦了一圈。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前几天,你叫我查的银行账号是什么?和这件事有关吗?”
那人看着沈思渺的眼睛郑重道:“沈小姐,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如实相告。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想清楚再回答我。”
男人接过字条,眸光紧紧盯着两个字……
那人点了点头,再度看向沈思渺问道:“沈小姐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没说的?”
姚乐乐偏头看向他道:“出去我再给你看。”
那人听完蹙眉道:“如果到了公审那一日,您的证词还是这些,没有丝毫有利改变的话,局势也不会太大改变。除非宋曼女士清醒,证实她非你所伤。”
那人眸光一转,看着沈思渺脖子上的勒痕问:“你脖子上的痕迹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