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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某咖啡馆。
一位身披贵气皮草,手拎名牌包包浓妆艳抹的女人,由服务生引领至一间雅静包房。
在她进入包房的刹那,那扇门识趣轻轻在她身后关上了。
“悠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只有需要时,才会想起我。”一个苍茫自嘲的男低音,幽怨传入悠心的耳里。
铺着花纹桌布的咖啡桌面,一束装饰塑料花半遮住了男人的脸面,但依稀可见,男人气度不凡。不知是否是衣装的效果。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男人身上价值不菲,加绒厚皮衣及围脖皆是某知名品牌,穿上他身显示出了雍容华贵。
透过枝繁叶茂的花束看过去,男人约五十来岁,一张五官端正的圆脸庞,残留着岁月磨励过的痕迹。
中年人到了发福时候,啤酒肚挺着最是明显,这是有钱人的象征。
他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中年男人当中来说,算是中上等的样貌了。
悠心望着他半晌,在正对他的方向坐下了,红唇启动笑反问,“木总,悠心一个弱女子,你说,不靠男人靠什么?”
木景华迷恋眼盯她的红唇,朱红色的口红润泽如光,好似清晨第一滴露珠,令人心荡神移。
因空调温度提升,悠心一股燥热,脱下了身上的厚皮草搭在椅背上。
她穿一件优质蕾丝衣,白洁胸处若隐若现,令木景华移不开眼。
眼前这个女人,小了他差不多二十岁。三十岁的离异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一次沙龙老友聚会,木景华认识了悠心,从此再也忘不掉。
俩人相识时,悠心刚离婚,恰好缺男人缺钱,一番眉来眼去看对眼,她成了他的地下情人。
悠心接触过的男人,数木景华最有钱。
靠上了这棵大树好乘凉,她不用再辛苦拚博赚钱养自己,养她穷得掉渣的家人。
年迈体弱多病的农家父母,患着痴呆症的弟弟,皆由她一手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天。
A城最大瑜伽馆的落成,全部由木景华派人为她打造,她没有花一分钱。
外界传闻她有钱,她在背后苦笑,有钱人是木景华。
木景华心中也明白,悠心不爱他,爱的只是他的钱。
“你需要多少?”木景华开门见山问。
悠心未看他,只是玩弄着自己修长的红指甲,随口一说,“二十万。”
二十万元在平民眼中,是笔大数目,可在豪爷木景华眼中,不值一提。
身价几个亿,二十万算什么?
木景华轻描淡写,“没问题。”
“不过,我可看不惯你跟小男孩在一起…你要知道,他的初恋是我女儿,我女儿的初恋也是他…女儿回国了,俩人正交往中…相信,你比任何人更清楚…”
木景华从未有过的严肃,半弓身子凑近悠心脸面,隔着一张桌提醒道,“我木景华的娇娇女,谁也不许伤害。你懂吗?”
没想到,精明老道的木景华,对她的一切了解得如此清楚,悠心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是我商界朋友的儿子,论有钱,我与他父亲半斤八两。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羽翼未丰…他现在还未成功,但将来应是要继承家业…论门当户对,我女儿与他更配。”
木景华字字句句戳伤悠心,“你一个离婚女人,老牛吃嫩草,必遭世人耻笑。”
悠心听这刺心窝的话语,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后咬牙道,“木景华,你有狠!”
“放心吧,那小子想要我,我已明确拒绝了。”悠心收拾了下心情,恢复了平静。
木景华听言眉心顿时舒展,换上了温度的笑,“悠心,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别说了!只谈钱的事,二十万啥时候给我?”悠心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重提钱的话题。
木景华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爽快回,“马上派人打到你卡上。”
“好了,钱谈好了,没有呆的必要,你慢慢享用吧。”悠心徐徐穿上皮草,拎起桌上的包站了起身。
木景华见她要离开,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恨意绵绵问,“悠心,你有多久没有和我温存过了?”
“木景华,想攀你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悠心得了你的钱,但也付出了自己。女人的青春短暂,难道耗在你身上一辈子?”悠心使劲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悠心拉开门冲出去的刹那,木景华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为了这个女人,他费尽了心力。
悠心伤痛出了咖啡馆,狂奔在飘雪的街头,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如果不是家贫,如果不是自己无能,哪还用求着这个有钱的臭男人?!
她原本爱着心中的他,也十分想接受爱她的人,但现实打败了梦幻。
世俗的眼光太毒辣,流言蜚语太可怕,不想他受伤害,唯有狠心拒绝。
“悠心。”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
悠心泪眼婆娑回头,遇上了关切的一双大眼睛,是心里爱着的人来了。
“益书?你,跟着我?”
悠心满面泪水望他,找到了一丝的慰藉。
凡益书,正是追求悠心未果的男孩,也是木棉棉的初恋情人,更是木景华的心头恨。
若凡益书不是友人的公子,有着一定的家世背景,若他不是自己女儿的初恋,木景华早将凡益书赶出了A城。
有钱有权有势的木景华,也有他放不倒的厉害人。
“不就是二十万吗?我给你!”凡益书年轻气盛,口气狂大。
悠心将他拉至人稀处,劝说道“益书,你拿你爸的钱给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接受的。”
“我知道你心善,可怜我这穷女人,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与他人,只是一场交易,是我该索取的。”悠心痛心疾首坦露。
凡益书知她难处,满不在乎的神情,“不管你跟谁,我全知道,从未嫌弃过…你跟了我,由我一人护你。”
悠心打击一言,“木棉棉怎么办?你认真想过吗?”
“棉棉,追她的人很多…虽是与我交往,但她年纪小,感情不定性…我俩的未来,太渺茫。”
凡益书凝望着一处,眼神里是空洞无神,对爱对未来很无助。