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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耳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很真实。
沈思渺听出来这是邓易的声音,他清醒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内心闪过欣喜,但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沈思渺敏锐的听见了玻璃门后细微的脚步声,那个男人醒了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思渺握着电话的手在抖!
耳边邓易的声音依旧虚弱:“太太,现在在你身边的先生……”
“哗啦”一声,沈思渺身后的门被打开!
她很快拿掉电话,低头要将那通通话记录删掉。
可她的动作到底不如那个男人快,手里的手机被那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抢了过去!
男人低头,根本不需要问她屏幕的锁,点了几下之后就解开了她的手机锁。
沈思渺诧异的目光看着他,翻开了通讯录!
她伸手就要去抢,却被那个男人一伸手捉住了手腕,拉着她转了个圈,就将她困在阳台角落!
沈思渺被他压在阳台边,低头就可以看见漆黑夜色里,路边的盏盏昏黄路灯,她挣扎,却换来他更加暴力的压制!
男人倾身,彻底压着她后背,拿着她的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下说:“邓易?他的助理?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嗯?”
沈思渺避开他递来的手机,别过脑袋不去看他。
男人抬手有些粗暴的掰正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那串通话记录,狠狠威胁:“你要知道,我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可能就会没命了,想试试吗?”
沈思渺听着整个人蓦地抖了下,偏头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她实在搞不懂,一个人究竟可以心狠手辣到何种撑得!
容天泽实在不喜欢她这个眼神,男人一只手扶住她仍旧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肚子抵在墙壁上。
沈思渺挣扎,却换来他更为残暴的压制,她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终究不再挣扎。
男人侧目看着女人因为挣扎,因为愤怒红着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极好。
“以后这种电话,能不接就不要接的好,一个垂死之人说的话,你听或者不听都没差!”男人说完这话,退开一步将手机放在她面前,意味深长的笑了声走开了。
沈思渺趴在那里,整个人都虚脱了。
不过后来想想,他说垂死之人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
沈思渺心头猛地跳了下,随即转身看向病房方向,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出去了?
沈思渺拧着眉,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不觉得放松,反而觉得压抑。
不过那个男人不在,沈思渺可以睡个好觉。
在想到对策前,她还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翌日,沈思渺起来的时候,便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她皱了皱,认出外面的人,楞了下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司徒健起步进来,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问道:“景行不在吗?”
沈思渺怔了下,微微摇头。
她眼神看着有些复杂,司徒健蹙了下眉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沈思渺内心闪过犹豫,她和这位司徒先生到底不熟悉,她说的话他未必会听。
可她在这个
地方待了快两天了,除了容家的人,便只剩这位司徒先生了。
沈思渺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决定。
正当她要掏出口袋里的纸笔的时候,却听“嘎达”一声。
她一偏头,便见那个男人从外面回来了。
沈思渺摸着纸笔的手一顿,然后便见那个男人起步走了进来,有些深沉的目光略过沈思渺最终落在了司徒健的身上。
听着与平常无异的语气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司徒健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受伤,我再忙也是要过来的。”
他说着不由又揶揄道:“我说你,这回怎么不住我那边去,这穷乡僻壤的。”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站着的沈思渺,神色淡淡的说:“距离出事的地点近。”
他这个理由所不上太完美,但是也确实不算太牵强。
司徒健摸了下鼻子,半开玩笑的语气道:“我看你是为了让我轻松吧,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男人坐在沙发上睇了他一眼说:“越发贫嘴。”
司徒健呵呵一笑,又说道:“对了,邓易的情况好转许多,近期会安排二次手术,你……不过去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男人的表情。
容天泽无畏无惧的迎上他视线道:“那就等他二次手术完之后吧。”
邓易楞了下,随即像是了然的点头道:“也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
来这间医院前,他其先行去了邓易那边,他已经清醒了……
病房安静片刻后,司徒健从位置上站起来道:“我先去医院了,你好生休养着。”
说着又煞有其事道:“虽然只是轻微裂缝,可要是处理不当,还是容易引起后遗症的。”
沙发上的人皱了皱眉,淡淡说了两个字:“不送。”
司徒健经过沈思渺身边的时候,又说了句:“嫂子要是在护理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和我联系。”
沈思渺要起步送他,被沙发上的男人叫住:“思渺,帮我倒杯水。”
清淡的语气,及时止住了沈思渺的步伐。
司徒健回头冲着她微微一笑道:“嫂子去忙,这么点远,不用送。”
待他走后,沈思渺回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他神色平静,镇定依旧,嘴角似乎还染着点点笑意。
沈思渺觉得,这人似乎在笑话他们这群被他玩的团团转的人!
男人懒理她的愤怒,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晚上的计划上。
那个好弟弟果然不负他的期待,从他的众多眼线中逃出来了。
他第一个寻找的人,会是谁呢?
容天泽目光扫过站在自己身前瞪着自己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一夜,沈思渺睡在那张沙发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约莫凌晨一点的时候,她听见那个男人的手机在响,之后他握着手机去了阳台。
阳台的门没有关,沈思渺依稀可以听见说话声:“临城的那位,我不想他活着,你看着办。”
沈思渺蜷缩在胸口的手,不由握了握,临城的那位,他是在说谁?
容景行,还是邓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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