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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行拉过脸色苍白的女人,牵着她一步步往大厅走去。
顾嫂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二人的脸色,她在容家做事这么多年,还没见景行和宋曼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母子两很少有这么意见一致的时候,一回来竟然都要她将容衍给“请”出去。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到底也在容家做了多年,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能多问。
给那两人递了鞋子之后,顾嫂开口道:“太太在她卧室,你们吧?”
沈思渺听着这话,脸色不由更白了。
她猜宋曼这时候,应该是不愿看见自己的。
且不说那人对自己本就有意见,单单就看见早上那件事,都足以叫宋曼愤怒异常。
她现在应该恨不得,将她一并逐出家门吧……
容景行偏头看向沈思渺说道:“你先上去收拾东西,待会儿我去叫你。”
闻言沈思渺微微松了口气。
容景行跟着顾嫂往一楼卧室走去,推门进去便见宋曼在对家里的佣人发火:“我叫你给我一杯温水,你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是想烫死我是不是!”
那人被她说的一楞一楞的,大气也不敢喘。
只是红着一张脸道歉:“对不起太太,我再去重新弄。”
宋曼恼的一抬手将水杯砸向地面,“dang”的一声,杯子落地破碎,杯子里的水溅了些许在顾嫂脚面。
水温不烫,她猜测宋曼这是心浮气躁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赶紧朝着那个刚刚挨训的保姆使眼色,示意她出去。
容景行皱了皱眉起步走过去问道:“您何苦对她们发这样大的火。”
宋曼听见声音,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进来的人。
看见这个儿子,她真是又气恼又心疼!
不由地又想起早上的情形,心口一阵刺痛,她脸色难看的要去拿床头的药瓶。
容景行起步走过去帮她拿起,倒出两颗放在她手心道:“这药不能总吃。”
到了宋曼这个年纪,身体有些小毛病很正常,但是她的身体似乎要比寻常人还要差些。
只是那些柔弱,她习惯藏在强悍的外表下面,外人轻易不知道。
宋曼接过他递来的药丸扔进嘴里,咽下去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
朝着还在地上擦拭的顾嫂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顾嫂点了点头,清理了那些玻璃碎渣便离开了。
待那扇门关上之后,宋曼抽开抽屉拿出一份离婚协议:“离婚吧,今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她计较,只要你和她离婚!”
上那些帖子她已经不想看了,污言碎语将容家声誉毁了个彻底!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沈思渺,要是早知道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会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来,当初她宁愿以死相逼也不许他娶了这样的女人!
容景行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道:“我说了,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您不需要操心,只要养好身体就好。”
他这避重就轻的态度,顿时让宋曼再度气血上涌!
“景行!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也必须给容家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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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行面色微沉,语气也跟着冷下去:“容家的清白,不该算到她的头上。”
“这么说,你是打算对那个女人包庇到底了?”宋曼怒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我和沈思渺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
屋子里沉默片刻,容景行叹息道:“您大概不知道,大哥已经回来了。”
宋曼脸上的愤怒,倏然变成了震惊!
她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满脸诧异的问道:“你在说谁?”
容景行偏头看着她说:“容天泽回来了。”
“你……”宋曼下意识的想问些什么,可出口却又变成了:“天泽,他不是早在那场海难中死了吗?”
她护犊心切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沈思渺窝在他胸口点了点头,男人起身帮她拿了衣服要帮她换。
他说罢从床畔起身准备离开,宋曼神色一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是你哥哥,你们是亲兄弟!”
她该不会又……
容景行楞了下,起身道:“我去阳台,你自己换。”
他几乎下意识的摸向口袋,不过最近已经戒烟许久,所以没摸到烟盒。
容景行没有半分停留开了门出去,一路上楼。
她抓着衣服的手一紧,满脸防备的看着他,在他的手伸过来的刹那,眼眸闪现惊恐,双手更是一阵挥打,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容景行微微松了口气,坐在床畔抱住她问:“收拾好了吗,现在回普山?”
看样子,她似乎洗了澡。瘦弱的身形,看着格外惹人怜惜。
推开卧室那扇门,便见沈思渺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发呆。
口袋里的手机“嘀”的一阵响,他掏出看了一眼,是条短信:想看看你老婆和你侄儿的激情视频吗?不想知道,我冒充你的那些日子,和她都发生了什么吗?
容景行偏头看着她冷笑道:“他却并未将我当做他的弟弟,否则就不会布下这样的陷进等着思渺和容衍去跳!”
她还是被早上的事情吓到了,很排斥他的亲密举动,哪怕她的举动没有丝毫侵犯的意思。
宋曼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她还没反应过来,沈思渺的事情和容天泽有关。
宋曼记得大叫:“景行!”
容景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眼底瞬间黑沉如墨,他险些将那只手机给捏碎!
床上的人微微抬眸红肿但是眼眸干涩,不像是哭过的痕迹。
容景行微微叹息声,起步走去了阳台边。
容景行起身道:“您当年对他开一面我不怪您,毕竟他和我一样都是您的儿子。只是他这次太过分了,我若找到证据,必然不会纵虎归山,希望您也能体谅我。”
容景行平静的目光将她脸上的表情收纳眼底,随即说道:“这得问您。”
“思渺!”男人急切的互换了一声,大步走过去。
“有些事您只要稍微细想就能明白,又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容景行丢下这话,起身离开。
容景行看着她那副样子,倒是有些像是前段时间于念秋去世的情形。
“我……”宋曼一时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